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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紧张得不得了,两只手就在你身下接着,就像是怕朕抱不住你。”
说着,萧青墨似是轻笑一声,看着落竹,言语欣慰,“转眼间,曾经那样小那样小的猗儿就长得这么大了。”
“皇兄。”落竹不喜听这些追忆的话,总叫人心里难受,便抬眼看向萧青墨,却是喉咙动了动,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必觉得内疚,猗儿,在西郢那段日子你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万俟郇,不是你,那不是你的错!”萧青墨还是开口说起落竹心中最不愿触及的那个地方,那个疤痕还在发疼,必须要上些药才能让它结痂。
“皇兄。”落竹轻声打断萧青墨的话,面上却难掩那几分悲戚,“有很多事不是想放就能放下的。”
“你是说?”萧青墨却理解错了意思,听闻暗卫同他说在西郢哪个齐业对猗儿冷淡之至,曾经的他们明明还是那般相好,“你是说齐业吗?”
“不是。”落竹不带丝毫犹豫地矢口否认,转身背对着萧青墨。
是的,如今的她不敢直视任何一个人,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盘问,有什么好问的,小柒死了,在她的怀中,可你们谁也不会懂,你们谁也不知道小柒是谁!
“皇兄,你不用如此担心我,我,其实很好。”她还活着,于九死一生中捡回一条命,那么多人死了,可她还活着,该说她是最幸运的那个罢。
或许是到如今还不敢去面对那些事实,或许是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落竹只能用沉默冷漠来伪装自己,只有无情才能不受伤害吧。
“你这样让朕如何相信,如何放心?”萧青墨苦笑道,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意舒宫是母妃原先的寝宫,曾经父皇找过画师为母妃和你我一起画过一副画像,好在当年被我带走,如今就挂在寝殿里。猗儿,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皇兄都希望你能放下,好好的生活,母妃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嗯,清猗不会辜负皇兄的。”落竹强扯了扯嘴角,不管缘何,萧青墨对萧清猗的关心是真的,而她如今不正是萧清猗吗,她还有爱她的哥哥。
还有父亲母亲,他们在连岳应该也在她出事的时候为她伤心了,不过如今她回到北丘,母亲应该也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还平安。
还有春意和偃月,那两个傻丫头是不是能想的明白呢!
还有清儿,西郢的皇帝说神女被万俟郇害死了,她看着明明那么小……
“皇兄,清猗好怕啊!”落竹不知怎的,哑然开口,眼眶也不知不觉红润,“好怕在梦里碰见她们,清猗没有办法同她们交代。”
“猗儿,都过去了。”萧青墨扶着落竹的双肩,看着她哭便觉得心头被狠狠剜了一刀。
“嗯,都过去了!”落竹又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仰头笑看着萧青墨,“皇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你的脸……”萧青墨还是开口提及此,“皇兄会为你寻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脸。”
“不用了。”落竹笑着摇头,终于自己抬手将那珠帘解下,侧首看着铜镜,左脸的疤痕仍旧刺眼,伸手轻轻拂上那道疤,“不用了,就这样很好。”
有着道疤,她就不会忘记那些人,她的良心也许就能好过几分吧。
萧青墨对落竹的行为不解,可是既然落竹坚持,他并不愿强求,也只能点头,“好。猗儿放心,朕会为你寻天下最好的驸马,绝不让你受委屈。”
“可是清猗不愿再嫁了。”落竹望着窗外黑夜里的弦月,眸子渐渐黯淡,“皇兄,俗世繁华清猗看过许多,荣华富贵一生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听闻城外的云香寺内有不少高僧大师,若是清猗去做一个小沙弥,日日听佛法抄佛经,或许就会释然呢!”
落竹尽力以轻巧的姿态同萧青墨说话,想让他觉得出家并不会让她沉郁,反而是一种解压,救赎的方式。
可萧青墨还是惊了,不禁拔高了声调双手握住落竹的肩膀,“猗儿,你怎能如此去想,你是萧家女儿,怎可去……”
“如今世道佛法盛行,清猗在连岳也曾听过净源大师讲法,到觉得内心很是安宁。皇兄,清猗心意已决了。”落竹淡淡松开萧青墨的桎梏,很是平静。
的确,这一路上落竹内心极为压抑,思来想去,也只有远离红尘俗世才能得到救赎吧,洗去满身罪孽,夜里能得安眠,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其他的,她又如何敢奢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