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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呀,我听着呢。”
苏墨只好又开始讲。见她眼皮都完全沉下去了,他又停了下来。
阿梨又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他:“继续呀。”
苏墨道:“你再不睡就别睡了,起来写字。我还忙。”
阿梨小声哼哼道:“都这么晚了你忙什么呀?”
苏墨道:“你还知道都这么晚了,你娘不要睡觉的吗,她畏冷我不回去你让她怎么睡?”
“哦……”后来阿梨就不强撑着了,乖乖地闭上眼睡觉了。
苏墨等了一会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方才起身脚下无声地走出房间。
这时敖宁已经沐浴完。她自己也明显感觉身体要比之前好些,出浴后还有时间将浑身都抹一遍香膏。
苏墨走进寝宫,敖宁正坐在妆台前,往脸上和脖子上也抹了香膏,最后再匀着细嫩白皙的手。
苏墨见状道:“不知道披件衣裳再做这些。”
敖宁抬眼看着铜镜里的他,笑道:“不冷的,旁边不是有炉火嘛。”
苏墨去药箱里拿了药过来,让敖宁往软榻上坐坐,又随手牵了毯子裹在她身上,方才敛衣在她身前蹲下,拿了她的手。
这期间,敖宁小臂上的伤都是他在看顾,伤口之前已经结痂,后便没再包扎了。
眼下捋开袖摆看,见伤痂已经脱落了一部分,还剩下一些覆在皮肤上。
楼千吟给她换了一种药膏,每日涂抹可促进伤痂尽快脱落,从而彻底痊愈。
苏墨蘸了药膏,动作很轻地均匀抹在她的伤痂周围。只不过还没抹得完,仅剩的这点伤痂也松动了,敖宁一时忍不住,不等苏墨阻止,她自己就动手稍稍一剥,便全部脱落了。
苏墨脸色沉了沉,道:“手痒是不是?”
之前她就直想弄来着,只是苏墨不准,要让这痂自然脱落,否则还没长好的话还得弄出新的伤。
敖宁便讨好地笑道:“已经长好了,又不疼,只有一点点微末的拉扯感。”
伤痂全部脱落后,她小臂上便呈现出一道粉红色新长的疤来。伤疤像条小蚯蚓似的,蜿蜒不平成,还从莹润的皮肤上十分明显地凸了出来,颇有些丑陋。
也正是因为反复割裂了很多次,伤口本身就不平整,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敖宁觉得还是有些难以直视。
敖宁不想让苏墨多看,连忙挣了挣手要把袖摆放下来,若无其事道:“现在已经全好了,也用不着每天抹药了吧。不管它,你快去洗吧。”
苏墨却没松手,目色深晦,而后俯头下去,不容抗拒地握着她的一截小臂,唇覆在了那道粉色的伤痕上。
敖宁缩了缩。她越想抽回手,他就握得越紧。
她道:“没关系的,消不了就消不了吧,我看见它时还能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也算是一种慰藉。”
苏墨低低道:“想起什么,想起你割血喂我,想起我躺着要死不死,这算什么慰藉。”
敖宁愣了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而后弯下身抱住他。她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道:“我才不想那些,我只会想之前的种种不容易,再看看眼前我们都好好的,我便会只想更加努力地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