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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要不是吾儿抗下林家的重任,林家不会有今日的荣耀,你就该老死在阜城,你不该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和公主这次回来给林家惹了多大的乱子,公主是元赵国太子,他日要回去继承皇位,可是林家祖祖辈辈都是在天启,在京都生了根,挪不动的,你们二人逞一时之快,灭了自己人,让京都多少仇者痛快,但是老身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吾儿去送死。今日莫说是公主,就算是皇帝老儿都出不了林府半步。”
周氏此刻言语激烈,她寸步不让,一定要保护林九为。
姜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论公,林九为私吞军饷,该死,论私,林九为支撑着大半林家,此事的确是姜池君等人故意设计,目的就是要看着林初词亲手杀了他大哥,与林家决裂,以此来扳倒林家,中伤林初词。
明明知道这事奸人的诡异,可偏偏林九为也非死不可。
就在众人都为难之时,林九为突然站了出来,跪在了周氏的面前,说道:“娘,儿子不孝,犯下大罪,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不要再为难二弟了,他有他的难处,我相信即便儿子倒下了,二弟也会撑起整个林家,儿子一心陪夫人赴死,只恨不能替娘养老送终,今日便在此向娘叩头,向娘谢罪。”
林九为连磕了几个响头,周氏哽咽无声,伸手想将他扶起,但见他一心求死,顿时无声收回了手,撤了护院,转身决绝而去。
此案大白天下,林九为终被判了死刑。
行刑当天,林初词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倒是姜陶上了街,撞见了山南意。
山南意由丫鬟扶着过来,面对姜陶,全当作没看见。
贿赂的是胡天涯,山南意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他们搭个桥,给他们一个谈事的地,山南意的一句什么都不知道,便免去了她全部的罪。
“她害死了大公子,居然还理直气壮出来逛街。”苏伊人在旁边气得不行。
姜陶拉住了她,只淡淡说道:“证据不足,更何况,山南意的确与此案无关,无论是大嫂小产还是大哥私吞军饷都与她无关。”
“明明都跟她有关,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难道她就真的没有罪吗?”
苏伊人故意把话说得大声,山南意那边听见了,只冷冷笑道:“我们沉吟阁女子向来只知道拿钱办事,哪里会管客人会如何。”
“收了钱,连真心都可以卖吗?”姜陶反问着。
山南意听着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这位姑娘说话可真有趣,沉吟阁是个什么地方姑娘一问便知,那的姑娘可不就是客人给钱,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么。”
山南意笑得不真切,姜陶只是淡淡说道:“胡天涯招供时说,你想攒一笔钱跟大哥私奔,那个时候他也曾经这样笑话过你吧,可是胡天涯说,他养了你这么久,你却背叛了他,无论他怎么打骂你,你都还是要坚持跟大哥走,难道你身上那些伤也会骗人?”
姜陶的话让山南意眸光沉下,她突然厉声说道:“林九为该死,他与我本就是情投意合,倘若他家中早有夫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又不肯娶我,活该他遭此大难,男人都只会拿好话骗女人,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如果我说,大哥他爱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