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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的，就这么希望你妈有病了才回来看吗？”见女儿阳春妹走进院长办公室问，许秀林板着脸问。
问一声许秀林便继续抽她的烟了，脸忿的老紧。老长的烟杆在她的抽吸下“吧嗞吧嗞”有声，吸进口里再吐出来的一长串烟雾，像一条灰色的小蛇，摇头摆尾在室内游动。
“不是，不是。表姐说你昏倒了人家才这么问嘛！”春妹连忙小心地解释说，心里立刻感到有严重的事情要发生。
因为她回头看时，却不见表姐许会宁跟来了。而母亲又无病呻吟，不是很能说明一切吗？
“不是，你就过来给妈坐下！”母亲许秀林指着一边的沙发说，不过没像一刻钟前样板紧脸了。
“女儿口渴了，想喝一口水！”春妹借口喝便去窗前的桌子上拿热水壶倒水了，问：“妈，你喝不喝水？女儿也给你倒一杯？”
“这里有茶，妈想喝自己会倒！”许秀林朝前面的茶几努努嘴，一个茶壶和几个小杯子就摆在一个茶盘中间。
她没喊女儿别倒开水，这里有茶。而是一下又换上严肃的神情起来说：“倒得水喝了，过来坐下，妈有话和你说！”
“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春妹对自己说，端着一盅冒热气的开水，便来母亲许秀林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了。她低着头边吹盅里的热水喝，边静等母亲开口说话。
“这个礼拜为什么又不回家里去？”见女儿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只顾吹盅里的热水，许秀林开始发难问了。
“噢，昨天放学了刚要回去，学校临时有事就被叫去做了，也就没回去着了！”春妹尽管有点慑于，但还是扯了一个谎说。
心里过了这一关再说，可是她的母亲目光如炬追问来了！
“那今天呢，今天又有什么事缠着，怎么不回去了？”许秀林板起脸问，声音比之前高了八度。
“今天不是有作业要改，课要备吗？再讲回去又不能住一夜了，还不如不回去了，借火似的难跑路嘛！”
春妹当然不敢把去陌生哥家住一夜，又一起去打鱼，还一起去市里卖鱼的事讲出来了。而是以批改作业备课和难跑路做借口，搪塞她的母亲。
“不对吧，其他老师也有作业要改，也有课要备，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忙呢？”许秀林厉声问，就差吹胡子瞪眼睛了。
噢，对了女人没有胡子，就差喷鼻子瞪眼睛了！
面对母亲的严厉问话，春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回答。因为不管她怎么说，母亲都要发一通脾气才了的。
“翼膀硬了，可以不要妈和家庭了！”果然很快就听见，阳母许秀林是一阵数功数劳，发一通脾气说了。
见女儿阳春妹一声不吭，阳母许秀林又才换上温柔的口气问：“妈问你，叫你在郎工商和熊老师中间选一个，你选中谁了？”
春妹实打实说：“一个也没看上，他们的家庭太高级了女儿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