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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时候倒是可以出去走走看看。
白晏清想了想，“听说有个荷花湖，但这个季节去看也无甚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羊亭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一下子也变得兴致缺缺。
“那这个荷花湖就等夏天盛开的时候我们再去看看。”反而是殷桦笑着安慰他，“正好我现在也不想动。”
见白晏清还有些闷闷不乐，殷桦眼珠子一转，轻声哄道：“这样吧，我现在手痒，要不弹琴给你听？不过我有个条件。”
白晏清一听就来了兴趣，马上追问：“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弹琴，你来个剑舞作伴如何？”
“好。”白晏清一口应下。
夫妻俩一时兴起，下面的人开始忙碌。水灵立刻去将放在库房养着的琴翻出来，青竹也去将三爷的配剑拿来。
在府中找了个干净的院落，里面种了几棵梅树，数量不算多，只有一二十棵，此情此景也算是应景，因此这个院子也叫落梅院。
琴案放在长势最好的梅树下，殷桦上前坐下，两个火盆放在她左右，供她取暖。
显然白晏清就没这个待遇了，他穿得比较单薄，随意挽了个剑花。
水灵等人很有眼色地退出院外，将场地留给这对夫妻。
殷桦披着毛披肩斗篷，缓缓坐下后，随手试了个音，她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些。
之前在侯府有空就泡在书的海洋中，增长见识。尤其侯府人多眼杂，琴声也掩盖不住，要是飘出去，岂不是给了葛如蓉嘲讽她的理由。
“想听什么？是应景的《梅花三弄》还是《潇湘水云》？”有很多琴谱她都知晓，总不能叫她一下子把会的全部弹出来吧？
那样子的话，她手都得抖得不像样。
况且她会的乐器多了去了，最拿手的是琵琶。
“《梅花三弄》吧，正好我们在梅树旁，很是应景。”白晏清站在积雪未化的雪地上展颜一笑，天地间顿时失了颜色。
殷桦在刹那间被蛊惑一瞬，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某人正贱兮兮地朝着她笑，让她囧了囧。
“那就开始吧。”
白晏清很是得意桦桦被他美色所迷，也懂见好就收，等桦桦的琴音开始，他立马持剑跟上。
花开并蒂。
梅树下，女子抚琴，男子舞剑。
琴声悠扬，音符在指尖跳跃；
琴声如诗，优美而含蓄；
抚琴的女子，优雅而从容，她的琴声如流水般自然流淌。
舞剑如风，剑光璀璨，令人为之倾倒；
舞剑如水，行云流水，；
舞剑的男子，矫健而威武，仿佛一幅令人陶醉的画卷。
天空逐渐下起雪，洁白无瑕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宛如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
雪越下越大，雪花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一曲终了。
雪下的一对夫妻时而相视一笑，气氛融洽，画面唯美。
白晏清不吝啬地赞美，“桦桦琴声余音袅袅，悦耳至极。”
殷桦抿唇一笑，“夫君剑姿如斯，剑气凛然，得空多耍些与我看。”
“行。”白晏清一口应下，“雪越下越大，还是快些离开此处。”
他刚运动一番，没觉得冷，但他怕桦桦冷到。
殷桦左右放置了两个火盆，身上衣服也穿得厚实，倒没觉得很冷，也不推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