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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皱了起来,从晏子家开车到他所在的“陶然公馆”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飚来,都得将近一个小时,以现在的路况,应该不允许飙车。
这么说来,晏子是在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晚上以后又疲劳驾驶了快一个半小时的车赶到的这里?
“觉得愧疚?如果觉得愧疚就快点决定。”
低沉、沙哑的声音是掩藏不住的疲惫,现在的他是真的没有精力在这里耗。
鬼才会愧疚。要不是他和纹子还有阿火每年给医大又是捐款又是捐设备的,他齐楚宴能在医大逍遥自在,把实验室当成是自己的后花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呢么。
“请吧。”
从陌漾的眼神当中,齐楚宴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他重新戴上手套,对陌漾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
床上,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屁股面临着走光危险的云大妹纸还陷在那段错落的光阴里。
俊朗白净的少年,娇俏可人的女孩,平凡普通的自己,周围人的嘲笑,灯光,舞池,乐响,交错着,晃动着,嘈杂着……
女孩扬起胜利的笑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优雅地挽着她的王子,带到她的面前,用甜美无比的声音向她宣布,“姐姐,你人生最后的魔法已经消失。你爱了五年的男人,他真正爱的人是我。这才是最真实的现实,你,看清了吗?”
“不…。不,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谁能带她逃离这里,谁能带她逃离这里~
原本白皙的脸蛋因为发着高烧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头沁着薄薄的汗,她吃力地摇着头,嘴唇蠕动。
“她是怎么回事?”
陌漾走到床边,就看见云锦心双眸紧闭,身体绷直,像是在与什么抗争着。
他神情紧张地抬头看向齐楚宴,他也说不上来是在因为在下个星期需要她陪他演场戏,到时候如果她好不来他会很麻烦的这件事而紧张,还是紧紧因为这个人……
相比陌漾的不知所措,齐楚宴显得相当的淡定。
他在陌漾给云锦心褪下裤子的空档,转过身,换了一个针头,迅速地在她的屁股上扎一针,用酒精棉止住伤口,再用绷带固定,最后示意陌漾给她把裤子穿上,这才淡淡道,“做了个噩梦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陌漾狐疑地看着他,晏子他大学主修的好像不是心理吧?
脱下手套,齐楚宴随手将注射器和注射剂的玻璃瓶都丢进垃圾桶,鄙视地看了陌漾一眼,“她在说梦话。”
齐楚宴的听力要好于常人许多。
陌漾将信将疑地俯身向下,将耳贴到她的唇畔,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沙哑的声音。
他听不清,却明明白白地读懂了她的唇形,反反复复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羽,羽飞,飞齐羽飞。
------题外话------
我伤心欲绝,哪个小混蛋啊,收藏了又下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