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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他本就是要找到源头,事情以明,自然要一路追随。
康先生原地顿了一顿,神经质的连说了好几声是,这才急急的飞奔而去。
赵元睿轻易的决定了龙腾的归处,霍飞羽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连命都保不住了,宝物还怎么留的住。
“此去南地,保住龙腾,还要保住霍思齐的命,把他的命给朕留到京城。”
“是,明白了。”霍飞羽见大势已去,心也如沉潭底,微波不澜,“皇上,臣能否见齐妃一面。”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想见见齐妃。
“去吧,好好问问。”赵元睿到是一点阻拦的意思也没有。
霍飞羽缓缓的退出门外,走至阴暗处,树阴横斜,遮盖了月光,嘴里一股腥甜直往外冲。霍飞羽无力的扶住门框,闭眼压了下去,哆嗦着手拿出帕子使劲擦拭着脸上的血痕。他很想就这么跪了,再也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他半生的隐忍追求,都通通化为泡影。他没了,霍家百年基业也没了,宝物也没了。霍家百年荣华皆开始于龙腾,也以此终结,以后全靠自身,又该何去何从。
直起身来,幽黑深邃的皇宫深处,如巨兽潜伏,静悄悄的看着愚蠢的人类一步步自己走进他的口中,舌尖一舔吞入腹中,永世不得超生。
他就是那个愚蠢人类,但他必须得去问过明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齐妃所居蘅芜宫,地处后宫最西边,自齐妃入住以来,从来都只有齐妃一人,皇上从来也没有在此出现过。蘅芜宫中的宫人都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宠,为人木讷,更不善争。自有门路的早就寻了门路走了,安于现状的更觉得此处平静,主子安分,位分又高也算是不错。
可今日侍卫突围,不问情由的就把齐妃给拘在了宫中,所有伺候她的都一个个消失不见。
霍飞羽就这么走了进来,无人阻拦。在虚掩的门外看着齐妃安静的坐在椅上,状似无聊的来回摆弄着茶具,脸上到是多了以前没有的明媚浅笑,但是在苍白的脸映衬下,明媚染上阴沉,诡异的可怕。
霍飞羽看了人半晌,举步而进,门吱呀大开,椅子上的人忽的抬起头,笑容爬上眉梢,原先平淡无奇的脸,如白纸泼了粉墨,颜色晕染,煞是好看。可当她看清来人时,笑容如雪消融,只剩彻骨冰寒,本就冷清的室内,问出来的话似乎都结出厚厚一层冰,“怎么是你。”
霍飞羽看着她瞬间变脸,忽然觉得有些畅快,“你以为是谁。”
坐到她的前面,轻敲手指,“你以为他还会过来。”说着就像想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一个从来没有碰过你的男人,你做了这等事,还指望着他能来看你。哦,难不成你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让他来亲自弄死你,真够贱的。”
齐妃惨白着张脸,嘴唇紧咬,强自撑起一口气,“本宫做了什么事,需要你来置喙。”
“哈哈…..”霍飞羽真是气笑了,“今日有一批和盟草进献京城,你做了什么?”说了这话,霍飞羽自己就头疼的使劲搓揉着,本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贱人,这般问法又要问到几时去。长呼出口气,干涩的眼睛转向屋外,语气陡然舒缓,到是有了几分平时与人对话时的温和,“为什么这么做,毁了龙腾,就只为杀一人,现在人没害死,全族都要跟着陪葬,你做之前就完全没想过?”
齐妃眼巴巴的看着他,只是抓着其中一个问题固执的追问,“那人没死,怎么可能。那贱人既然没死,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齐妃起身,紧紧抓着霍飞羽的衣袖不放,手指用力,青筋暴起。
霍飞羽真真是笑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疯了的,为了一己私利坑害全族,至今不悔,念念不忘的依旧是心中的嫉恨无处宣泄,“我还在这里,你说她死没死。”
“哈哈…..这不可能,本宫好不容易说动霍飞鸿,承诺让他继承族长之位,才让他偷采了龙腾,混在那批草药里进了京城。”齐妃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嘴里不由自主的述说着整个过程,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正巧碰上大皇子被李煜拖累,惠妃觉得那个贱人接二连三的坑害她的儿子,在宫中卯足了劲想弄死她,本宫就找人漏消息给她,有一批药草与合盟极为相似,但药性相反,混在药草中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等到惠妃千万百计把那批完全正常的草药混到进京的那批合盟中时,龙腾早就在药罐中炖着了。这世上单看外表,谁能辩得出合盟和龙腾?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会失败?怎么会?哈哈……你肯定是骗我的吧。”
霍飞羽此时心里如同自虐般更好受了些,原来一直念叨着该千刀外剐的三叔,竟然被自己养的好女儿给坑了,这世上总算是有人比他更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此人智力不错,吃了龙腾,成文圣人。
此人武力不错,吃了龙腾,成武圣人。
此人......,吃了龙腾,成......
望天,大家轻点拍啊。
有关于埋线,汤元落水而来(老梗,可忽视)毁了身子不孕,每月那啥疼----康先生开药,乌茜果,合盟草----南地霍家,齐妃(望天)----惠妃被接二连三的拍扁,疯起----云中老头,金针......
好吧,好吧,俺承认埋线都埋在麦麦心里了,顶锅盖逃走。
感谢朵朵的又一雷,非常忏愧的收了。
此章过渡,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