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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彻底乱了套——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
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
有两只小精灵从身后飞向了纳威,揪住了他的两只耳朵就要往天上飞。
纳威手舞足蹈地尖叫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屁股离开了凳子,然而突然间,尤金一眨眼的功夫就拔出魔杖,准确地射出了两道魔咒击中了那两只小精灵,让它们晕晕乎乎地掉在了地上。
“噢!尤金!”
纳威感动地看着尤金,尤金微微一笑,转着手腕用魔杖轻描淡写地画了个圈,两个人的座位外面就吹起了一圈强烈的旋风,让那些小精灵根本无从靠近就会被风卷走。
混乱的场面持续发酵,几分钟后,全班同学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
洛哈特大声地喊道,然而没有一个学生理他。
他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在尤金看来,那听上去要么就是一句古英格兰的咒语,要么就干脆是一句根本不是咒语的废话——因为它听上去就像是在说“蠢妖精,别烦我”!(注1)
不出尤金所料,那咒语全然无效——一只小精灵横冲直撞地飞向了洛哈特,抓起他的魔杖丢出了窗外,洛哈特发出了一声少女似的惊恐尖叫,缩起身子躲在了办公桌的下面。
“呵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尤金幸灾乐祸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嘲笑——能在教室里看到老师吃瘪的样子,倒是激起了他心中潜藏着的那种孩子气的恶作剧心理。
‘老子答卷子手腕都酸了,结果你还视若无睹…’
其实,尤金有的时候也是很幼稚的。
“我们能做点什么吗,尤金?”
纳威咽了咽口水,不安地转过头看着尤金的侧脸。
现在他们两个的身边有尤金变出来的小旋风,而他们的桌子就像是一个暴风眼——外面混乱一片,里面安然无恙。
“那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尤金愉悦地挑起眉梢瞥了纳威一眼,努力地憋着笑,却还是没忍住坏笑了几声。
“至少…维持一下秩序吧…这太可怕了!”
纳威不确定地咕哝道,尤金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也行,”他摸起了桌面上的魔杖,“你也准备好魔杖——我教你一招好玩的!”
纳威闻言哆哆嗦嗦地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握在手里,尤金举起自己的魔杖,他们两人身边的气旋消失了。
三只被卷入旋风中的小精灵虚弱地坠落在了地上,尤金又用魔杖对准了头顶上,正在拆卸天花板吊灯的两只小精灵。
“空气大炮!”
一团透明的圆形空气弹从尤金的杖尖射出,猛然撞在了那两只小精灵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炮弹,或者说是一个火流星一样,把它们狠狠地砸在了天花板上。
纳威抬着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学会了吗?”
尤金侧过脸来对纳威眨眨眼,然而纳威却用力地摇了摇头。
“行吧,那我再演示一遍,”他举起魔杖瞄准了教室前面和迪安搏斗的两只小精灵,“空气大炮!”
又是一团透明的空气陨石突然击中了两只小精灵,它们一下子撞在了黑板上,然后掉落在地。
“这回记住了吗?”
尤金对纳威微微一笑,纳威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回过神来,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记住啦!”
“成,”尤金满意地微微颔首,“那咱们开始吧——记得打准点,别瞄人,挨这个咒语一下还是很疼的!”
这个名为“空气大炮”的魔咒是尤金一整个暑假里在魔咒学研究中的唯一成就,也是他自己独立发明的第一个魔咒——灵感源于他前世中的一款游戏《上古卷轴5》中的龙吼,简单又实用。
“准备好,我瞄前面,你瞄后面。”
他指示纳威瞄准好自己的目标,同时自己也瞄准了一只试图抬起洛哈特藏身的办公桌的小精灵。
“一,二,三…”
“空气大炮!”
“空气大炮!”
两只小精灵应声尖叫着被打飞——尤金当然是瞄准了自己的那只,而纳威也没有让他失望。
到了这会儿,教室里难得拥有战斗意识的学生们都已经展开了自己三三两两的反击——哈利对准一个小精灵念出了一个“除你武器”咒,那道红光击中了它,让它飞出去了老远,罗恩也有样学样地射出了几道相同的咒语,但是却并没有打中目标,赫敏射出了一道冰蓝色的冰冻咒,也很成功地击中了一只小精灵,但是其他的学生却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惊恐地尖叫。
教室中的小精灵还有二十多只,嗡嗡地四处乱飞,就好像一些恼人的战斗机在围攻一艘负伤的战列舰似的。
“尤金!纳威!你们没事吧——除你武器!”
又射出一道红光击中了一只小精灵,哈利急忙绕过几把打翻的椅子,跑向了还在四处射着“飞机”的尤金和纳威。
“没事,哈利——空气大炮,”尤金一边说一边发射着“炮弹”,“缴械咒太细,教你个新招——空气大炮!”
他说着又射出了一团空气流星,一只小精灵尖叫着飞出了窗外。
哈利激动地推了推眼镜,然后很快凭借优秀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新的目标,举起了魔杖。
“空气大炮!”
两只正在与罗恩缠斗的小精灵直接一起被打飞,罗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罗恩,是我,”哈利冲他大声地吼道,“换个咒语——叫空气大炮!”
“好嘞!”
罗恩的斗志也被点燃了,随后新的咒语也让他收获了两个猎物。
“赫敏!”
他激动地原地挑起,然后大声招呼着不远处发射冰冻咒的赫敏。
“干嘛?”
“新咒语——空气大炮!”
“我试试!”
很快赫敏也学会了,他们五个是这间教室里仅剩的力量,但是随着一团团空气不停地四处乱飞,天空中的小精灵越来越少。
下课铃就好像是为他们奏响了胜利的乐章——在那清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最后的一只康沃特郡小精灵被哈利的一枚空气炮弹打中,闷哼了一声就挂在了摇摇欲坠的吊灯上。
一番混战,五个孩子早就凑在了一起,背靠背绕成圆圈相互掩护,累得呼哧带喘。
“都搞定了?”
尤金的状态比大家都好一些,呼吸很快就恢复了平稳。
“搞定了吧…”
眼镜差点从脸上滑落,哈利满头大汗,粗喘着气,抬起头对尤金虚弱地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