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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悠哉扳起手指。
他摁下食指：“其一：帝国方面会为您记二等功。在帝国，一个二等功，能换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再摁下中指：“其二：等到帝国攻破蓝星，您将成为这颗星球的统治者。相信我们，以帝国的体量，一颗星球的统治权简直渺小如沙漠中的一粒沙。”
他又摁下无名指：“其三：您的命。如果您不同意我们的条件，您就会死。”
萨格拉斯抬头笑看向哈迪斯。
“以上三个条件，不知道您满意么？”
哈迪斯沉默不语。
他目光游离，似在权衡，见罢萨格拉斯脸上再次泛起笑容：“哈迪斯先生，您对我没有印象，但我对您的印象，可谓再深刻不过了。”
“我知道您哈迪斯将军，不是什么慈悲的人。哥堂市十万条命，在您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您是个彻头彻尾的****者。您将慈不掌兵的道理发挥的淋漓尽致。”
“为无辜者报仇？别搞笑了……您哈迪斯将军何曾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哈迪斯抬头看向萨格拉斯，当看到萨格拉斯脸上露出微笑时，哈迪斯却只觉得荒谬与疑惑。
“你了解我？”
萨格拉斯点头。
“都了解些什么？”
“太多了……”
萨格拉斯的笑容更胜一筹：“咱们不谈您庇护超级罪犯，将他们纳入军方这种小事。”
“也不谈您憎恨超级英雄联合会的那些事情……嗯，我指的是您全家老小死在蚁侠的惩奸除恶中这件事。”
“更不谈您没有信仰，孤家寡人没有牵挂，更对美联邦，对这颗星球没太多忠诚这类的事情。”
“咱们就谈谈我所说的第三个条件吧。”
说罢，萨格拉斯动了动无名指。
“我刚才说：其三：您的命。如果您不同意我们的条件，您就会死。”
“您可能把这句话理解成了：如果您不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就会杀死您。”
“这么理解就出问题了。”
“我的意思指的是……您不答应与我们合作，您就只能悲哀的眼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得到一个老死的结局。”
萨格拉斯笑得欢快：“挺悲哀的一件事情在于，哈迪斯将军您这个天灾级，确实有寿命限制。当然，大部分低等、甚至中等天灾级，都会面临寿命的问题。您应该能察觉到您大限将至了吧？还有多久？三个月？甚至只有一个月？”
“老将军一生戎马，叱咤风云，您喜欢战争，喜欢混乱，更喜欢权力。但到最后您还没实现您的愿望，您还没攀登到权力的顶峰，您还没摁下三战的启动按钮，却死在了寿限这一关。”
“您甘心么？”
看着哈迪斯将军慢慢攥紧的双拳，萨格拉斯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
他扳倒大拇指：“其四，您如果愿意的话，我会给您换一具新的身体。一具年轻且潜力无穷的身体。”
“比如说……”
萨格拉斯指了指脚下。
“您圈养着的，那个高等超凡级，代号为阿克琉斯的年轻人的身体。”
“当然，这个不是帝国给您的条件，而是我的附加条件。”
他指了指哈迪斯。
“您得到阿克琉斯的身体——一具年轻充满活力，且一年内大概率能晋升到天灾级的身体。”
“我要您的身体——一具已经是天灾级，大限将至但不脆弱的身体。”
“而阿克琉斯……嘿，谁在乎他呢，当然，为了避免一个玩家变两个玩家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必须得死，但还是那句话，谁在乎他呢？”
松开手指，萨格拉斯摊了摊手。
“咱俩各取所需，这挺好。”
永生三件套在手，萨格拉斯理所当然的能玩出这种操作。
至于哈迪斯身体寿限将至这一点……玩家穿梭万界，总能找到延寿的办法，再加上以萨格拉斯当前所面对的局面，得到一副寿限将至的天灾级身体利大于弊。
萨格拉斯觉得当老头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至于永生三件套的副作用——天灾级的本质，可以抵抗这种副作用。
他不会有事。
倒是哈迪斯将军会不会有事……
萨格拉斯眼底闪过诡光。
预料之中的一点。
哈迪斯心动了。
看着眼前智珠在握的萨格拉斯，又想到阿克琉斯年轻且强壮的身体，哈迪斯重重喘息两声：“你如何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又如何保证，我没了天灾级实力，你们不会卸磨杀驴？”
巫师突兀开口：“契约。”
“我们会与您在正义冕下的见证下签订契约。这是帝国最具效力的承诺了。”
“我不是你们帝国的人，我不相信这些东西。”
萨格拉斯摆了摆手。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这样吧，先打一场。我们先证明我们有悄无声息弄死你的资本，到那时候，你自然也就相信我们的诚意了。”
我们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你，却还是选择与你做交易。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大的诚意么？
他打了个响指。
“理发师，开鬼域。”
于是，办公室内有鬼气浮动。
……
两个小时之后。
天色蒙蒙亮，有朝阳从海平面上升起，阳光照亮了航母办公室内的一切。
办公室中，哈迪斯坐在办公椅上，平静看着从海面上升起的朝阳，对面沙发中，一名年轻壮硕，五官俊秀的男人，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苍老的声音从哈迪斯口中传出。
“新的身体，满意么？”
年轻人点头，咧嘴露出一丝开怀的笑容：“满意，太满意了！”
“满意就好。”
“哈迪斯”这般说完，扭头看向办公室角落，那边，一滩焦黑痕迹若隐若现，仔细看去，能发现那焦痕隐隐约约呈人形。
年轻人注意到哈迪斯的目光，突兀笑道：“我很佩服你，名为萨格拉斯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不是一般人。”
模样为哈迪斯，实则为萨格拉斯的老人微微叹息：“我的确不是一般人，但可惜我的对手更不一般。”
“算了，不说这些了……”
正值办公桌上电话响起，萨格拉斯抬头看去，便看到来电显示上标示着博士的号码。
微微迟疑，萨格拉斯苦笑摇了摇头。
对面，名为阿克琉斯，实为哈迪斯的年轻男子也笑了。
“那个麻烦的老头？”
轻轻点头，萨格拉斯接起电话。
话筒中传来博士的声音。
“总统阁下那边怎么说？”
“今天下午动手。”
“那再好不过了。”
声音落，电话挂断，萨格拉斯想想，禁不住又摇了摇头。
对面，充满活力的哈迪斯眯着眼，笑道：“有我帮你，你能瞒过总统，能瞒过天下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他。”
“那么现在，喜欢动小脑筋的萨格拉斯啊，你又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