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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攀谈。客厅里安静的有些异常,就连兔子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你觉得很难吗?”黎月夕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温煦摇摇头,说:“难倒是不难,只是要把几件事连在一起不容易。你看啊,他们试图绑架你两次都没成功,虽然钱文东绑架了杜欣语,却是漏洞百出。这么白痴的做法不大像那些人能干的,总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说完,温煦一本正经地问黎月夕:“你怎么想?”
黎月夕默默地摇摇头。
不是老板就没办法交流啊!
——
因为杜忠波被停职的关系,花鑫扛起打探消息的大旗,几个电话过后确定钱文东正在某家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位置处在市中心,开车大概需要二十几分钟。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店里的客人不会很多,这会儿去也算很合适。
花鑫把车停在洗浴中心门口,有服务生前来开门。杜忠波下了车看看门脸,哼哼着冷笑了几声,对花鑫说:“本市有名的销金窟,来过没?”
花鑫摇摇头:“我家浴室比这个好,我来这干嘛?”
“你家有按/摩小/姐吗?”
“我要那玩意作甚?被揩油吗?”
杜忠波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的笑声中,两个人走进了大堂,一打眼见四个穿着短款旗袍的妹子朝着他们露出甜美的笑容。
大堂装修的很有格调,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土豪来的地方。在接受台换了钥匙,在妹子的引领下他们走到男宾入口,妹子打了帘子,笑眯眯地说:“请进。”
那就进吧。
更衣室内一个人都没有,杜忠波左右看了看,也摸不准钱文东到底在哪里。花鑫倒是悠哉的开始脱衣服,见杜忠波探头探脑的,就说:“别磨磨蹭蹭的,你又不是温煦。”
“温煦怎么了?”
花鑫呵呵道:“只有他才会在脱衣服的时候扭扭捏捏。”
杜忠波不是很理解花鑫的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为了不引起更古怪的话题,他三下两下脱完了衣服,拿出柜子里的浴巾围在腰上,瞥了眼同样打扮的花鑫:“走着?”
花鑫笑着推了他一把,俩人走向浴室的入口。
找人,本来是小七的拿手好戏,但事情赶到这儿了,即便花鑫不愿意把光/屁/股男挨个看一遍也得去看,好在洗澡的人不多,花老板的眼睛没受多少罪。
转了一圈没见着钱文东,花鑫草草地淋了水,拉着杜忠波去了休息室。刚换好了浴袍,就有服务生来问,您二位需要什么服务吗?
俩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花鑫笑着对服务生勾勾手指,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卷钱来塞进了服务生的马甲里,低声说:“帮我个忙?”
杜忠波抬头看天花板,无视了花鑫的贿赂行为。
两分钟后,花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
09号包房里香气缭绕,舒适的按摩床旁边站着两个身材婀娜的妹子,妹子们柔荑般的手正在钱文东的背上来回按压,时不时附身甜甜地说上几句悄悄话,引来钱文东满意地哼哼声。
就是在如此不和谐的时候,花鑫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在他身后,是两个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保镖。
杜忠波咂咂舌,跨过保镖,跟着花鑫走进09号包房。
钱文东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去,当即变了脸色。推开懒在身边的妹子,坐了起来,质问道:“你谁啊?”没等话音落地,他看到了杜忠波!
“杜忠波!?”钱文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杜忠波站在门的旁边,对两个惊愕不已的妹子摆摆手:“出去。”
妹子二话不说,脚步如飞地离开了。
房门一关,花鑫走到钱文东面前,打量了几眼死过一回的人。而杜忠波却是一脸狠戾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
“你们想干什么?”钱文东没想到杜忠波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一时间有些慌了。
花鑫没开口,因为他在等杜忠波打第一锣。
杜忠波拿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我被停职了。”
听起来,好像是在示弱。钱文东也是如此认为的,他马上得意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妹子拉开的浴袍,挺了挺腰板,冷笑道:“杜队长这是打算到我这来混口饭吃?”
哎呦,钱毅一死,这货倒是嘚瑟起来了。花鑫暗想。
钱文东的嘚瑟太过明显,杜忠波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疾病?”
钱文东瞪着眼喝到:“你少咒我,我身体好着呢!”
杜忠波低下头,喃喃自语道:“那就好。”言罢,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
突然,杜忠波猛地扑了上去,照着钱文东的脸狠狠打了一拳!
花鑫愣住了,没想到杜忠波居然是个爆发型选手。虽然花老板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看钱文东挨打,还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跟杜忠波比起来,钱文东那点健身用的花拳绣腿当真不够看。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上,想翻身都做不到,他气吼吼地看着:“我要投诉你!”
杜忠波一脸的冷厉,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该踹哪踹哪,该抽哪抽哪,一旁的花鑫跟着添油加醋:“尽情地打,任何麻烦我给你兜着。”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盛了几分,杜忠波一手扯起钱文东的浴袍,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就势要打下去!
猛然间,拳头卡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钱文东的肋下。
“这是什么!?”杜忠波蹲下去把钱文东扯了起来,指着他的肋下问道。
花鑫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了路数,下意识地去观察钱文东的肋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在靠近腋下的部位,有一个比肤色深一点的印记。好像是个葫芦。
杜忠波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答案,又瞪起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钱文东被他吓着了,匆忙间低头看了看:“胎记。”
“胎记?什么胎记?”
“他妈的胎记还能分什么胎记?胎里带来的!”钱文东这才算是缓过神来,用力地推开杜忠波。
杜忠波被推了一个趔趄,忙站起身来,面色略有些苍白。脑子里冒出不少线索——黎世翔夫妻身上有同样的胎记,黎月夕对胎记格外忌惮,现在钱文东身上居然也有一模一样的胎记。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上,不止杜忠波惊讶混乱,花鑫也有些混乱,只是他比杜忠波多掌握一条线索,所以有了一种几乎不可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