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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竹只感觉自己又被大火扼制住了咽喉,漫天火光,看不到希望,比上次在妙音寺里感受到的更加真切。
“啊!”落竹猛然坐起身子,大口喘息着,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那个梦,好真实,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一直冰冷的手触碰上自己的额头之时,落竹才回过神来,一动腰身,只感觉到钻心的疼,小脸都皱到一起去了。
“烧退了。”
齐业清冷的声音响起,落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侧首微微抬头便对上了齐业的眸子,又心虚的迅速躲开。
“烧虽是退了,但病还是没好的,你既然醒了,便自己把药喝了吧。”齐业神色寡淡,把案上的药端起递到落竹眼前。
落竹好像记得自己意识模糊还是在梦里的时候齐业好像是用嘴喂自己喝药的,思及此,落竹老脸一红。
“是不是还不舒服,那我喂你吧!”齐业见落竹半晌不动,以为现在落竹还是没有力气,便要上前扶着落竹躺下。
“不用,我自己喝。”落竹急急回声,一回头便对上了齐业贴过来探视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嗓子干的要命。
“我自己来。”落竹眼珠子滴溜的转,赶紧接过药碗将那苦的要死的药一饮而尽,随后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这什么破…咳咳…药,苦死了!”落竹捂着嘴只感觉心肝儿脾肺都要咳出来了。
不想齐业冷哼一声,接过药碗放下,站直了身子,“苦才好,苦才能在心里记得。”
他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落竹心头一震,瑟瑟地不敢咳出来,又憋的难受,小脸通红。
齐业简直要被落竹这模样给气死了,手不自觉便拍上了落竹的背,“想咳就咳出来,又没不许你咳。”
哼,你刚才那样子分明是想将我给掐死,落竹撇撇嘴,终于止住了咳嗽。
齐业要让落竹重新睡回被子里,落竹觉得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液实在难受,似乎不愿,齐业无法便只能让偃月和春意进来伺候落竹更衣。
虽然落竹昏迷这些时日都是他齐业亲自给落竹擦拭身子,落竹的身子他早已看遍了。但是这会儿人清醒着,青天白日的,指不定她得怎么想,还是拿起案上的空药碗走了出去。
眼看着齐业走了出去,落竹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一想起之前的事便生气,那个臭男人到底什么心思,还真是想把她给冻死在那大坑里啊。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偃月和春意端了热水进来,两个丫头脸上都跟哭过了似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也是,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也就这两个两个丫头真心待她肯为她哭了,不像齐业,每次都给她甩脸子。
由着两个丫头伺候着擦了身子换了身干爽衣裳,落竹又重新躺进了被子里,才大病一场,这会儿身子还虚浮着。
春意看着自个儿夫人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上去劝道,“夫人,奴婢方才见将军出去时脸色并不好,有些话奴婢本不该说的,但还是望着夫人能够好。不管夫人这次是为了什么,但将军待您的好府里人乃至京城的人都看得真切,夫人就且收收心,便跟将军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惹将军生气了。”
“我,”落竹眉头轻皱,分明是他气我来着,但是看春意一脸认真,落竹只能屈服,“好好好,我知道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