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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松原本还以为她非要自己跟着来是多虑了。
毕竟姚家比起宁家，还要稍稍逊一筹，且是他们理亏在先，应该不敢撕破脸动手。
不过在见识到自家孙女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后，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这么嚣张，出门是怎么没被人打死的？
怕姚家那个老不死真敢不要脸的以大欺小，因而宁松早就暗暗警戒了，所以这一击才能应对的如此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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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匹夫，对小辈出手算什么本事？若真要较量，老夫便奉陪到底。”
两人都是元婴中期，真要动手，那可就不知道要打到何时了。
每个城的元婴强者都是有数的，若他们真打得两败俱伤，最后只会被旁人趁虚而入。
这个道理宁松懂，姚家老祖也懂。
因此这会见宁松态度如此强势，姚家老祖不得不后退一步，
“宁老兄莫气，不过是小辈之间的儿女情仇，哪里值当我们这些老古董为此伤了和气？”
都是老狐狸，宁松同样一秒变脸，
“那姚老弟的意思，就是同意归还聘礼，外加给那一百万赔偿了？”
——只要钱财过得去，老匹夫一秒变老弟。
“这个……”
姚远面色僵了僵，
“聘礼我姚家愿意尽数归还。不过同为当家人，宁老兄该知道，我们手下一时半会如何能凑齐那么多灵石？”
“不妨先宽限些时日，待我们凑够了再一同送去。”
姚远想得很好，就是“拖”字诀。
左右只要聘礼还了回去，那些灵石他们拖久一点，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既无欠条又无文书，宁松好歹是一元婴强者，宁家的定海神针，哪值当为这些灵石三番两次离开宁家？
他们这些老怪物，通常是轻易不离家的，不然万一被人偷了家，那不是亏大发了？
这也是为何宁昭一开始让宁松暗中跟来的原因。
“无妨，灵石不够的话，法宝丹药天材地宝，我们都不嫌弃，左右只要值一百万灵石就可以。”
这次是宁昭接话。
她自然知道姚家打的什么主意，宁松人老要脸，不能为着些灵石死咬不放，可她不用。
宁松眼皮控制不住抖了抖，却没开口阻拦，无声表明了他的意思。
姚远不敢接宁昭的话茬，只是质问宁松:
“宁老兄当真要闹得如此难看？”
“欸~”
宁昭一脸的不赞同:
“此言差矣，再难看能有这留影石里的东西难看？要不我放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也好评评理。”
宁家人:“……”嗯，小五说话，总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直白。
姚家人:“……”怎么会有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太难缠了！！！
姚远冷哼一声:“哼！既然贵府小姐如此说了，我姚家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家族，给你便是。”
东西都到手了，宁昭也没在乎他的暗讽。
左右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
“姚老爷子好气魄，晚辈自愧不如，您请。”
笑眯眯说了这么一句，宁昭素手朝上，直接舔着脸要账，手上却相思也随着动作发出悦耳响动。
她如果恼羞成怒倒还好，她这会笑眯眯的奉承，反倒让姚远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就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