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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地对着卫昭送来一道秋波,“昭昭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啦!”
卫昭被刘诤这天外飞来的台湾腔调酥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抽抽,说:“臣女不敢……”
“昭昭你在我面前不用装的~就算你对我凶,我也甘之如饴~”
刘诤语气及其腻人。
眼瞧着刘诤正经不过三秒,卫昭觉得自己实在是扛不住,干脆告辞:“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刘诤一个凌波微步掠到卫昭身边,一把抓住她手腕:“昭昭你别走!我还有事要求你呢!”
卫昭麻利地伸出空着的右手在刘诤的手背上狠掐了一下,趁着他疼的空隙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迅速后退三步:“王爷有……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刘诤笑眯眯地看着卫昭,摇了摇手中的玉箫给她看,说:“我昨儿新得的玉箫,声音很是清远悠扬~我听闻昭昭你的琴抚得好,不若你我同奏一曲,聊寄秋思?”
刘诤话音一落,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道:“昭儿前些日子伤了手腕,怕是不能拨琴了。王爷若想以曲寄秋思,不若让微臣相陪?”
————
卫昭循声看去,就看到越慎言大步流星地迈进屋来。
卫昭心中一喜,忙上前去迎他。
越慎言对着卫昭笑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这才对着一旁虎视眈眈着的刘诤拱手一拜:“越慎言见过王爷。”
————
刘诤的脸似锅底,十分的不好看。
越慎言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等他发话。
约莫过了半刻钟,刘诤才愤愤地开口道:“你这个人!怎么无孔不入?!”
越慎言微微一笑,答:“王爷此言差矣。只不过是有她的地方,便有微臣罢了。”
说着,越慎言脉脉含情地看了卫昭一眼。
卫昭面上一红,娇羞地低了头,往越慎言的背后躲去。
他二人这番情意绵绵的模样落在刘诤眼里,真是针刺一般的扎人眼睛。
冷哼一声,刘诤传人拿琴来:“和你同奏便和你同奏罢!要是弹得不好,本王拿老大的戒尺打你手心!”
越慎言仍是笑着:“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接下来,卫昭听了一场今生前世都从未听过的,十分诡异的琴箫合奏。
刘诤完全是胡来的,抢拍子吹错调,一首舒缓的《秋夜长》愣是被他吹出了尿频尿急之感。
越慎言临危不乱,紧紧地随着刘诤的曲调,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破解危机,和刘诤的箫声丝滑流畅地合在一起。
曲子吹了大半,刘诤被越慎言闹得很不高兴,直接搁手:“不吹了不吹了!吹得人烦躁!”
越慎言淡然地弹完剩下的部分,才收手起身,对刘诤拱手道:“王爷以为,微臣今日的表现可需要打手?”
卫昭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刘诤不好耍赖,干脆背过身去不看越慎言:“得了得了!你俩麻溜地跪安罢!”
得了刘诤这话,越慎言行礼告退,然后旁若无人地牵了卫昭的手,出了王府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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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卫昭都挣脱不开越慎言的手,无奈,也就只能让他牵着了。
好在王府里的奴仆都知礼,见到有客走来,纷纷低头避让,倒不得见越慎言这大胆之举。
出了王府,越慎言一把将卫昭拽上越家的马车,一坐定便开始说她:“你这也太胆大了!他请你你就敢孤身前来?!万一是鸿门宴怎么办?!好在让我府上的人瞧见了回来告诉我,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让他占了多少便宜去!”
说着,越慎言就去翻看方才刘诤抓着卫昭的地方。
“陈郡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卫昭替刘诤说了一句公道话,看到越慎言表情不太好,扁扁嘴,小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再说了,我带着四个护院呢,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不会出事的。”
越慎言真是被她气得肝疼:“四个护院顶得什么事!”
“好了好了!”卫昭伸手给越慎言揉揉心口,“我下次不再赴他的约不就成了?!”
看着越慎言还要唠叨,卫昭拿食指中指压住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越慎言知道卫昭不耐烦听自己说教,只能一口咬住她手指,然后将接下来要说的话悉数吞回了肚子里。
手指被越慎言啃咬得发痒,卫昭在他腰窝上扰了一把,见他仍不肯松口,干脆由他去。
“我这次见刘诤,也是想同他说说我相府上西域美姬的事。他是始作俑者,当由他收场才是。”
卫昭说。
越慎言松了口,在卫昭的脑袋上胡乱地揉了一把,说:“我猜你找他也是为这事。”
“那你还醋个什么劲儿……”
卫昭嘟囔了一句。
不小心听到她这声抱怨,越慎言的肝疼更甚一筹,刚刚咽下去的说教又冒了出来:“你说你……”
越慎言才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就被卫昭凑过来的吻堵了回去。
越慎言一愣,然后条件反射似地搂住人恶狠狠地吻回去。
在陷入意乱情迷中之前,越慎言心中一个念头飞快掠过——
强吻这一招……难道不是我以前用来对付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