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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也知道当年我进府的真像。当年我在苏州,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夫家是书香门第的世交,他已经考上了秀才,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等着我及笄便可成婚,可是那一年踏青,你父王无意中看到了我,就把我生生抢了去,家里畏惧你父亲的权势,半个不字也不敢说。我的未婚夫鸣冤告状,被你父亲使人打断了腿,秀才的功名也丢了……衍潢,你自己说你阿玛是不是欺男霸女的混账?!”
衍潢满脸惊愕“额娘,这可是真的?”
富察氏叹道:“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陈氏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当时失了身子,本想一死了之,哪知道你父王居然威胁我,说我若是死了,那我娘家和夫家的人一个人都甭想活,我没有法子,想着就苟且活着吧,不曾想没多久就发现有了孩儿,我虽然痛恨你父亲,可是既然有了骨肉,就盼望将孩子抚养长大,哪知道那一年中秋,我好好的孩儿居然就殁了……”
衍潢听了陈氏的叙说,只觉得父王的高大形象在心中轰然倒塌,听陈氏说到这儿,他辩解道:“弟弟殁了大家也都很难过……”
“哈哈哈哈!”陈氏笑得有些歇斯底里“若不是因为你大哥哥,我的儿子怎么会落水?若不是你那几个哥哥袖手旁观不肯援手,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必再活着!我要让他们都给我的儿子陪葬!”
梅勒听得毛骨悚然,她只觉得陈氏可怜、可悲、可叹、其情可悯、其心可悲、其罪当诛。
富察氏缓缓问道:“就算他们几个该死,你跟王爷好歹夫妻一场,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忍心害了他?”
陈氏一听这话,呵呵笑道:“侧福晋,这你么说可冤枉我了,王爷他真的不是我害的。当初王爷口口声声说最喜欢我的儿子,可是他明明知道是纳尔山害了我的儿子,却只罚他跪了三天祠堂,我就知道王爷嫌我身份低微,想拿我的儿子给其他的儿子当靶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情?我就要让他最心爱的儿子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去死,哈哈哈,果然,他心爱的儿子去了,他也跟着去了,真真是父子情深……”
衍潢脸上变色“你是个疯子!”
陈氏笑道:“衍潢,难道你今天才知道我的个疯子吗?自从我的儿子死了,我就已经疯狂了!其实,显亲王,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个不得宠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坐上显亲王这个位置?哈哈哈哈,我为你做了嫁衣裳,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她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衍潢的脸色却已经变得苍白了,他也知道陈氏说的是实情,若不是因为家里的这些变故,他又怎么能成为显亲王呢?顿时他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梅勒知道今天不是问陈氏怎么换魂的好时机,反正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三刻,眼看她给富察氏和衍潢开天眼的时间已到了,她赶忙拿出自己的墨玉阴阳鱼,一挥手就将陈氏装了进去。
此时,时间也已经三更天了,显亲王衍潢和侧福晋富察氏都面现疲惫,梅勒赶忙告辞,这会儿索伯汉和十三阿哥还在前厅候着,不知等得多焦急呢。
富察氏也不挽留,只说道:“塔吉娜格格,等日后我得了空,一定亲自去拜访格格。”
梅勒连忙自谦了几句,才有衍潢陪着往前厅去,路上,他犹豫了半天,才对梅勒央求道:“塔吉娜格格,陈氏的事儿不要跟外人提起好吗?”
梅勒知道他怕丢了显亲王府的脸面,正巧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陈氏能换魂的事儿,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蓦地她又想起了那个陈嬷嬷,忙说道:“显亲王,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塔吉娜格格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梅勒笑道:“我想要那位陈嬷嬷,不知道王爷是否答应?”
衍潢也是聪明人,他当即说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是格格开口了,那是她的福气,明天我就派人给你送去。”他生怕陈嬷嬷被打死了,又连忙吩咐人不要打了,赶紧给她找郎中医病。
二人来到客厅,见十三阿哥居然和索伯汉在下棋,一看衍潢和梅勒出来了,十三阿哥忙扔下手中的棋子问道:“事情如何了?”
衍潢笑道:“塔吉娜格格妙手回春,我姐姐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十三阿哥打着哈欠说道:“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别忘了日后请我喝酒。”
衍潢不迭的答应,一直将几个人送到大门口。
在马车上,索伯汉追问梅勒详情,梅勒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陈氏的话真的半句也没提。
及至第二天早上叶驰来了,梅勒才悄悄的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叶驰大喜过望“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应该好好的审一审陈氏。”
正在这时,紫荆来报,显亲王将陈嬷嬷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桂花圆紫扔了两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