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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楚阳的,回到轩辕墨宸身边,这个南疆国尊主夫人的称号是会被抛弃的。
玉琊敛了眸子,怒道:“滚回南厢去,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赫连明珠成功气到了玉琊,心里畅快了,对着杜涵凝说道:“涵凝,我走了,明天记得要送我啊。”
赫连明珠说完就走了,还不忘带走万俟寒这几日每天都送来的小点心,从玉琊身边走过的时候不忘耀武扬威的笑一下,以表示她的胜利之举。
“你确定这公主和你是同岁的?”赫连明珠走后,玉琊走近杜涵凝,问道。
“不确定……”杜涵凝回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
玉琊一愣,“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个问题你要纠结这么久吗?是与不是?你以往和不是如此优柔寡断的……赫连明野他们都走了,我们何时离开?”
听了玉琊的话,杜涵凝心头一紧,慢慢道:“快了,再留五日,五日之后不管是何结果我们都离开凌华国回南疆。”
“你说的五日,不要五日复五日。”玉琊阴沉着脸说道。
杜涵凝顿了顿,点了点头,“说到做到,不会置南疆于不义。”
见杜涵凝应允下俩,玉琊脸色一松,伸手摸了摸宁儿的小脸蛋,“宁儿,有没有想爹爹?”
“想……”宁儿笑得甜甜的说道,玉琊看着乐到了心窝里去了,更是喜欢得紧,抱起了小宁儿就举高做着飞的动作。
“你小心点,不要把宁儿给摔了。”杜涵凝看着一上一下,生怕玉琊一个手不稳把小宁儿给摔了。
“我怎么舍得把宁儿给摔了。”玉琊头也不回的说道,被拖高的小宁儿咯咯的笑着。
杜涵凝的衣袖被扯了扯,是小笙儿,他小手指着小宁儿和玉琊,说道:“娘亲……灰……高……”
杜涵凝明白了小笙儿的意思,小笙儿也是想要这样玩闹了,杜涵凝喊道:“玉琊,小笙儿也要玩,你可仔细着点。”
旁边的西厢,轩辕墨宸独站廊中,靠在廊柱上,隔着两堵墙,一条走廊,北厢的欢声笑语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特别是两个孩子的笑声,每一声都让像是直冲他的心头。
他没有去探究发生了什么,他等待着答案的到来,可是每每想到万俟寒说过的话,他就无法克制自己去想。
脑海中频频闪现的模糊影像,零星的片段,永远拼凑不出一份完整的记忆。
传来的欢声笑语,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虽然看不到不记得,但是却觉得极其的讽刺。
轩辕墨宸不禁苦笑,他居然有这样的一天,疑惑却无法去解开答案。
十几年的秘密和背后的阴谋被他揭露了,可是如今却被一个人给牵绊住了心,他早就该离去,回到楚阳的战场,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去,想要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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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可以使得原本打算好的计划向着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谁也不能预测到五日之后的光景,总是会有点意外发生。
赫连明珠离开的那天恋恋不舍,和杜涵凝依依惜别了很久才离去,而晴朗多日的天也开始渐渐的阴沉下来,下起了绵绵细雨,细如牛毛。
春天的雨水比不得夏天的暴雨涟涟,不似冬日的冻彻寒骨,有着淡淡的写意。
傍晚时分,驿馆行宫的门口一辆朴素的马车匆匆停到了门口,赶马车的人穿着蓑衣仍是被雨水给打湿了衣角和鬓发,他跳下马车,才站稳,驿馆行宫的侍卫就迈下了台阶,手中的剑鞘向前一横,挡住了车夫的路。
“这里是驿馆行宫,不是尔等随便的落脚之处,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挡路。”侍卫高声道,要将车夫赶走。
车夫挺拔着身体,对侍卫的警告不以为意,冷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侍卫。
侍卫被这个人看得心头惶惶的,明明他们才是高人一等的,可是在他看来,他们却像是一个小喽啰一般,如此被不屑于顾,侍卫心底升起几分傲气,反正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之上,而这明显不是什么达官贵人。
“看什么看,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来的地方,走走。”侍卫说着已经开始推搡起来,可是他这一推,那车夫竟是动也不动,侍卫一恼,不成想还是个练家子,手上加了三分力道,使力一推,两个人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有推动。
那车夫冷着脸,突然脚下微挪,一道气劲将用剑抵在他胸前的两人震开了去,两个侍卫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了身体。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纷纷拔出自己的长剑对着那车夫,“何人岂敢在此闹事?”
车夫看了眼两把离他胸口不过半寸的长剑,沉声道:“我们要见南疆国的尊主夫人。”
“你是何人,南疆的尊主夫人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得着的吗?”侍卫恶言道,“报上身份来,拿出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我们倒是可以代为通报。”
“李副将……”车内有人掀开了车帘,一道温润的女声,素白的手指掀开了车帘,对着穿着蓑衣的车夫说道。
李副将听到女子唤他,周身戾气收敛了起来,只是斜睨着举剑相向的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听到这一声李副将,手下一僵,副将,是将军?面带疑惑的看着李功,只是手中的剑没有放下。
车帘被掀起,是一位漂亮的妇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眼角有着岁月的痕迹,面色柔和,可是眉宇之间有着慌张和化不开的愁思,连日来的赶路,她整个人透着疲态。
“我等并无恶意,两位官爷不用如此戒备,请两位官爷去给南疆的尊主夫人带个口信,就说清姨来了,尊主夫人自会明白,这里有两锭银子给两位官爷买些酒水,烦劳两位官爷通融通融。”清姨轻声说道,随即将两锭银子递给了李功,让李功将银子递给两个侍卫
李功是个不善言辞冷厉的人,战场上杀伐英勇,但是平常做事却是木讷不知变通,但是胜在忠心耿耿,一身武艺高强,接过清姨递过来的两锭银子,手一摊展示在两个侍卫面前,等着他们拿走。
两个侍卫看着李功手中白花花的银子,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放下了剑,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只能够给你传个口信,若是尊主夫人不见你们可是与我们无关。”
“民妇明白,烦请官爷了。”清姨说道,对着两个侍卫一行礼。
两个侍卫看清姨态度温和,而李功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剑拔弩张,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之中,其中一人取过李功手中的银子,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一个侍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匆匆的进了驿馆行宫的大门,而另一个侍卫则将银子揣如了怀中,走到了驿馆行宫门口继续守着,看着那辆马车,只有一个车夫和妇人,他就没当回事,手中掂着两锭银子,心想今天算是赚到了,驿馆行宫因为不是经常有人来住,所以油水很少,这两日当值更是贪早抹黑,还因为有刺客闯入使得人心惶惶的,加强了戒备。
原以为这些使臣们就要离开了,却不想等了那么多天也只有跖胡国的大汗和公主走了,楚阳国和南疆国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逍遥王爷还时不时的往南疆所住的北厢送东西,他们私底下还讨论难道说王爷喜欢南疆的尊主夫人?这样的想法他们也只敢放在心中想想,可不敢宣扬,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看向那辆马车,很是朴素,他们是南疆来的人?
清姨坐在马车里焦急的等待着侍卫的传信,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若是细看可以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着,手心里都是汗。
李功坐在车沿上看着门口,雨水顺着他的蓑衣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比绵绵细雨的声音来得大,一下一下,像是滴入心头一般,冰冷的心凉。
侍卫来到北厢通报的时候,杜涵凝他们正在用晚膳,两个孩子在地上蹒跚着走着。
“尊主夫人,驿馆行宫外有一位自称清姨的人求见。”侍卫恭敬的说道,他站在门外,不让身上带的湿意带入室内。
杜涵凝听闻清姨来了,稍诧,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连忙道:“快请她进来。”
清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比预期的早了两天,杜涵凝想清姨是连夜赶路过来的。
侍卫应声退下,看这位尊主一副着急的样子,看来是很重要的人物,幸亏没有打起来,不然可要怎么办啊,连忙告声离开去请那位清姨。
见侍卫离开的身影,雨丝涟涟,杜涵凝还是不放心,对着一旁的莲心吩咐,说道:“莲心,你也去看看,去请清姨过来……”
莲心立即应声退下,杜涵凝看着桌上的食物,想到这个点过来,清姨也还没有吃过饭,立即吩咐人去重新做一一桌子菜,并准备姜汤,虽然是小雨却还透着凉意,很容易受凉的。
玉琊从自己的房间过来杜涵凝这边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撤走桌上的食物,而基本上没有怎么动过,“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就吃了这么点?”
“不是,是清姨来了,我让人撤下去重新上菜。”杜涵凝说道。
“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两天?”玉琊也是诧异。
“看来清姨是急着赶路过来的……”杜涵凝说道。
在路上蹒跚走路的小笙儿一下子撞到了玉琊的腿上,玉琊将他扒拉了下来,“怎么走路横冲直撞的,无恨,给你。”
玉琊将小笙儿轻轻一推,落入跟在小笙儿身后的无恨手里,无恨双手接住,带着小笙儿往另一旁走去。
玉琊坐到杜涵凝旁边的位置上,叹道:“这下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杜涵凝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
莲心撑着伞,疾步走在侍卫的旁边,渐渐的超过了他,径自往驿馆行宫外走去,侍卫看着走得比他还快的莲心,一讶,看着莲心脚下的步伐,轻盈,看来这个侍女竟然是会武功的。
莲心出了驿馆行宫的大门,就看到停在门外朴素的马车,快步走了过去,李功看到来人,对着车帘里的清姨说道:“清姨,莲心来了。”
说着,李功也跳下了马车,“莲心姑娘。”
“李大哥?”看清李功的长相,莲心惊喜道,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和鬓发,莲心将伞向着李功挪了挪,“你也来了啊。”
李功往旁边让了让,不靠近莲心,不让蓑衣上的水渍落在连心身上,“我穿着蓑衣,没事,你自己打伞就好。”
清姨掀开车帘,从车厢中出来,撑起一把油纸伞,从车里下来。
“清姨。”莲心唤道,走到车边扶着清姨的手,扶她下了马车。
“莲心,快带我去见凝儿。”清姨脚一着地,紧抓着莲心的手腕,焦急的开口。
莲心的手被清姨抓着,她不明白清姨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反手扶着清姨的手,安抚道:“清姨,你不用急,夫人就在行宫内,她在等你过去,你不用这么着急。”
清姨却是没有被安抚,而是拉这莲心的手就往驿馆行宫里去,莲心诧异,见清姨真得是一副着急的模样,连忙在前面带路,李功则是跟着侍卫去将马车停好。
清姨来了的消息在她进到凌华京城的时候也被送到了宫中万俟寒手中,万俟寒听了属下的汇报,让他退下之后,他独自站在殿内,看着殿外已经黑了的天色,良久,他吩咐人备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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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姨跟着莲心来到北厢,杜涵凝听到脚步声音,立即起身走到门口迎上了进门来的清姨,看着许久未见的熟悉面容,“清姨……”
杜涵凝唤道,声音却是克制不住的哽咽,和清姨已经两年多没有见面,清姨于她就等同于母亲一般,是她抚养她长大,是她在身旁细心照顾教导她,是她一直陪伴着她的长大。
杜涵凝上前拥住了清姨,清姨看到杜涵凝也是未语眼眶中有了湿意,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许久未见,只能通过书信交流,此时重逢,她也是欣喜,伸手轻拍着杜涵凝的背,“凝儿……好孩子……”
小笙儿和小宁儿见到自己的娘亲扑入清姨怀中,昂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随即就要挣开无恨的手向杜涵凝那边而去,哼哼着听不懂的声音。
听到小笙儿和小宁儿的声音,杜涵凝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站直了身体,“清姨,你这么急着赶路,晚饭还没有吃吧,快进来坐下,还有笙儿和宁儿,您还没有见过吧,看,他们在那里。”
杜涵凝一边说一边将清姨往屋里面带,吩咐人开始上菜。
清姨一眼就看到了小笙儿和小宁儿,两个小孩被无恨一手一个拉着,不让他们捣乱,只是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好奇的看着。
“真漂亮,和你小时候有点像。”清姨由衷夸赞道,小笙儿和小宁儿长得一模一样,这样乖巧的模样像极了凝儿小时候的模样。
“真得,不过我小时候肯定比他们乖多了,清姨,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爱折腾。”
杜涵凝拉着清姨的说道,就像是话家常一样和清姨说着话,就像是出嫁的女儿向着娘亲抱怨一样。
“小孩子都这样啊,你小时候也不乖的,一样的闹腾,小孩子就是什么都需要人料理,折腾也就这两年,之后你要是想要看他们闹腾都不可能了……”清姨目光看着小笙儿和小宁儿,眼中却什么也没入了眼,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在她的眼前,一下子退回了近二十年前,她看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杜涵凝没有察觉到清姨的异样,说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当娘亲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面嫌着累一面又乐此不疲,笙儿和宁儿是我的心头宝。”
“孩子都是娘亲飞心头宝……”清姨收回视线,“一转眼间,凝儿都已经是做娘亲的人了,清姨还记得还是个婴孩模样的你,真是光阴似箭,原来都已经将近过了二十几年,清姨是老了……”
“谁说清姨老了,清姨还一样的漂亮,清姨一点都不老。”杜涵凝露出小女儿娇态,撒娇道。
“都是孩子的娘亲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呀……”清姨拍了拍杜涵凝的手背,感慨的说道。
“我是孩子的年亲,可是你还是清姨,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莲心,你说清姨有没有老?”杜涵凝看向一旁的莲心。
莲心扑哧一声轻笑道:“没有,夫人说的是真话,清姨一点都不老。”
四十岁都不到的清姨虽然眼角有些皱纹,但是真得看不出老态来,再说四十岁本来就不老啊。
“清姨,你听到了吧,我可没有胡说。”
这时候送姜汤和饭菜的人来,杜涵凝端着姜汤递给了清姨,“清姨,先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清姨接过姜汤,为杜涵凝这样体贴的举动感到心头一暖,但是心头也是更加的感伤,她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举起姜汤碗就要喝,可是姜汤是刚刚熬好的,还很烫,杜涵凝连声说烫,清姨已经喝了一口,烫到了舌头,滚烫的姜汤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
杜涵凝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清姨:“清姨,快喝点温水。”
带着小笙儿和小宁儿两人往这边走的无恨也退了回去,生怕姜汤翻了烫到他们。
杜涵凝这时候是看出了清姨的不正常,她都说了烫了,她还是喝了一大口,她心不在焉,这是杜涵凝得出来的结论。
待清姨缓过劲来,杜涵凝才问道:“清姨,你怎么了?”
杜涵凝觉得这和她想要知道的真相有关,清姨特意来此一趟,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清姨被杜涵凝这么一问,压抑在心口的情绪一下子都喷涌而出,她紧紧的抓住杜涵凝的手,急道:“凝儿,她怎么样?她现在在哪里?她还在不在?”
------题外话------
尘很抱歉,原本打算写结局的,可是事情就像是特意赶在一起似的,去了两天医院,又是回学校的……这结局写了七天都没有写好,尘都快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尘决定还是每天更吧,不请假了,三四天之内吧,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