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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在邻居的两个老人,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一个带人抄过另外一个人的家,现在在相见的时候也能相互发出会心的微笑。
而埋葬在那个年代的生命,则永远都回不来了。
白小川还很年轻,他只从书本上知道那个年代模糊的轮廓,显得有些昏昏噩噩,而另外两个人虽然没有亲自参加到那场疯狂的大潮中去,也能感受到那些年轻的面孔表现出来的***与悲凉。
良久,何晨东才低声说道:“三合镇的人是不应该忘记他的。”
郭占武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白小川终于忍不住插嘴,“那已经隔了一代人了,不能怪你们的。”
郭占武对白小川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不过不用这样安慰我了,我接着说吧,后来随着改革开放,三合镇也渐渐的有了点小名气,目师河水库也成为了重要的景点之一,在三合镇的作用日益重要,所以当我看到文件上的计划的时候心一下就凉了大半截,如果目师河水库被拆掉的话,不仅仅是这三合镇附近的自然景色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局部气候也会发生变化,简而言之,三合镇就会从此走向衰落,以后再也不会在旅游杂志上面看到三合镇目师河的名字了。”
“这么说,郭先生你是不同意拆除水库的是不是?”何晨东继续问道。
“ 我坚决不同意。”郭占武说完之后就泄了气,“但是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阻挡的了?而且,官场这个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比海都要深啊!”
何晨东静静思考着郭占武的话,“这个文件具体是谁签署的你清不清楚?”
郭占武说道:“那一看就是那帮家伙们做的主,那些家伙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都是在市里有决策权的家伙!”
何晨东说道:“我对织田市的事情不太清楚,能不能把你口中的‘那些人’都给我介绍一下呢?主要就说一下他们大概在二十多岁这个年纪时候的事情。”何晨东慢慢觉得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都有着内里的联系。
“我就简单说一下,至于他们具体的职务我就不说了,就算是说出来的话也会审核掉的吧,现在禁网禁得严啊!”
根据郭占武说的话,白小川将他口中所说的几个“实权人物”都列了出来:
马鸣俊,49岁,年轻的时候毕业于北京某机关办工农党校,曾经在距离三合镇八十公里外的四兴镇插队,两年后回到城市发展,现在的职位,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织田市的市长。
武钢,学生时代就读于某工农干校,后来随着大潮流下乡插队,插队的地点位于属于四兴镇所辖的白腰子村,与马鸣俊坐的是同一列火车的车厢,与马鸣俊在同一时间回到城市,现在是一家全国著名的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
杨世和,曾经在某工人夜校学习过一段时间,与马鸣俊、杨世和的关系很不错,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在马、武二人回到了城市后不久就接到了马鸣俊的信件,随后不久也回到了马鸣俊所在的城市,现在人织田市的人大常务委员,说话很有分量。
这三个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另外还有一个人,同样是和这三人一同插队来到的岭南看,却怎么看这三个人怎么不顺眼,这个人叫做张独占,名字虽然有点霸道,却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与为修水库劳累致死的程焕生一见如故,非常贴心,他插队的地点非常远,在距离三合镇一百多公里的坝子湖,但即便是这样张独占还每年都请最少两周的假赶过来看他,目前在织田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风骨市作市委书记,风骨这两个字很配得上张独占,如果要形容他这个人,熟悉他的人都会这么说,“他就是我们风骨市的象征,铮铮铁骨,两袖清风。”
与何晨东的猜想没错,张独占是反对拆掉目师河水库的。
郭占武完全是在靠着一腔***在支撑着自己,说完了这些,终于抵不住酒精的作用,眼睛上下眼皮不断地打架,真的是扛不住了,何晨东急忙将郭占武的妻子叫出来,“嫂子今天真的是麻烦了!郭先生喝的有些高,我们就不打扰了,您先让郭先生休息吧,我们这就先告辞了!”
妻子连忙说没有关系,不过脸上的表情的确是写着不欢迎三个字,两人告辞退了出来,漫天的星星在明亮的夜空眨着眼睛,白小川伸展一下胳膊,“啊!一出来神清气爽啊!”
何晨东没有看天上,相反的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大脑在飞速的运动,整理自己左着手以来获得的所有信息,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伤神了!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啊!何晨东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