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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跪坐在脚边的女奴那乌黑的长发。
“巴卡兰达的儿女崇尚强者,您虽然也是神弃者,但您却是一位可以拦下神风的强者,而且还不是拦下一次。”
拦下神风?唐吉柯回味了一下这个单词,神和风的英文单词强行拧在一起组成神风,又粗暴又直观。联想了一下她跟自己一起出现的场景后,他终于明白了对方指的事情了:“你是说阻止神速骑士的事情么?那个的确不是很容易做到,稍微慢一点点就能被对方削掉脑袋。我觉得无头骑士其实也蛮酷的,就是没法玩第二次。”
唐吉柯的发散调侃在阿克苏娜脑中转了一圈,然后她才明白过来,于是捂着嘴巴低头窃笑了一把。唐某人把她拉了起来,让其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在我家,我的女奴的位置在这里。”不得不说相比西陆女性,“中东”地区的女人过于娇小,连臀部尺寸都差了点,上面的肉也没那么丰满。不过那个厨娘伊卡斯例外,唐某人记得她本人说过自己的母亲是西陆这边被卖过去的女奴,拥有着一半的西陆人血统。
阿克苏娜脸颊通红羞赧的靠到了主人的怀中,她也是第一次如此靠近男性,那种男人特有的浓重气息瞬间就把她淹没在酥软的海洋之中。
“说说看,那天在拍卖会上,你有认识的人吗?”
“认识的人?”主人的提问让亡国公主的大脑重新上线工作,她红着脸歪着脑袋想了想:“除了之前在花车上见过您,那天那里……怎么还有其他见过的人?”随即她摇摇头肯定道:“没有。”
“那你的父亲,呃……”唐吉柯原本想说苏丹,但考虑到这个称呼可能给了白马王子,也就是现在的自己,他只好放弃了:“我是说你的父王,他的下面有没有为他服务的西陆人?”
被提到了父亲,阿克苏娜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家被破灭,父亲母亲哥哥弟弟都被处死的惨状,不由得脸色惨白起来,眼泪咕噜噜的就往外流:“父亲……母亲……母亲……”接着下意识的用图拉美语呢喃道:“阿巴伊特也死了,苏克蒙尔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唐吉柯听懂了,但他装作不懂,不过还是习惯性的抱紧这个显得无助的年轻的亡国公主,他的吻轻轻的印在她的额头上,那上面印着一个令他无比讨厌的东西:净印。这东西决定了这个大陆上每一个人的命运,或者成为自然人,或者成为债台高筑的神弃者,或者成为任人鱼肉的贱民,亦或者是被人烧死的恶魔之子。
阿克苏娜此时是一个贱民奴隶,更是一个亡国公主,但对唐吉柯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死了父母兄弟,被人卖来卖去的十五岁的女孩儿。此时的她放下了如愿以偿的成为自己苏丹的奴隶的愿望,忘记了调教师每天给予的训练和规矩,眼下重新回忆起自己破碎的家庭,温室孩子的悲痛彻底释放了出来。哭泣成为了疗伤的麻醉药,泪水为伤口涂抹上了神奇的疗伤圣药。
亡国公主在外来者的怀中哭泣了好一阵,最后带着平缓的呼吸以及时不时的哽咽进入了梦乡。唐吉柯把她轻轻的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宽大的床上,盖上一张轻薄的毯子,然后走出房间来到阳台。天空之上散发出淡淡光亮的云层密密麻麻,偶尔会见到一丝更为明亮的光带从云层中划过。唐吉柯打量着这个奇异的世界,深吸一口气用阿拉伯语轻声说道:“毙虎者饱餐虎肉,畏虎者葬身虎口”这是阿拉伯的一句谚语,用在当下,的确别有一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