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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谢侯爷要面子，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当着柳嬷嬷，他自然而然将自己和戚家当成一体，支吾着艰难解释：“自然、自然不是......侯府与戚家是亲戚，向来亲近，原本便没那么多区别，戚家打发管事一时帮忙，终究也算不得什么......”
戚家人松了口气，面有得色。
柳嬷嬷心里叹息，不由心疼谢云姝母女，亏得有谢老太太、亏得谢大小姐也是个有本事的，否则，她们母女俩恐怕要被有些人吞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柳嬷嬷轻笑：“原来如此啊！只是，侯府有老太太、有大夫人，不知此事，老太太和大夫人可知晓？又是什么意见？回头倒要请谢大小姐好好问一问！若是她们支持，倒也罢了，若是不支持......谢二夫人的主意也未免太大了些，戚家女倒是有本事！”
越俎代庖、不守规矩的本事！
没有哪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当自家儿媳妇。
戚老太太和戚大夫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戚方莹是去了眉林部落，但戚方茴是要选秀的呀！
戚氏恼羞成怒：“嬷嬷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这就是柳家的家教？”
“柳家自然不会管旁人家的事，只不过，被人欺负上门来了，也不会忍气吞声！”
戚氏再次气结，谢云姝那贱人倒是会拉拢！青云坊若没有柳家、方家两个丫头掺和，她根本无需那么多顾忌。
戚老太太沉默片刻，不得不忍着一口老血吩咐戚氏：“此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太妥当，阿柔，你......道个歉吧。”
戚氏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看过去。
戚老太太话既出口，心也定下来了，冷静而理智的对上她的视线提醒：“阿柔，道歉吧！”
戚氏心脏被捅了一刀，酸酸涩涩的落寞之感席卷而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算是戚家人了。
娘那样冷静理智的眼神，她曾经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如今再看......心里却有些发冷。
她没有错，但她就是心里发冷。
戚氏忍着眼眶发烫的热意，深深吸了口气，冷冰冰向柳嬷嬷道：“是我考虑不周，以至生出这般事端，实在抱歉！”
柳嬷嬷要的就是给戚家和戚氏教训，要她们以后再不敢伸手，至于戚氏的态度、她心里服不服，柳嬷嬷并不在意。
她客气笑笑：“谢二夫人的话，老奴定会转告我家小姐她们。我家小姐和方小姐也有话交代，希望以后再不会有此等事发生，否则......老奴告辞！”
柳嬷嬷屈了屈膝，在一众方家侍卫簇拥之下转身离去。
厅中空气一松。
戚大夫人气急败坏：“太过分了！太张狂了！妹妹回去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家中晚辈，这成什么样！什么德性啊！怪不得害了我的莹儿！莹儿、莹儿啊呜呜呜呜......”
谢侯爷目瞪口呆。
戚大夫人这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拐弯无缝连接的......又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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