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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词眸光闪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姜陶见他不说话,便替他说:“当日你我在酒楼相遇并非偶然,你是故意在那里等我的,阜城封城的命令是你下的,元赵国要天启相助抓我,而你就是那个奉命之人。林初词,是你将我的行踪出卖给了元赵国,逼得我无路可逃。”
那日她见过他后,应天景便追了上来,她不得不怀疑是他出卖了自己,后来她查到封城之人也是他,心中更加疑心。
林初词轻吐气,无声算是承认。
姜陶误以为是他出卖她行踪,可她不知他也是之后才猜出了她的身份,姜是她母后的姓氏,姜陶便是陶亭公主。
可他并没有出卖姜陶,但他也不屑解释此事。
林初词抱手躬身,“草民参见陶亭公主。”
林初词的承认让姜陶更添几分怒气,姜陶瞪着他问道:“林初词,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酒楼?”
“草民不知,草民只是猜测,传说中陶亭公主行事不按常理,却唯独好食,阜城只有那家酒楼饭菜最合公主口味,所以那日草民才会在那里等候公主大驾。”
他下令封城后,便在酒楼等她,可那时,他并不知姜陶就是陶亭公主,等他后知后觉,也没有下令去追,他也不知为何对她手下留情。
可惜她终究没能逃过元赵国的追捕。
“哼,林公子情报通天下,难道只知我好食,却不知我好男色?”姜陶的手故意伸向他,刚刚触碰他脸颊,却被林初词后退躲开。
林初词屏息道:“公主若是想报复草民,大可向皇上告上一状,何必自毁名节?”
姜陶收回手,只道:“你未免太小瞧我,我说过找你是有事相求,并非为此等小事报复。”
“元赵国能人义士众多,草民怕是担不起公主重任。”林初词语气平淡,神情却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不想与姜陶纠缠,也不想得罪她,只想尽快脱身。
姜陶早知道他不愿意,心中已有了说词,打量他道:“林初词,你虽自称草民,却并非寻常百姓,因你爹做过天启皇帝的老师之故,你自幼入宫,做了太子伴读,后得皇帝赏识,被封为太子太师,可谓少年得志。可惜三年前你的老师苏大人身陷冤案惨死,太子一派失势,后太子因一桩宫中丑闻被贬临安,你抑不得志,离京回到阜城,皇上多次召你回京,你不肯,颜王五次请你出山,但你顾念太子旧情,也不肯,因为你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帮太子翻身的时机,而徐家恰恰给了你这个时机。”
姜陶看着他的脸,想象着他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身居高位,与太子畅谈,指点江山,而如今却事事低调,连街边流氓都可以随意言语诋毁,实在感慨。
“涂皇后殡天,徐妃被封太后,徐家借此重新得势,让你看到了一个机会,可惜与你定亲的徐明月受苏老牵连,你便改娶徐家二小姐,像你这种人,应该知道我比徐家姐妹更有价值,你我各取所取,何乐不为?”
面对她的言语相辱,林初词面色漠然,半响后,林初词反笑道:“公主说这么多,无非要在下相助公主,公主不妨直言,在下定当为公主效力。”
林初词放下骄傲,再次躬身,可姜陶却看出他的倔强与傲气,他这不是屈服,而是求全,此时的他像极了回宫向父皇求饶的她,姜陶有些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