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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下垫了一张金黄的帕子。大皇子这是拒绝自己了。
即便如今范府因戎服一事落难摘星阁也不愿改变主意,难道大皇子真有意与范家军结盟?
下人来报:“相爷,王公公来了。”
秦天霖收起锦盒,整理仪容迎了出去。
王公公满面油光地站在门口,扯着尖细的嗓子软软道:“相爷,咱家给您道喜了!”
秦天霖见王公公手持圣旨,又听他如此说,心中猜到几分:“哎哟,王公公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王公公此话何意啊?”
王公公那嫩红的薄唇一勾,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也不宣旨,只把那圣旨往秦天霖手中一放:“相爷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天霖打开圣旨扫了一眼,立即合拢。事情虽不如谋划的那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随即堆笑道:“王公公辛苦啦!”
言罢秦相转身对下人使眼色,那下人惯常接待宫中来人,像王公公这等品级的宦官,又是笑盈盈来传圣旨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速速取来名贵的珠玉,装进锦盒里交与秦天霖。
秦天霖把锦盒塞到王公公手里,笑道:“今后还要仰仗公公呢!”
王公公看也不看,只是那圆润白皙的胖脸笑得更加灿烂,顺手把东西拢进宽袖中,转身要离去,秦天霖恭敬地送出门去。
临出门,王公公转过头来补了句:“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正阳宫的意思。”
秦天霖连忙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待王公公出府,秦天霖才把圣旨摊开,放在檀木几上,并排着的还有洛亦尘送回的锦盒。他看着这两个物件,心中掂量。大皇子是人中龙凤,可是不听话也不好办。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只能和皇后拧成一股绳,力推二皇子上位了。
秦慕嫣在墙后便听了个大概,走出来见父亲看着圣旨发呆,心中暗道不祥,轻唤一声:“父亲?”
秦相见女儿前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嫣儿,陛下已经下旨给你和二皇子赐婚了。”
秦慕嫣脸色大变,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范小姐被赐婚给大皇子,她便一直闷闷不乐,好在父亲一直替她奔走拉拢大皇子,本来还揣着一丝希望。
如今圣旨已下,板上钉钉了。想到自己多年夙愿落空,又想起曾经和洛亦尘在春光里抚琴舞剑时的风流,共游御花园的良辰美景,不禁双眼含泪。
秦天霖见女儿伤心,心中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只略加安慰。
“嫣儿莫糊涂,大皇子性情孤僻,不懂世故且无意与我秦家结盟,勉强争来也不会幸福;二皇子为人温厚性格软糯,大婚后你也好拿捏。与皇家攀亲可不只是为儿女私情,你也要为秦家着想!”
秦慕嫣知道父亲性格,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有损家族的事,暗道命苦,洒下几滴眼泪,跌跌撞撞回闺房去了。
秦天霖吩咐秦夫人去开导,毕竟要撑起他的野心,是少不了自家姑娘这一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