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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便耐不住了,巴不得连夜跑去找人。
于是天还没亮,陈耀舟就开始挑衣服,准备当天就去继续做美甲。
“你要卸掉吗?”荣玉霭看着穿得像花孔雀一般的陈耀舟,试探性地问。
陈耀舟了解了一下,卸掉就一会儿的事情,要是卸掉再做一个,起码可以和对方待五个小时。
“不,卸完再做一个。”陈耀舟说。
荣玉霭小小惊讶了一下,“这样很伤指甲。”
“没事,也不经常做。”陈耀舟不好意思地说。
今天给陈耀舟做指甲的时候店里有其他客人,荣玉霭也听姐姐们说陈耀舟是演员,怕给对方带了不便,于是便带着陈耀舟去了小包厢。
身边没了其他人,陈耀舟便有了自信,话也多了起来。
“你画的这个花好好看。”陈耀舟看着荣玉霭轻柔地给自己卸甲的动作说。
荣玉霭笑了笑,“我是美术生,而且店里的姐姐画得会更好看。”
“你是大学生吗?”
陈耀舟绞尽脑汁找了所有话头,绝不让气氛有一刻的安静,硬是和荣玉霭巴巴地聊了四个小时。
最后陈耀舟依依不舍地洗了手,终于鼓起勇气,“那个,我可以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吗?”
“啊?”荣玉霭有些吃惊,微微张大了嘴巴。
“不,我是觉得你做的很好,想把你推荐给我的朋友。”陈耀舟生怕荣玉霭觉得自己是变态,赶紧找补道。
荣玉霭会心一笑,讲联系方式给了陈耀舟,“欢迎下次光临。”
于是第三天,陈耀舟又来了,这次还给店里的姐姐们带了热饮,给荣玉霭单独带了束花。
“今天还做指甲吗?”店里的姐姐哪里看不出陈耀舟的心思,连忙打趣道。
陈耀舟找不出其他借口,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对,做。”
可到了包厢,荣玉霭却说,“连续做可能对指甲不好,今天可以先卸掉,保养一段时间再做好不好?”
陈耀舟哪里会说不好,飘飘欲仙地享受了不到一个小时和荣玉霭的对话,就被小助理接了回去。
“哥,您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 看着后座一直盯着自己的指甲发笑的陈耀舟,小助理实在忍不住了。
但陈耀舟却冷笑一声,“你们单身狗不懂。”
当天晚上嘲笑完小助理,第二天陈耀舟拎着水果去美甲店的时候就遭报应了。
“他生病了没来。” 店员姐姐说。
陈耀舟着急地问,“那他家在哪?他在哪个医院?”
店员姐姐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开口道,“糖糖,你现在和你的那些狂热私生粉很像你知道吗?”
姐姐只是好意,虽然她也喜欢陈耀舟的剧,但是自家小少爷的安危更重要。
于是陈耀舟只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之后一个星期陈耀舟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答,荣玉霭病了没来。
起初陈耀舟还以为这是荣玉霭躲自己的借口,直到一星期之后他看到从库里南上下来,戴着围巾却明显瘦了一圈的荣玉霭。
青年好看的脸上有散不去的病气,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为荣玉霭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护着对方的头。
那是谁?荣玉霭的男朋友吗?
还是他的家人?长得也不像,是哥哥吗?
自己什么都不是,在荣玉霭心里,自己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正当陈耀舟出神时,那辆车已经开走了。荣玉霭脖子上多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转头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站在工作室门口的陈耀舟,抬起手朝他打招呼。
放下心中的胡思乱想,陈耀舟也笑着向荣玉霭打招呼。
“今天也做指甲吗?”
荣玉霭将手里的东西分给工作室的姐姐们,又带着陈耀舟进了包厢。
“可以做,正好想请你帮个忙。”陈耀舟有些心虚,这可是他想了好久的借口。
荣玉霭将热茶放到陈耀舟面前,“什么忙?”
“我是个演员。”说完陈耀舟看了眼荣玉霭的脸色,见没什么反常,才继续说,“最近接了一部民国的戏,剧情里需要给另外一位演员画像,但是我没怎上过学,所以……”
陈耀舟似乎有些为难,看着荣玉霭。
“我明白了,不过我可能不太专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荣玉霭还是不忍心拒绝,“我可以试试。”
“谢……谢谢!”陈耀舟高兴得巴不得现在就进组拍他个千百万年。
之后陈耀舟便时常约着荣玉霭指导自己,虽然陈耀舟在演戏方面十分有天赋,但画画真的学得一塌糊涂。
不过好在荣玉霭很有耐心。
一来二去,不需要陈耀舟找借口,两人都会经常约着见面聊天。
陈耀舟十分享受和荣玉霭在一起的时光,但他也不敢戳破这层关系,他是胆小鬼,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起初的欣赏到后来的爱慕,陈耀舟自以为藏得很好。
直到民国那部戏杀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很难出戏,就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纨绔的落魄少爷,荣玉霭就是他的苦命小竹马。
一连好几天他都躲着荣玉霭。
那天陈耀舟下了戏,一个人躲到树下抽烟,一抬头就看到了从豪车上下来的荣玉霭,还有那个男人。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那个男人,第一次对荣玉霭的心思还不明显,后面就将这个男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这一次,陈耀舟鬼使神差,躲在角落里面,看着那个男人将荣玉霭揽在怀里,轻声叮嘱着什么。而荣玉霭在男人面前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依赖,乖乖点着头。
等男人走了,荣玉霭抱着给陈耀舟准备的花进了剧组,但陈耀舟却不敢面对荣玉霭。
直到看着荣玉霭的背影上了车,他才松了口气。
他怕,太怕荣玉霭有喜欢的人,自己像只老鼠一样在阴暗的角落渴望着荣玉霭给自己施舍一点点的爱意。
和剧组的人吃完饭,陈耀舟没心情喝酒,找了个借口便回了家。
可刚躺到床上,他就接到了荣玉霭的电话。
新买的悍马疾驰在夜晚的车道上,陈耀舟打开车窗感受着窗外的夜风。
荣玉霭发烧了,但哥哥今天出差了,他没有什么朋友,只能联系陈耀舟。
路过荣玉霭家的玄关的时候,陈耀舟看到了一张全家福——俏皮的姐姐,冷漠的大哥,温柔的弟弟,陈耀舟从未像此刻一般轻松。
荣玉霭白天在剧组吹了风,晚上回家就有些头痛,吃了几片药就躺下了,没想到夜里起了高烧。白天没见到陈耀舟本就有些失落,于是没找哥哥的助理,而是打通了陈耀舟的电话。
看到陈耀舟那一刻,荣玉霭莫名觉得委屈,泪水一下子就流满了烧得通红的小脸。
陈耀舟看他烧得厉害,二话不说抱着人上了车去医院。路上荣玉霭边哭边问陈耀舟为什么。
平日里荣玉霭总是春风掠过湖面一般,温柔内敛,从不会像今天这样委屈巴巴的,或许是生病的人比较脆弱。
而且这样的荣玉霭,让他有一种月光切切实实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什么为什么?”陈耀舟问。
荣玉霭一听这话,更难过了,“躲着我,你讨厌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陈耀舟心头一痛,他爱对方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他。
“可是……你就是讨厌我!”烧得实在太厉害,荣玉霭哪里还有逻辑思考的能力,直接得出了心中的结果。
陈耀舟没办法和病人计较,将人送到医院之后,才发现荣玉霭的身体这么差。
稍微一点头疼脑热就够要他一条命。
好在陈耀舟送得及时,但荣玉霭还是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个星期才渐渐清醒过来。
陈耀舟纠结着等荣玉霭醒了要说些什么,结果对方醒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着急忙慌地赶他走。
“实在不好意思,我大哥在杀回来的路上,可能要麻烦你回避一下。”说完荣玉霭还摆了个求求的姿势。
他也不想赶人走,但是要是让大哥发现他方圆几里有男人,必然是要把男人给宰了的。
陈耀舟眼里的光一瞬间熄灭了,只好绅士地退了出去。
回家之后,陈耀舟失魂落魄地靠在落地窗上思考人生,但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荣玉霭撵他走大概率就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吧。
“扣扣——”
耳边的窗子震了一下,陈耀舟下意识往外看去,就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荣玉霭。
这可是二楼,他爬上来的?!
陈耀舟吓得赶紧拉开窗子,将人放进来。
之后荣玉霭笑着和陈耀舟说了很多话,夕阳落在对方的脸上,染出一层金光,柔和得想让人迫不及待吻上去。
一时情动,两人的影子贴在了一起。
“那个……那今晚?”坦白之后,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陈耀舟从衣柜里找出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荣玉霭身上。
荣玉霭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但一想到在家等他回去的大哥,又镇静了下来,“能送我回家吗?”
“当然!”
陈耀舟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生怕自己作出什么事情唐突了荣玉霭,于是两人手足无措地上了车,直开往荣家。
“我再送你一段路。”
看出来荣玉霭的哥哥似乎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弟弟和男人谈恋爱,陈耀舟怕荣玉霭为难,不敢把车直接开到前院,于是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只好红着脸在楼下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不知谁先主动,两人聊着天手便牵到了一起。
这时,荣玉霭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备注,荣玉霭只觉得背后有点凉,犹豫再三,示意陈耀舟别出声,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他敢保证,他要是不接电话,他哥绝对会立马让他的名字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喂,哥,我马上回来。”
那头的荣远城似乎深吸一口气,沉着声音说,“把拉着你手的那只白毛拉上来家里遛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