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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白晏清不会叫他失望的。
白晏清果然也没打算叫嘉昌帝失望,他认认真真的将此事放在心上,越是深入探访,对百姓的困苦更有体会。
他出身高贵,纵有嫡母打压,因是庶子,也不曾短缺过吃穿,也不会出现农闲时一日只吃一顿的窘境,一块巴掌大的饼子是一家三口一天的粮食,再加一碗水混个水饱。
他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日子。
直到到了羊亭县亲眼所见最为震撼。
越往羊亭县方向走,他心理的准备越高,仍然无法言语。
在何镖头晚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谨慎态度下,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八月底到达羊亭县。
途中是半分机会都没给人留。
羊亭县的百姓每个人脸上是麻木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即便偶尔有几个人眼神生动,却对街面上通行的马车露出仇恨。
见此模样,殷桦也不敢掀车帘,她一向知道她的脸吸引人,也害怕这些人一拥而上。
许多人见到由众多侍卫守着的阵仗,退避一旁,有彷徨害怕,有跃跃欲试,有担惊受怕。
羊亭县的县丞早在城门口等着迎接京城派来的县令。
“下官羊亭县县丞周敏见过大人。”面上神色恭敬,眼底却隐隐透着不屑与悲悯。
白晏清不动声色的与周县丞寒暄,不出意外他在任期间怕是都要同此人共事,能不得罪最好。
要真不长眼凑上来,他也不是纸糊的。
舟车劳顿,周县丞也不至于一直扒着白晏清讲不停,直接将人带到县衙见没什么吩咐后,转身离去,并不半分出自内心的尊重。
殷桦在后头打量县衙的后院,县衙并不如外面街道般破烂,反而有种奢靡之感,足以见得曾经任职过的某一位县令应当是个注重享受的。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这个县曾经的风气,肯定是以搜刮民脂民膏为主,征收许多偏门的税赋,上交一小部分,剩下的当然是他们均分。
怪不得许多抱有远大抱负的人来了羊亭县后又不愿同流合污的都折在这上面,强龙难压地头蛇。
有身份背景的要么留在京城当个京官,再不济也是往江南方向调,怎么说也是鱼米之乡。
能调到这来的,只有吏部强行指派。
现在倒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定远侯庶子被嫡母打压,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犄角旮旯里当个小小县令。
也正因为羊亭县的人打听到这等隐私事儿,周县丞才隐隐有不将白晏清放在眼里的举动。
一个侯门弃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县衙后院倒是建得颇有意思。”殷桦简单逛了一圈县衙,回到房间后感叹一句。
水灵静静听了一耳朵,没有出声,反而上禀,“启禀少夫人,府中侍卫和镖局镖师都以妥当安排,请指示。”
镖局的镖师肯定要回京城,倒是侯府的侍卫不好弄。
“等三爷回来我与他商量一下。”殷桦说,“你和山灵一路上也累,快下去歇着吧。”
接下来夫妻二人都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