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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先看看车间，然后我们再去会议室聊？”
蔡老板听后说：“车间的设备你看得懂吗？”
龚成一笑说：“我本科是学物理，选修了机械自动化，研究生学的是市场营销。”
蔡老板说：“啊，我派张厂长陪你去一趟，我就不陪了。”
若玉看出了蔡老板对龚成的冷淡，马上出来打圆场说：“我陪你一起去。”
若玉说完后，又在蔡老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蔡老板才对龚成勉强一笑说：“你们先去，我在会议室等你们。”
向飚这时为龚成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前面来过几波教授都没把厂子盘活，龚成这次遇到的挑战可想而知。
向飚悄悄地对龚成说：“你看完后，如果没有把握，我们就撤吧。”
龚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难度不小，不过，前面有人试错了，后面成功的机会就更多。
龚成也悄悄地对向飚说：“不会有太大问题。你要给他们打气，一定要配合我们的方案，不然，就真的不好办了。”
“好。”
龚成看了一眼若玉，她朝龚成点点头，意思很明白，你大胆地去试。
张厂长问：“先从哪里看起？”
龚成说：“你们平常陪客户考察工厂时是怎么看的，这次也怎么看。”
“好，那先从展厅看起。”
“好。”
龚成随张厂长来到了展厅。
展厅有1000多平方米，装修和设计着实有医疗器械的风格。墙面是各式的介绍文字和图片，下面相对应的是成品。
公司的病床可谓五花八门，从普通病床、多功能病床、特色病床、家庭病床、产妇病床、多功能手术床等。
公司除了病床外，还有其他的台子、柜子，如：床头柜、配药台、化验台等。
龚成看完了展厅，下一步就是考察一下车间。
车间共有一万多平米，规模不大，但在病床行业，也是不小的。
张厂长一边走一边介绍，特别是新引进的几条生产线，效率很高，每条生产线都有引以为自豪的几台先进设备，有激光切割机、全自动折边机、机器人氩弧焊等。
看完工厂后，龚成提出要去看看床头柜车间。
张厂长说：“没有专门的床头柜车间，床头柜就在钣金车间生产，刚才看过的。”
龚成没有看到床头柜，于是一定要去看看。
张厂长对龚成不屑一顾地说：“在我们的工厂，床头柜是最没有科技含量的一个配套产品，我们过去营销时，床头柜要不就是白送，要不就是被客户拿掉。”
可龚成不这样想，一定要去看床头柜。
张厂长无可奈何地说：“那只得去展厅看，车间里没有床头柜。”
龚成执着地说：“去看看床头柜的生产设备也行。”
张厂长摇摇头说：“是不是你只懂床头柜？别的看不懂？”
龚成一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向飚也对龚成这样关注床头柜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床头柜有什么好看。于是他对龚成说：“要不然就看看产品手册吧，看展厅的展品和产品手册是一样的。”
龚成见张厂长不配合就只好说：“那就回会议室吧。”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后，会议室的已经坐满了人，蔡老板还坐在首席等候着。
见龚成一行回来了就问：“看了以后怎么样，我的工厂还可以吧？”
龚成回答：“不错，是一座现代化的工厂。管理也挺好，环境也优雅，不输行业龙头。”
蔡老板听见龚成在赞美自己的工厂，笑得很开心。他说：“我们的工厂和产品真的不输行业老大，遗憾，就是中不了标。”
这时，张厂长说：“龚成先生好像对床头柜特别感兴趣，执意要看床头柜，遗憾，这个我们还真的没有量产，有了订单才生产。”
会议室哄堂大笑。
龚成像是受到了侮辱，脸色极为难看。
这时候，在座的有一位高管提问：“龚成先生，你以前是不是在送外卖？你曾经给我送过两次外卖，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这时，大家的眼光都投向龚成。
龚成看着大家的眼光，个个眼里有一股蔑视和嘲笑。
龚成此时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