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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不需要杀生吃肉,在这山林之间,甜甜的猫儿一般的皇帝陛下够他吃上好几顿。
“陛下啊~”旌席搂着疲惫得昏睡过去的符玉霭发出了喟叹。
但怀中的符玉霭却睡得很不踏实。
即使意识昏沉,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精准。
“嘶——”
符玉霭不高兴地嘟囔了几声,被压在被子里的手猛地一抬,一巴掌拍在了旌席那大早上便不安分的小家伙身上。
任凭旌席武力再强,身上的弱点被这么一刺激,整个人立马弹了起来。
顾不得符玉霭手上的动作,旌席的匆忙地低头查看一番,确认小旌席安然无恙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隐隐的疼痛还未散去,旌席便注意到了符玉霭的动作。
“陛下!别挠。”旌席心下一跳,一把抓住了小皇帝的手。
符玉霭的手不自觉地挠着自己的手臂和脖颈,仅仅就旌席查看子孙根的一会儿,小皇帝便给自己抓了好几道血痕。
“痒……皇兄……”符玉霭被困住了动作,但身上实在奇痒难耐,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难受地扭动着。
旌席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痒……难受……”符玉霭哪里听得到旌席的声音,只顾一个劲地无意识地喊着。
实在痒得难受,手又被困着,符玉霭痛苦得声音都带了些哭腔,“皇兄……”
“好!好!”旌席面色一沉,操过地上的衣带便将小皇帝两只藕白玉手绑了起来。
“唔——”符玉霭本能地抗拒,但平时清醒的时候他都不是旌席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神志不清。
“陛下,你好好看看,你的皇兄能不能帮你!”说完双手用力一扯,将符玉霭的手拉了起来,直接绑在床头。
“疼——”
“嘭——”
不理会符玉霭的哭喊,旌席大步出了竹屋。
他就不信了,他还治不了一个娇气的小皇帝!
明明日日夜夜照顾他的人是自己,却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远在帝都的摄政王!
看来是他对小皇帝太过仁慈!
旌席气得跑进山里捕了几只小皇帝吃得惯的野鸡和野兔子。
捡起地上被杀死的兔子,旌席摸了摸兔子柔顺的皮毛,莫名想到了那娇气的小皇帝。
在这深山老林,只要他想,小皇帝就是他的掌中玩物。小皇帝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依靠自己,根本没有活路。
想到这里旌席眉头一皱,早上同小皇帝争执之时,似乎都是自己在强硬地指责他,符玉霭似乎并未清醒。
“糟了!”
旌席急急忙忙跑回竹屋,周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人全被他支走了。
“陛下?”
旌席一到门口便喊符玉霭,但没有人回答他。
“陛下!”
一推开门,穿过屏风,旌席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早上还能闹腾的小皇帝此刻毫无生气,脸色发青,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绑在床头,灰白色的衣带之上沾满了鲜血。
“陛下,你别吓我,是我的错。”旌席抖着手去解开那绑得很紧的衣带。
刚一解开,白玉般的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
符玉霭绵软无力地倒在旌席怀里,连气息都相当微弱。
“陛下别怕,奴才带您去看大夫。”
旌席抱着人就往外跑,此刻暮色四合,下山的路少也要半个时辰,他真怕符玉霭撑不下去。
他根本不敢想,符玉霭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想要睁开才把手腕伤成那样。
还有符玉霭身上的抓痕下面红紫色的疹子,昨晚小陛下便一直在挠,是旌席自己没放心上。
“陛下,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旌席快步穿过山林,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符玉霭。
但他可以清晰地察觉到符玉霭逐渐微弱的气息。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