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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接着又道:“殷府那不是还有其他小姐，这庶出配庶出岂不是更好？”
葛如蓉转了转手腕间价值不菲的玉镯，意味不明地笑了，“是啊，这殷府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庶女，如何配不得白宴清这个庶子？”
从白宴清向她请示要邀请殷府众人一同游玩，她就派人去打探殷府消息。
虽说短短一日也打探不出什么更深层次的消息，但是明面上的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倒是想将殷府那婢子生的庶女配给白宴清，理智告诉她这不现实。
白宴清好说歹说也是良妾之子，身份不说多贵重，但也不低。根本不是婢生子能够够得上的。
原本就算替他求娶殷府四小姐，她也是不愿的，可这四小姐不是毁容了嘛。
哪怕四小姐毁容的消息是假，可她体弱多病没福气这事儿总是真的。
若娶之……
彼时白宴清既要顾及仕途又要处理内宅之事，假以时日定能分身乏术，精神不济。
到时她再赏他两个貌美的妾室，他也不能用尚未成家而推脱。
这般想着，葛如蓉顿时浑身舒畅，甚至隐隐期盼白宴清过来同她说要求娶殷府嫡出小姐。
到时候她面上答应，暗中求娶殷府四小姐，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即便白宴清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无力回天。
白宴清已经十九，马上及冠，他的婚事如同一把悬着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
万一三年后春闱他中了进士，他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还是早早定下才是。
“杨嬷嬷。”
“奴婢在。”
“去叫晏清过来一趟。”又看了眼天色，察觉已晚，话跟着一转，“罢了，还是等明日再说。”
一天的时间，她还是等得起的。
次日
葛如蓉早早就将白晏清叫过来，准备试探一二。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金安。”白晏清站在堂下毕恭毕敬问安。
“平身。”葛如蓉看着堂下玉树临风的庶子，心下暗恨，若是她的长子不曾夭折，想必也会如他一般，唉。
“我今日唤你过来确有要事。”
白晏清对于葛如蓉要说的事，心中有所猜测，面上却不显，“不知是何事？”
葛如蓉淡然一笑，“你也不小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见白晏清张嘴欲要拒绝，立刻道，“你也不要急着拒绝，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看着昨日的殷府不错。”
为了杜绝白晏清攀上更好的妻族，葛如蓉也是无法，还不如娶了殷府庶女。
“这……”白晏清面露犹豫，好似拿不定主意一般，“多谢母亲为儿子考虑，但儿子目前当以学业为重，参加三年后的春闱，有了一定成绩后，才是儿子考虑成家之事。”
闻言，葛如蓉心下一沉，她就知道这个庶子不是个安分的，看样子他对三年后的春闱很有信心。
如今不过十九，三年后也才二十二，二十二岁的进士，可以算得上天纵奇才，定会令人蠢蠢欲动，榜下捉婿，将女嫁之，换一个有力的女婿。
到时候再要对付这个庶子，那就难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身旁缺个知冷知热的，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也心疼。”葛如蓉将其中的道理娓娓道来，“即便你喜欢殷家女，母亲又不是不会同意。”
白晏清眉眼一动，看样子葛如蓉是相信他想要求娶殷府嫡出小姐的事儿了，故而只模糊的说是殷家女，却不提是殷家第几女。
“但凭母亲做主。”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
葛如蓉笑道：“包在母亲身上，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等今夜你父亲归府时，我再与他商议商议。”
“多谢母亲。”
“你且退下吧。”
等白晏清离开后，杨嬷嬷上前一步道：“夫人，万一三爷并不想娶殷家嫡女，当如何？”
“呵。”葛如蓉不屑一笑，“殷家二小姐身份太过低微，四小姐五小姐虽是良妾之女，但母族并无任何助力，听闻她们的舅舅到如今也不过是个秀才，能够提供助力相当有限，而这三小姐可不同，她的身份比起一般的三品官员的嫡女都是绰绰有余的。”
“试问，这白晏清放着殷府嫡女不娶，娶另几个庶女有什么用？”
“夫人高明。”
主仆二人如出一辙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