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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说着还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得，你少拍马屁了，这里刚好还有一条，一会就做给你吃好了。”
身为一个厨师，有人欣赏自己的手艺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
牛头拿出最后那条鱼处理着。
然而才处理完，还没等牛头开始做，宁昭就见到了被搀扶着走过来、奄奄一息的送饭猫女，
“阁主说，这不是他想吃的味道。”
牛头闻言脸色变都没变，语气那是相当淡定:
“慌什么，再换着花样做几次就好了，反正阁主一年也就作这么一天，一会多杀几个人泄愤就没事了。”
看得出来牛头在这应该小有地位，并且来的年头大概不短，因为他貌似对不弃还挺了解的。
安抚完几人，他一边不慌不忙再次做起清蒸鱼，一边不忘探头朝外吩咐一声:
“你们几个，趁传送阵还开着，去抓几个凡人回来带到阁主面前，让阁主杀了出出气就好了，记得最好抓男的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阁主这一天更爱虐杀男的，但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了，这么做准没错！
有几个半妖领命而去，牛头则熟练的再次生火，同时忍不住喃喃自语:
“唉，这哪是味道不对，这是心情不对啊……”
*
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宁昭，这会只觉得槽多无口。
你说这半妖们好吧，杀人泄愤这种事在他们眼里好像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你说这半妖们坏吧，偏偏他们对待同类还挺有同事爱的，他们只是平等的排斥痛恨所有不是“半妖”这一物种的生物。
不过想想今天的日子，宁昭觉得她大概知道不弃发神经的原因，因为今日是十月初十，正是他娘的忌日。
不弃幼时家境贫寒，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溪边抓鱼，然后等他娘给他做清蒸鱼吃，每次吃鱼的时候，大概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
想到这，宁昭试探着扔下一句:“牛哥，咱就说，要不你蒸完鱼切点香菜碎撒上？”
她记得不弃他娘就喜欢蒸完鱼撒上香菜蒜末，没准不弃是个忠实的香菜爱好者呢？
正切完葱丝摆上准备浇热油的牛头，闻言动作突然顿住，然后不解的看向宁昭，
“香菜是啥玩意？”
“呃，就是……”
宁昭颇为头秃的抓了抓本就乱到不行的头发，在厨房找了好大一圈，才看到角落里几根蔫吧的香菜。
“就是这个。”
捡起来将其递给牛头，谁承想牛头直接嫌弃的捏着鼻子别开脸，
“这不就是臭草么？敢把这玩意给阁主吃，你小子不要命啦！”
宁昭找了个水盆将那几根香菜洗干净，语气浑不在意:
“嗐，反正就跟你说的一样，阁主今天心情不对才吃什么都不对，你都做好给他做一天鱼的准备了，换换口味怎么了？”
将香菜递给牛头让他切碎，宁昭又直接找出头蒜来剥了几瓣，让牛头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臭草加大蒜，又臭又辣味还大，把这玩意给阁主吃，她是真对这世间没啥留恋了是不？
不过等到宁昭把香菜蒜末配合着料汁一调、往鱼上那么一浇，牛头眼神开始变的微妙起来。
别说，这味道闻着貌似还怪香的？
好似比他平时做的更清口解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