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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离婚后的女人是没有家的，这点在罗芳芳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回石岗乡只待了一天，就被四婶的唠叨给‘赶’了回来。
就连罗木匠都对她爱理不理。
石岗乡上的那些人也对她指指点点。
别人都认为罗芳芳是蠢货，以她的自身条件怎么能主动提出跟我离婚呢？
进入三十岁以后，罗芳芳的面相显老的，加上她平日里也懒得打扮，让她看起来要比我大十岁。
更何况她跟我离婚之后，什么要求都没提。
外人是不知道，我早已经把国华家具厂和金阳建筑公司的股份给了她，完全可以确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但那些股份我也是可以收购回来的，因为当初就签有那样一份协议。
我有好长时间没见罗芳芳和两个女儿了，自从兰英表姐生完孩子以后，我妈说罗芳芳也很少来我家。
而兰英表姐却告诉我，罗芳芳不愿意来的原因，是受不了苏清清住在我们原先的房间里。
鸠占鹊巢，受不了的人又何止是她呢？张春梅和周红艳同样如此。
好像能住在那间房子里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我买了一大堆东西，有零食、生活日用品和小玩具，去了罗芳芳住的地方。
罗芳芳给我开门时睡眼惺忪，我朝房间里探了一下头，两个孩子睡得正酣，床边一台落地风扇吱嘎吱嘎地摇着头。
宇县的夏天热得就像一个蒸笼，这个时间点除了待在家里睡午觉，也没事可干。
我把买来的东西在地上，蹑手蹑脚靠近床边，俯身在两个宝贝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她们本该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有爸爸妈妈共同陪伴，可生在如今这样的家庭里，她们要想见我一面都很困难。
罗芳芳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了一件很土的花布衬衫。
她不差钱，就算离婚了也可以过上很精致的生活，但她偏偏不那样做。
为了不吵醒孩子，我只能跟她小声说话，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你呢？”
“有点烦……，”
“是在计较别人说帆帆不是你儿子？”
“……”
我没有承认，因为我不光是烦那件事。
罗芳芳替苏清清说话，让我不要在乎别人的胡言乱语，帆帆百分百是我的儿子。
她一直就是个善良的女人，从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偶尔会发发脾气。
我心里对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告诉她‘城市领地’的那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想让她去看看需要添置什么家具。
她不要，说是住在这里方便娇娇上学。
我还是把钥匙交给她，“你的确是个傻女人，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呢？”
当然我也跟她说了，兰英表姐以后也要住到那里去。
罗芳芳才勉强接受下来，她说就当那套房子是我送给两个女儿的。
她这时摸了一下丫丫的小脸蛋，“你还没给她取名字……，”
“就叫罗丫丫吧，这个名字也好听。”
“她是你女儿，还是跟你姓陈，我也准备去把娇娇的姓改过来。”
不管两个女儿姓什么，我都无所谓，因为她们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有我的基因。
“爸爸……，”
娇娇睡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扑在我的背上。
“宝贝儿，想不想吃雪糕？”
“不想，我只想你……，”
我把她拉到怀里，“爸爸工作忙，以后想爸爸就打电话好不好？”
娇娇点点头，后又告诉我她想学舞蹈，问我同不同意。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爸爸都支持，记住，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
娇娇从我怀里下来，跑到床上去叫丫丫。
“妹妹，妹妹，爸爸来了……，”
二女儿丫丫一直跟我都不太亲近，可她这次醒来时，还是揉着眼睛叫了我一小声。
我冲她拍了拍手，“小宝贝，来，让爸爸抱抱。”
她却扑进了罗芳芳的怀里，又闭起了眼睛。
苏清清准备这学期把帆帆送到托儿所去，我问罗芳芳有没有打算也让丫丫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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