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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渴望有个家,自从弗里亚答应之后,成为姐妹、拥有归属感的想法太美好,无法拒绝。”
“但我也答应之后,那个美梦就变成了噩梦。我花在试衣服和学习淑女礼仪上的时间比练习魔法还要多。更糟糕的是,厄纳斯公爵夫人总是谈论婚姻,说我将会是个多么可爱的妻子。”
奎拉羞红了脸,目光投向利特,期待他的反应。
“别让她用甜言蜜语和漂亮的衣服蒙蔽你。”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不论是否被收养,她都无法主宰你的人生。姓氏就像血缘一样,重要与否取决于你自己如何看待。如果厄纳斯家族对你来说是牢笼而非家园,你没有理由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幸福。”
“没冒犯你的意思,弗洛里娅。”
“没关系,我也跟她们说过同样的话。”弗洛里娅点头表示赞同,利特深知她与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因为这些话,奎拉心中既欢喜又悲伤。欢喜是因为他似乎关心自己,悲伤则是因为他的话语再次像是一个关切哥哥的口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前所未有的明显。
与此同时,弗里亚已完全平复心情,庆幸自己还能把脸藏在怀里,因为她正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她从不喜欢将利特视为男孩。他太过冷漠、严肃,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奎拉对他的感情。然而此刻,他的怀抱传递出坚定的力量,触摸中流露出真诚而慈父般的关怀,那是自父亲去世以来她未曾感受到的。
起初她打算在他怀里待到彻底冷静下来,但情况反而变得更糟。时间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宜人的气息。
于是,她温柔却又坚决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跑进浴室说要去洗脸。
尤里亚尔问:“隔离区怎么样了?”这时,利特正用一个暗黑魔法清理制服上的泪痕和鼻涕。
“保密。”他严肃地回答,但只坚持了一瞬就放松了表情。“非官方地说?那就是噩梦般的存在。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那里集中了那么多死亡与苦难,超乎想象,最好让它保持那种未知的状态。”
利特叹了口气,引用索卢斯的话说:“真丢脸。你竟然借用我的话来假装拥有你没有的感情。我原谅你,只是因为你对弗里亚非常好。在她们所有人中,她的处境是最糟糕的,她需要尽可能多的帮助。”
“我有吗?我是说,谢谢。”利特接着说,“现在,相比于奎拉,她的情况更糟,因为作为自由女性,她随时可以选择离开厄纳斯家族,而在世人眼中,如果没有厄纳斯家族的支持,弗里亚只会被视为一个堕落贵族和叛徒。”
接下来的一整天,这群朋友互相倾诉这段时间的经历,并从第二天起恢复了日常的学习生活。得益于利特从鲁德那里榨取到的指导以及奎拉的天赋,他们所有人都成功开启了空间跳跃,甚至接近掌握了闪现术。大家都知道第二轮考试即将来临,都处于紧张状态。
正如利特所料,弗里亚成为了各种欺凌的目标,即便选票也无法阻止这一切。即使是厄纳斯家族的名字,也不能保护她免受因被贴上堕落贵族和叛徒标签而来的鄙视和嘲笑。
“不过在这整个困境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为了缓解压力,我在学习上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仅成绩有所提高,在我的魔法骑士专业课程中也进入了顶尖行列。”弗里亚自豪地说。
“是啊,看来我们在拼命苦学的时候,很多人却在偷懒。”弗洛里娅指出。
三周的休息期让许多学生放松下来,失去了原有的学习节奏。
更何况,贵族们忧虑即将到来的内战,而平民学生们又遭受种种骚扰,很容易落后于人。在学院竞争激烈的环境中,弥补失去的时间几乎不可能。
当第二轮考试的日子到来时,所有人都再次感到意外。
“鉴于很多同学抱怨上次考试的方式,我决定这次再次采用笔试。”林乔斯校长对着聚集在主厅的学生们宣布。
许多老牌贵族家庭的学生得意地窃笑,感觉自己战胜了这位如今被驯服的校长。
“但这只能使你们的成绩达到b级。如果你们对此满意,举起手来。”林乔斯继续说道,看着他们洋洋自得的表情瞬间变得木讷。
“如果有谁想要获得b级以上等级,我已经准备了一个特别测试,会根据你们的反馈进行修改。这次你们可以自由组队,每队最多四名成员。”
“每个团队都会有一名五年级学生的监考员,他们的任务是确保比赛公平公正,并保证你们能活着完成测试。按照你们的要求,教授们将不再进行监控或提供帮助。”
“参加测试的人必须先填写一份责任豁免书。如果你们在测试中遭遇任何不测,学院概不负责。”
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向那些他们认为最有把握通过考试的同学,而另一些人则选择放弃,转而接受笔试。
利特正在和朋友们讨论如何才能顺利通过这场混乱的考试,因为他们五个人中只有四个能组成队伍,这时林乔斯走过来加入他们。
“别担心,我的学生们。这次测试的性质决定了有些人,比如利特,不能加入任何小组。还没等他们表达惊讶和不满,林乔斯便挥手施展出空气魔法,让他们安静下来。
“但他仍然有可能获得高于A级的评价。等测试开始时你们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