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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鹤蛰便看向温崖,须臾,温崖才淡声开口,“既然顺路,就继续跟着吧。”
泸州再过一座城便是连岳西境,多年之前曾有意见酒肆开在泸州城西外,酒肆简陋但胜在酒好人美,倒是有不少客人愿意光顾。更有人因为忘不了那儿的酒味儿,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位合上一口这凌月坡老板娘酿的一壶千秋醉。
凌月坡的老板娘闺名唤作翎祤,许多人不晓得,只是叫的久了便直接唤着月娘。月娘性子豪爽,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常常与那些酒客们划拳斗酒,还爱与人说话,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因会酿那一壶好酒,月娘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名头。
曾经,温崖也是月娘的诸多酒客中一个。但与那些酒客不同的是,他就是那个可以为了月娘一壶酒从白沙荒漠千里迢迢赶来泸州,后来他才发现,其实留在他心底的执念不是酒,而是人……
不知何时起,他会贪恋那儿的温情,即便只是月娘像对所有酒客一般无二的一句普通问候,他心底也听剥落出一丝甜头来。
渐渐他去的次数多了起来,两人便更较旁人熟稔些,有时候他会看到月娘少有的一丝疲惫。那年中秋月色正圆,如往常一样温崖帮月娘将那些醉客安置好,却不见了月娘的踪影。
找了许久,才在酒肆的后院儿一处小池便发现了月娘的身影,月娘喜欢着红衣白裳,衣袂飘摇。那时候他才发现,那样大咧豪情的女子其实身子很是单薄,其实她长得瘦弱极了,她的背影也孤寂极了。
她变得那样安静,静静地坐在石桥上,仰着脑袋瞧着月亮,月亮的清辉洒在她的白裳上衬的整个人愈发渺小。只是没有人瞧见月娘面颊上横过的清泪,没有人能理解月娘眼中的凉意。
温崖也瞧不见,他只觉得那背影惹人心疼,有一种冲动真想上去抱住她,想告诉她往后痛苦的事都让他来承受吧。
可是,他不敢呐!
那一晚,月娘在石桥上坐着瞧月亮瞧了一夜,温崖便在远处吹着夜风瞧她瞧了一夜。
这样好的姑娘又会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呢?温崖想不明白,直到后来当他才惊觉他其实从来不了解她呀,不知道她的过往,不知道她为何选择孤身一人在这儿荒野之地开这样一个酒肆……
后来温崖来凌月坡的次数愈发多了,月娘还是与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好像那晚安静的人儿不曾有过一般。
温崖来的多,月娘渐渐也瞧出了端倪,有一日给客人送过酒,见温崖一人坐在一个桌子前,倒也不喝酒,一双眼这瞧瞧那瞧瞧不知道要干啥。
月娘直接在温崖对面坐下了,问道,“诶,你来这儿几日了?”
“约莫四五日吧。”温崖想了想认真答着话。
月娘倒被温崖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有酒钱的。”温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答的愣头愣脑,偏生那神情格外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