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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管取来的这东西这是什么?”高富帅的反逆袭
“看过不就知道了?”箫晟笑着反问一句,伸手便准备将那锦盒打开来。猝不及防,他的手背上覆上了一只更小巧的手掌。箫晟疑惑的看着沈蔚然,没有明白她这个突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皇上慢点。”沈蔚然笑了笑和箫晟说道,又再说,“臣妾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这东西应当是十分稀罕的东西,皇上会将它拿到臣妾面前便已经证明了它的价值。只是,臣妾心里尚且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皇上,否则臣妾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皇上的这礼物。”
箫晟当即便扬了扬眉,却道,“你说。”
“方才的事情,便是证明臣妾竟然随身带着匕首,皇上难道不在意么?”
沈蔚然将自己心里的疑问就这么直白的和箫晟说了出来。箫晟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样重要的事情,听到是这么个问题,便是一声叹气,继而一手胳膊肘支撑着左面,手握成拳,略偏了头手背便贴着他的颧骨,微歪了脖子饶有兴味的看着沈蔚然。
“那匕首,不是朕给的那一把么?”沈蔚然点了头,箫晟便又说道,“朕将那求不得的匕首给你,难道是让你拿来天天供着的么?你拿它用来防身,有什么问题么?”
箫晟只凭借着三言两语便将沈蔚然心里的疑问彻底的化解,更让她的心底顷刻间涌出了一股温馨而又甜蜜的感觉,沈蔚然便也将覆在箫晟手背上的手给挪开了。
这一次,箫晟顺利的将锦盒打开了,进入沈蔚然视线的是躺在锦盒内的一串珍珠项链。珍珠颗颗都大而浑圆,其大小竟似一模一样到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别,只这样,已是可贵。然而,更为令人惊叹的是,这一串项链上的珍珠每一颗都散发着淡蓝色的羸弱光芒。这样羸弱的光芒,却好似夺目到轻易不可逼视。
箫晟看见沈蔚然微愣的样子便只知道这份礼物她定然会满意,他将珍珠项链从锦盒内拿了出来,一边替沈蔚然戴上,一边问她道,“还算是喜欢么?”见她点头,又低头想要看看项链戴在自己身上究竟是什么样子。箫晟弯了弯嘴角,又说道,“喜欢就好。”已然替她戴上了。
“朕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箫晟笑着说道,伸手抬起沈蔚然的下巴,让她抬起脸来,好好的看了看,只觉得这东西戴在沈蔚然的身上很不赖。越看越觉得好,却没有忘记夸奖她一句,“真漂亮!”然后趁着沈蔚然有点儿呆住的时候,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顿时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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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琰被押着关进了监牢中,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若是不马上止血,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却还是毫无所觉。事实上,从沈蔚然将匕首插入他心口开始,从他听到沈蔚然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没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直到监牢的大锁被锁上的响亮声音才让他彻底的回神,可即便是置身于这样的地方,即便身上还有伤,他却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在意其他的事情。脑子里面一直反复着沈蔚然凑近他,顺便将匕首送到他心口里面去时,说的一句:“詹南,我恨你,永远。”
沈蔚然喊出了他前世的名字,所以,这个沈蔚然就是他认识的人。可是,她却说恨她,说永远,那便是说即便前世之后,这一世他们换了身份再见面,她依然恨他。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一直都这样下去,她也还是一样会恨他。
箫琰只知道自己因为沈蔚然的那一句话而脑子一片空白,又因为她想杀了他、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而彻底的失了心魂。哪怕之前再怎么样,都不过是他的猜测,哪怕他再怎么坚信,也不代表是既定的事实。
然而他现在已经真真切切的确定了下来,这是真的,他没有弄错,他并没有认错沈蔚然,可是最后却还是不过得来一句恨他。甚至在过去,沈蔚然将他所做的一切暗示都无视,怕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被他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一点一滴都不愿意。
伤口在发疼,心里更疼,疼到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去。箫琰从未感到过这样的绝望,生活再没有了一点儿光亮,他仿若陷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将来要去哪儿,生不知、死亦不知。无良天仙
抬手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却忍不住下了力气,伤口被挤压,锥心刺骨的疼,可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可即便是这样的疼痛,亦无法超越一颗濒死的心因绝望而带来的疼痛。一死了之,箫琰脑子里面瞬间便闪过了这几个字。
就连他一直以为会属于他的沈蔚然都真的成为了别人的,十年相伴,她不愿意有他的孩子,然而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她便已经有了箫晟的孩子。待他如此,待箫晟却不是,她的冷漠、怨恨不过都只是冲着他一个人而已。
箫琰觉得自己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便咳嗽了起来,然而捂住嘴巴的手却感觉到了黏腻和温热的东西。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掌上血滴沿着纹路滑落,再次陷入了无尽的失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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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晟从碧霄宫出来,听说箫琰昏倒了,便亲自到了天牢来看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箫琰给解决了,只是还不能够,时机不行。若是箫琰在这个时候丢了性命,贤亲王便等于有了理由反他,他之前所有的布置便会成为笑谈。
只是,虽然不能够杀了箫琰,但利用一下他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算今天没有能够杀了箫琰,日后,也还有的是机会。箫晟冷冷的看着晕倒在监牢内的箫琰,对随侍的狱卒淡声道,“让世子好好的清醒一下,朕有话要与他说。”
狱卒明白了箫晟的意思,立刻应话,马上就去提了一大桶的冷水过来,然后一下子全部浇在箫琰的头上、脸上、还有身子上。冷水泼在脸上,冰凉刺骨,又沿着脖颈钻到衣裳里面去更是冷得要命。寒意瞬间袭便箫琰的全身,他却隔了许久才略微动了动身子,然后十分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双明黄色的龙形爪靴。
箫琰刚刚反应过来站在监牢外的人是箫晟,便听见他说道,“世子可是清醒了,朕还有话想和世子好好的说说呢。”随即绷紧了心弦,可是失血过多加上自己让伤口更加严重,现在又受了凉,想要好好的应付箫晟,箫琰已是有心无力。
“皇上……想……说……什么?”箫琰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很不低,但这导致他在说完话之后便不得不喘息许久,才能够缓和过来。
“世子不如先与朕说说,为何会出现在宫里?”箫晟蹙眉看着箫琰,觉得他有些奇怪。即便能够想到这奇怪应该是因沈蔚然而起,可仍旧琢磨不透箫琰到底是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
箫琰还是隔了许久才回话,还是十分艰难的开口,说道,“找……沈贵……妃。”箫琰这样的直言不避讳,却一下触怒了箫晟,即刻便厉声说道,“难道说,世子不知道觊觎朕的妃嫔会是什么下场么?还是说,世子就是想要自己试一试,那么做会是什么下场?”
又须得等上很久才能等来箫琰的一句话,箫晟越发有些不耐,早知道便该让太医至少替他包扎一下伤口,才不至于这么要死不活的和他说话,甚至说上一句话都这么费劲。
箫晟等得不耐烦,可越是看箫琰就越看到他的不对劲,他便遣退了其他的人,连徐熹和高福全也没有留下来。隔着铁栅栏,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箫琰。箫晟到底还是走了进去里边,站在箫琰的面前,以睥睨的姿态低头看着他。
箫琰终于再次开口,他好似很清楚箫晟将其他人都遣走了,便只是笑容诡异的说,“你可……知道,你……宠爱的……妃嫔,不是……你……知道的……人物,借尸……还魂的……说话,你……信么?”
箫晟眉头蹙得更深一些,箫琰却闭了眼睛,依旧笑着说,“沈……贵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却……那么……宠爱……她……不担……心……么……”
“你是说,沈贵妃其实不是沈丞相的女儿而是别的人进入了沈丞相的女儿的身子?”箫晟问箫琰,可语气非常平静,不带一点儿不可置信或者是惊讶,箫琰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点头又点头。
却在这个时候,箫晟俯身凑近了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她是谁,又到底有什么关系?”箫琰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彻底的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