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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秒,杨学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池少,花小姐让我来照顾你。”
他脑子里瞬间空白,好一会儿才问:“她走了?去哪儿了?”
“她说,穿着礼服行动不便,回去换衣服了。”
他低低“哦”了一声,沉默了。杨学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他抬眼一看,是几个打包盒,随口问:“这是什么?”
杨学憨厚的笑:“刚花小姐叫我的时候,我正在旁边鼎泰丰买汤包。”
又是汤包!这个爱汤包如命的活宝!池铭咬了咬牙。
杨学好心的问:“池少,要不您也吃点?”
吃个屁!他现在动都不能怎么动,万一吐了,根本来不及跑,吐床上?
“闭嘴!滚一边吃去!”不能对花映月发火,那么这撞枪口的汉子就倒了霉。
杨学神经粗,只念着他心爱的汤包,听到老板不吃,露出“太好了我就怕你说要吃”的表情,气得池铭发晕。他乐滋滋的拿着口袋去了不远处的茶几,打开打包盒,夹起汤包,先咬破一个口,吸了汤汁,满足的叹了口气,又咬上了柔中带韧的皮儿和鲜美的馅儿。
池铭手指死死的攥着枕头角,简直想杀人。他虽然爱吃的程度比不上杨学,可是一个靠着白粥咸菜以及调配好的营养水过了好一阵的男人,见到别人大口吃东西,心中的妒火简直可以把医院给烧了。
他气了一会儿,居然难得的有了倦意,一闭眼,睡着了。
梦中,他看见花映月站在自己前面,笑盈盈的,仿佛春花初绽。他问:“映月,你笑了,不生气了?”
花映月盯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谁?”
他怔住:“你开什么玩笑?”
她眨眨眼睛:“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他伸手想拉她,可是面前仿佛隔了一堵透明的墙,他费尽全力也没法碰到她一根头发,他急得喊她,可是身后忽然传来何念儒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何念儒拿长柄铁钳夹起烧红的炭,狠狠的摁在他背上。他疼得要命,可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何念儒不停的折磨。
“池少!池少!”肩膀被推了下,他大汗淋漓的惊醒,茫然的看了一会儿面前的人,终于认了出来:“陈秘书。”
“您做噩梦了?”
他镇定下来,淡淡道:“没事。”
“没事就好。”陈秘书舒了口气,道,“我已经把故意推倒香槟塔的人带来了。是瑞丰科技陈经理的表妹。陈经理也来了,说要道歉。”
池铭脸色一冷:“让他们进来。”
那个女人还穿着Valentino的定制礼服,可是再没有一丝高贵和傲气,如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的,只勉强保持脊柱挺直。
池铭目光冷冷扫过她,忽的一笑:“好了,放松点,有下狠心的胆子,难道连在我面前说话的胆子都没有?我不会对你怎样,被裹成了木乃伊,也没法对你怎样,我就想听听你对这事的解决方案。我不想白疼这一场。”
女人脸色更白了,嘴皮子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她身边的陈经理鼓起勇气,赔笑道:“池少,是我表妹太不懂事,您需要我做什么,我必定尽全力去做。”说完厉声对表妹道,“哑了?道歉都不会了?”
女人眼里汪着泪,开始发抖。
池铭保持着微笑,很是温和的样子:“令表妹想必已经成年了,不该不懂事。在家里应该备受宠爱吧?现在的女孩子矜贵,又好看又讨喜,家长很疼。不过娇惯多了,也容易出事。”
他这样随意拉家常,带给她的压力却比劈头盖脸的痛骂更大。她哇的一声哭了,腿开始发软:“池少,我,我没想过把你伤成这样……”
“嗯,我知道你没有针对我。你是想给映月点颜色看看,对吧?其实,你何必呢?她得罪了你,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让她改的。这样一冲突,今后你们还怎么相处?”
他越随和她越怕,陈经理的脸也吓得发青。
池铭看了一眼陈经理:“给我倒点水。”
陈经理立刻兑了温水送上来,他微微撑起身子,喝得有些艰难,他伏在床上的样子虽然狼狈,可气势依然死死压着在旁边站立的兄妹两个。
陈经理咽了咽口水,说道:“雯雯她没想过要让谁受伤,她不是那种狠心肠的女人,弄出刚才的事故,只是想让花小姐身上沾上酒水,纯属胡闹。”
池铭微微眯起眼,淡笑:“哦,泼酒?这行为……”
陈经理连连道:“是家里管教无方,真是抱歉,太对不起了……”
池铭目光一寒:“这算胡闹?弄一地碎玻璃渣,是儿戏?会场地面多滑,她不知道?洒了酒水容易跌倒,她就没想到?”
陈经理汗涔涔的接不了话,女人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跌在玻璃片上会造成什么后果,想不到?我好歹还有一层衬衣挡着,映月的礼服露了一半后背,直接倒上来,会怎样?”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她没有仰着摔倒,而是俯着呢?她的脸怎么办?如果扎了眼睛呢?”
那女人快晕了,陈经理狠狠的攥着她胳膊:“你说话!你个惹祸的东西!”
池铭淡漠的看着两兄妹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看够之后,冷冷道:“令表妹抗压能力太差了,A市生活节奏快,她应该很难适应吧?”
这是要把人赶出A市社交圈?
如果只是A市也罢了,池铭的背景太大,即使市委书记来了,在他面前也是不会说句重话的,他开口驱赶人的事很快会传开,整个中国的名流圈子都会排斥自己家族。
早知道不带这丧门星来!
池铭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得住几天院,这样一整,没精神做事了。陈经理的项目,不好意思,请再寻投资商吧,我没空看文件。”
陈经理脸色一白,他公司出了点问题,再找不到投资人,就只能破产了!如果这样,今后他怎么在家族里抬起头!
“我累了,恕我失礼,不想说话。你们请回吧。”
“池,池少……”
陈秘书对着门一抬手:“陈经理,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
他拖着哭得稀软的表妹走出去,在走廊上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咒骂了一句,赶紧给家里长辈打电话求救。
过了没多久,就有几个人赶来,提着礼物,婉言求情。池铭早就料到了会有救兵,陈家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陈经理外祖家,在A市很有势力。他顺手卖了个面子,对方感激之极,保证把这女人送出国,不再留在这里惹人心烦,又答应给池铭在A市的生意提供便利。
花映月回到医院,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虚掩的门里传来池铭的声音:“映月婚变的责任,主要在我。连青和她关系冷淡,她过得不愉快,我旧情难忘,诱导她和连青离婚。我是荒唐过,在外面闹出了点花边,但是今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而且,我对此十分后悔。我对她没有什么不尊重的想法,我也不希望有任何人轻视她,尤其是因为我的过错而轻视。”
她听得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