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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问她要什么交待,谢雨棠大脑疯狂转动。
也就没注意到定远侯等人一闪而过的嫌弃与不屑。
他们不介意有人耍心思和心机,但吃相不能这么难看。没看到府中正忙乱着,这个时候跳出来实在是不知所谓。
谢雨棠被畅想中的富贵迷花了眼,原本觉得她的夫家在东临也算是富贵人家,不愁吃穿,自打进了京,偶尔缠着江娥赴过几次宴,见过真正的荣华富贵,便觉得曾经的日子只能算是吃糠咽菜。
荣华富贵迷了眼,哪里还想过曾经的‘苦日子’?
但她也不知道能讨要什么,于是开口:“我哪里知道能要什么交待,还不是看你们能给什么交待!如今从东临来的人,算上我共八人,竟折了五个在里头。”
说着,又悲从中来,她是真的伤心。
她带来的晚辈们一个个都躺在床上,她能不伤心嘛。
要是其中一个重伤,她回去后铁定没好日子过,好在受重伤的那个是她的亲女儿,她尚能做主。
老实说她也没想好能要到什么好处,这是状况外的事儿,想了想只能替娘家侄子谋一桩好的婚事,至于其他都是白家人,再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她将算盘打的极响,定了定神,勉为其难开口:“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儿,大家都是不愿看到的,这突然叫我说些什么,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葛如蓉看她那双红肿都掩盖不了滴溜溜转的眼睛,心中无语,“你直言便是,若是在合理范围内,应当补全。”
她说的是合理范围内,至于是否合理那就是侯府说了算。
其实这事儿没闹出人命,也就不是大事儿。
要不是里头还涉及了东临白家的人,侯府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至于那些摔断胳膊或者腿的庶出,整个侯府的掌权者都没放在心上。他们唯一怒的是有人算计到他们头上,而非替那些子女鸣不平。
“那,那我就直说了。”谢雨棠也怕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跑了,忙不迭开口想要将此事敲定,“我那娘家侄儿如今不过十九岁从马上摔下,我这个当姑母的看见此情此景也是心痛不已。”
定远侯皱着眉头看向谢雨棠,难不成要替那侄儿谋一个职位?
据他所知,谢承扬此人并无读书天赋,就连武学方面也是马马虎虎,这次进京除了长长见识外,还为了做点生意。
看他那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样就知生意肯定也做不起来。
殷桦悄悄抬眼打量着哭诉中的谢雨棠,只觉得这人蠢笨,如此好的情形,叫她三言两语就给败坏了。
就应该让侯府先提出条件,再在这条件上面讨价还价,如此还能承侯府一个情。
现在这副姿态摆出来,只能叫侯府不齿,原就不多的情谊更是给磨没了。
也不知道东临那边的人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拎不清的长辈进京。
她不知道东临那边除了大儿媳外,就只有谢雨棠的出身尚算拿得出手,虽说谢雨棠娘家也只是一般富贵人家,可其她儿媳那娘家都破败的不成样子,浑身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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