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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之中的两个人又打捞了20分钟,终于有了最新的发现:
水井的地下似乎有问题,但是因为水深,所以暂时还解决不了问题。
村长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一挥,说:“去搬运抽水机来,把古井的水抽干。”
20分钟后,抽水机发动出轰隆隆的声音开始工作。通过水管,把井水抽出来,灌注到晒谷场旁边的水沟里面。
我和金正华走到水沟旁边,这些井水抽出来的水非常浑浊,有时候墨绿色,有时候黄色,有时候是黑色,散发出非常难闻的腥气。有一些细小的蛤蟆混在水里游曳着。
平时看井水的水不多,没想到抽水机抽了半个小时,才把水井的水抽干,现在只剩下潮湿的泥浆。
水井的水抽干了之后,又有几个人下去到井底。
原来,刚才下去的人在踩水井底的时候发现,水井底下面似乎是出现了一段空心的部分,而不是实体。
好几个人在水井底操作着,终于迎来了最新的最有用的发展:
水井底下果然是被人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铁板,铁板上再铺上了泥土,而实际上,他们之前下水井踩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水井底部。
这样说起来好像有一些难懂,我那时候一开始其实也是不懂,是后来逐渐长大了之后才弄懂这个水井尸体失踪之谜:
这个古井从井口到井底,一共是20米。但是,有人在19米处,安放了一块圆形的尺寸和水井面积差不多的铁板,再在铁板上铺满土壤。
这样,下到水井的人其实脚下踩到的地面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水井地面。
有个老师傅在底下敲击了一下后发现了一个开关,立刻就把铁板打开了一半。
所有人都看到了铁板下面的,正是鸭伯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但是奇怪的是,鸭伯双手紧紧握在胸前,好像一种奇特的朝拜手势。
趴在井口的我们看到这画面,感觉到太诡异了,但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我想鸭伯应该不会再来烦扰我了吧?
不过,自从看到了井底之下鸭伯的尸体之后,金正华的脸色一直变得非常差,死灰色。
“胖子,你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我问他。
金正华想了想,说:“花花,你是知道的,自从奶奶走了之后,我就拼命去看她留给我的那些道术的书。我虽然还是很多都看不懂,但是刚刚我看到鸭伯的姿势,我一下子想起了书里曾经有一个图画和鸭伯的手势非常像。”
金正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本书说这种姿势是用来养一种最邪恶的蛊,叫做人蛊。”
我那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懂得人蛊是啥玩儿,但是看到金正华满脸的恐惧感,觉得这事情有些严重。
金正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简单点说吧,就是有一个人为了养人蛊,而选择了水井的井底,因为水井井底是至阴之地。而为了养人蛊,这个人才杀了鸭伯的。”
“我不懂,养人蛊,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也不知道,但是奶奶留下的书里说,养人蛊是为了成仙,不过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成功过。”
“这也太恐怖了,为了成仙所以要不断杀人养人蛊?可是,即使是知道了这个,也无法找出杀害鸭伯的凶手呀?”
“不,其实当我看到鸭伯的手势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谁?”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鸭伯的老婆。”
*****
“没错,他是我弄的,可以说,害死他的人,就是我。”
面对着我和金正华,鸭伯的老婆一点隐瞒都没有,她好像在说着普通平常之事一般,非常平静。
我被她平静的表情吓到了。
葵若兰他们将她带走了,带回去派出所审问。
葵若兰离去之后,我和金正华坐在鸭伯的池塘边,看着池塘上成群结队的各种各样的鸭子。
这些鸭子有白色,黑色,灰色,浅黄色,它们看起来如此无忧无虑,悠闲自得,什么烦恼都没有。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纸团,递给金正华,说:“这是刚才她被葵若兰姐姐带走时候,她塞给我的,我已经看了,但是我看不懂她在说什么。”
金正华接过纸团,慢慢地摊开来。
在纸上的文字,是鸭伯老婆写下来的一些内容,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将纸团递给我。
她说,一个月前,她在池塘边给鸭子投食的时候,在黄麻竹的枝叶中发现了大量大量的竹叶虫。
这种竹叶虫的样子非常奇怪,是鸭伯嫂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竹叶虫。
实际上,在农村的人基本上没有谁没见过竹叶虫的。这些有着和竹叶一样颜色的竹叶虫喜欢用粘液把竹叶卷起来,在里面形成变态发育。
但是,鸭伯嫂发现的这种竹叶虫是黑色的,头部有白色的圈圈。
这些竹叶虫看起来非常肥美,鸭伯嫂于是便每天都去抓来给鸭子吃,鸭子非常爱吃。
有一天,不知道为何,鸭伯嫂突然心血来潮也想尝尝这黑色竹叶虫的味道。
这其实并不奇怪,在这一带,许多人都喜欢抓竹叶虫来吃。
鸭伯嫂用一条20厘米长的铁丝,串了两条肥大的黑色竹叶虫,然后放在火焰上烤。
在高温当中,两条肥大的黑色竹叶虫不断挣扎,扭曲。随着它们的挣扎,它们身体上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不断有油渗出来,很快就散发出一种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