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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明眸凝视展天白安详的睡脸，端木璃俯身凑到展天白唇边，伸出红润的小舌尖舔了舔展天白的嘴唇和嘴角，又在鼻尖和泪痣上落下一吻。
他心知肚明，不管展天白是醒着还是睡着，以展天白目前的身体状况都禁不起他折腾。
“展天白啊展天白……本王到底还要为你禁欲多久？”
端木璃站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只要看到展天白，他就想将展天白压在身下狠狠地折磨他。
在展天白没有入府之前，他也不曾这般放纵自己。
“端木璃，你究竟是怎么了？”大手张开，端木璃用力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展天白这一觉又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脸色仍然不好看。
御医每天都会来诊治，可是每一次都只能朝端木璃摇头。
“你总摇头是什么意思？”
长长的眼睫毛扬了起来，展天白被端木璃的吼声吵醒了。
卧房外，端木璃正在斥责御医。
“杜太医，你可是宫里最有威望的大夫，连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
扑通一声，杜太医跪在了端木璃面前，花白的胡须都在哆哆嗦嗦。
“回禀璃王爷，这、这实在不是下官医术不精，而是展公子的身体本来就一直遭受毒素侵蚀，未死已是奇迹，此番再糟毒打，身体元气大损，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端木璃剑眉一横，整张脸宛如修罗鬼面，森冷恐怖。
杜太医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低着头不敢抬眼看端木璃的脸，“恐怕……恐怕……”
“别废话快说！！”
被端木璃一声怒吼吓得俯身叩首，杜太医颤颤巍巍地回答：“恐怕展公子今后只能卧病在床，命……命能坚持多久也是未知数啊！”
本来杜太医想说“命不久矣”，但他怕他真的对端木璃说出口，马上命不久矣的那个人就会是他。
“滚！”
抬脚将杜太医踹翻在地，端木璃雷霆怒吼。
“下、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杜太医夹着尾巴跑了，感觉自己是捡了一条命。
卧房里，躺在床榻上的展天白心情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宛如他的心湖早就是一潭死水。
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
就算没死也是每况愈下，时日无多。
“唉……”
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展天白有些唏嘘。
到底他做错了什么，这一生要过成这样呢？
或许早在被自己殚精竭虑忠心耿耿报效的瑶国皇帝赐鸩酒的那一刻，他就该死了吧？
“展天白！”
循声扬起眼帘，展天白乌溜溜的眸子里映出了端木璃高大巍峨的身影。
端木璃在发怒，俊美的面庞每一个精雕细琢的刻面都燃烧着怒火。
脚下带风，端木璃怒气冲冲来到展天白面前。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端木璃这番话听愣了展天白。
鹰隼般的剑眉皱成一团，在端木璃刀削斧砍俊美无俦的脸上镌刻着的是一种让展天白感到困惑不已的痛苦。
该痛苦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他吗？
为什么端木璃此时此刻的表情痛苦得让他都禁不住觉得心疼了呢？
“你……”
“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侍奉我！！”端木璃声色俱厉。
“没错啊……”展天白静静地闭上眼睛，唇角弯起苦涩的弧度，“我这辈子会一直侍奉你……就是我这辈子短了一点。”
“展天白！”端木璃突然用力抓住展天白的肩膀，“你不准睡！展天白你给我起来！”
展天白被端木璃摇晃得难受。
“别、住手……端木璃……”
“展天白，我不准你死，在本王彻底弄坏你之前，在本王心满意足之前，不准你死！”
端木璃像疯了似的摇晃展天白的身体，展天白惨淡白皙的脸愈发难看，表情扭曲。
扑哧！
他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端木璃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