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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不了我,依然隔一段时间就来骚扰我,打电话,发邮件,有时候会用新的手机号打给我,我接通之后,她却不说话,一句话不说。
越到后来,她的行为越来越古怪,已经快发疯的精神状态。所以,我只得约她出来,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听完,也不哭不闹,只是对我说,我一定会得到你的。然后,就落寞地走了。这些年来,她始终未婚,其实她长得漂亮,条件也好,不缺追求者,但是她始终不肯拍拖,后来,她去了某科研所工作,我也很少见到她了,她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直到前不久,我得到了她跳楼自杀的信息。得到她自杀的信息之后,我其实说真的,内心很平静,毕竟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联系,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但是十几年她依然迷恋我,是她的事情——就像那个杨丽娟迷恋刘天王的性质一样——我不知道她选择了自杀的主要原因,是不是因为我不接受她的爱。
直接到后来,我才知道在她自杀之后,就已经为自己铺好了一条非常顺畅的道路,她签了遗体捐赠书,她让自己成为了一具供他人做科研操作解剖的尸体,而且这个尸体恰好是到了我们学校。”
叶进天教授说完,看着我,他的深邃目光似乎在期待我的答案:“如果是你,你觉得我和她之间,谁对谁错?”
面对叶进天教授的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觉得马蓉其实很可怜,也很痴情,能够对一个男人十几年痴心不变,那是多么长情专一的一个女子。可是,也很傻,既然双方分手了,那就忘记掉好了,再去找另外一个更加值得自己爱的人托付终身就好了,没必要苦苦等十几年。
而对于叶进天教授,他只是拒绝了一个女子,他并没有错,虽然马蓉的跳楼肯定和他有关,但是这也不能责怪他。
所以,我说:“我其实还没有谈过恋爱,儿女情长这些,其实我真的不懂。不过,我觉得马蓉的确是太偏激太固执了。固执的人往往会令自己非常痛苦,也令他人痛苦。”
叶进天教授笑了笑,说:“所以我们聊天到现在为止,你应该清楚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了吧?”
我点点头。
叶进天教授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我的确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他发现了我被人嫁祸的物件,但是没有告诉警方,为我阻挡住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他自己也是警方怀疑的嫌疑人。所以,他希望我能够暗中帮他进行了解、调查,找出真正的嫌疑人。
从叶进天教授办公室出来之后,我看到走廊边站着一个女生,她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慌慌张张转过了头。她的这种慌张神情,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她低着头,赶紧走了。
这个女孩子我不认识,但是第二天时候,我就认识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不,应该是学校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了她。
因为第二天,在医学院教学楼门口,这个女生突然发疯了,又哭又笑,在教学楼门口将自己的课本全部撕成碎片,然后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她一边疯狂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尖叫着说:“有鬼,医学院大楼有鬼。”
学校BBS上很多人都发了她发疯的照片,我自然认出来她就是昨天我在走廊看到的那个女生。
女生被立刻送去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后来,警方对这个女生进行了调查,在她的宿舍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发现了大量写下的日记,而那些日记的内容证明了,这个女生是一个有恋尸倾向的女子。
这些信息是叶进天教授打电话告诉我的。我问叶教授,会不会是这个女生因为有那种倾向,所以去教室偷窃了马蓉的尸体。
“不是,警方对她周六晚时候进行了调查,她那天晚上在另外教室看书,周围有很多人为她作证。只是,有人反映她在8点50分左右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结果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非常害怕的模样。我猜,是那天晚上她应该是看到了一些事情。也正是她看到的这些事情,导致她被吓得精神出现了问题。现在,只能等待经过治疗之后,让她恢复正常,才可以知道那天晚上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和叶教授通完电话之后,我觉得奇怪。那个女生既然被发现是有那种倾向的女生,我觉得她应该胆子非常大的,你试想一下,一个对尸体有爱意的人,胆子会不会很大?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因为看到了一些东西,而在几天之后,终于坚持不住,吓疯了。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去厕所的时候,在教学楼,看到了一些很恐怖的画面,这些画面缠绕了她几天之后,最终捏断了她的神经……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