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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卫夫人这样一说,卫相冷静了下,缓了缓语气,指着那帕子说:“今天有个叫张生的学生来见我,说他与昀儿已经私定终身,这帕子就是见证!”
卫夫人慢慢走过来,给卫相倒了杯茶:“张生是旭儿的同窗。大家同在国子监,兴许是这个张生偷拿了卫昀给旭儿做的手帕来嫁祸卫昀呢?”
卫相没有去细想卫夫人为什么会知晓张生这个人,只稍作思索,摇头道:“读书人不会做这样龌蹉的事!”
卫夫人冷冷一笑:“人心隔肚皮,谁能猜得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怕是个读圣贤书却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人!若真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心仪我们卫家二小姐,何不请了没人上门来提亲,偏要私下去与相爷您说?!”
卫夫人这样说,卫相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捋了捋胡须,卫相迟疑道:“可我看那张生一表人才,不像是个心眼歪的……再说了,他说得有板有眼的,还说他多次要来府上拜访,却被昭儿命人拒之门外。迫于无奈,他才能行此下策,求见于我。”
说着卫相又回想起张生一脸委屈地说卫昭欺负他,抱怨卫相府并不如传说般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模样。
卫相最看重的就是卫府的清誉,现在被张生这样说,哪能不生气?!
“老爷!昭儿是您嫡亲的闺女,她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旁人同你说吗?一个无关外人的两句话,就让您对她起了成见?!真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
卫夫人很为卫昭鸣不平。
听卫夫人这样说,卫相脑海中浮起小女儿伏在他膝头乖巧可爱的笑颜,不由得暗骂起自己糊涂来。
昭儿本是五兄妹中最为孝顺的那个,打小就听话不调皮,怎么可能是张生口中那样嚣张跋扈的管事小姐!
卫夫人三言两语就让张生一下午的努力付之流水。
卫相本不耐烦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将手帕丢给夫人后,卫相揉着发痛的额角,说:“最近我在筹谋一件大事,没空理会这些事情。你下去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若同张生说的一样,你再计议着怎么收场好。万不能让我卫相府在外头落个目无下尘仗势欺人的名声!”
————
晚饭桌上,卫旭愁眉苦脸,卫昭愤意难平。
卫昀倒是淡然处之,静默吃饭。
卫夫人也不提这事,吃完了饭,独将卫昭留了下来。
让人拿了那帕子给卫昭,卫夫人问她道:“可认识这帕子?”
现在的卫昭对一切名为手帕或帕子的事物十分敏感,听卫夫人这样一说,忙拿了帕子来看。
只见上面绣着几从雅致兰花,帕角还绣了个小小的“昀”字。
犹豫了一下,卫昭怯怯抬头问卫夫人:“这……可是二姐给二哥做的那张帕子?”
卫夫人不怒自威:“要不是今日我帮你们兄妹说话,现在你们仨早被老爷打断腿躺床上了!”
卫昭无言以对。
“像张生那样的混账东西,何必和他多费口舌!拖到哪个角落里打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
卫昭闻言一愣,弱弱问:“夫人……这事情你都知道的?”
“我能不瞧着点,你和你二哥把天捅破了怎么办?!”
卫昭囧。
“你对付张生的法子,只能说是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可他张生要是真是个君子,哪里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你且好好瞧着,你亲娘我是怎么料理这样的渣滓的!”
————
二月二,是大周朝既定的晒书日。
这一日若是天气好,大小学堂各家各户都会将家中藏书拿出一晒,防止蠹虫滋生,损坏书籍。
国子监学生也不例外。
不过这一次晒书,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别人都晒着国学经典,国子监学生张生竟然敢唐而观之地晒*!
《玉楼春》《九尾龟》这样的也就罢了,还有些市井流传的淫|秽小说,著者佚名,其中描写轻佻放|荡,荒|淫下|流。
侍者上报掌印,掌印勃然大怒,命即刻将张生除名,逐出国子监!
张生死皮赖脸不肯走,高呼有人诬陷害他!
掌印哪管张生冤情滔天,只让侍者卷了他的铺盖,丢出门去!
拉扯之间,张生的被子里掉出好些姑娘家的小衣,上面绣着鸳鸯啊并蒂莲啊什么的,被春风一吹,哗啦啦地满天飞,真真是春光无限。
侍者一看,不对头。
他张生即未娶妻又没纳妾,哪来的这么多姑娘家的贴身物件?
就算是在青楼里同相好的妓女求得的,也没有这么多件啊!
侍者赶紧报官去了。
正巧官府正查着京城北城巷子媳妇姑娘衣物失窃一事,同这事一合,哎呀有苗头!
官老爷命人捉了张生来,严刑一下,张生招了!
张生说,他有次侥幸路过北城巷子,看到不知哪家媳妇晾在院子里的小衣,心起歹念,找了条竹竿子挑了过来。
后来发现没人觉察,又偷了几次。
积少成多,就有了这么多件。
官老爷当场就判了张生的刑,打了他四十大板,丢牢里关起来了!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老百姓们纷纷摇头——
哎,现在有些读书人啊,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满嘴的之乎者也,却一肚子男娼女盗,真真是连祖师爷的老脸都丢尽了!
张生此事实在是有辱门风,连国子监祭酒都惊动到了。
召开了紧急会议后,当夜里国子监官方发话——
张生此人,轻佻浮薄品行不端,除从国子监除名外,剥夺其秀才功名,永生不得参加科考。
张生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
听卫旭将前因后果说来,卫家三姐妹皆是一脸呆像。
尤其是卫昭,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不……不对啊!夫人明明策划的是诬陷张生晒*,然后在他被国子监赶出来后拖到墙角狠揍一顿,打折丫的腿,让他一辈子没机会参加科举……
前面剧情都还好好的,怎么半路整出一出采花大盗的戏来?!
难道……是张生的本色出演不成?!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
尽管现实偏离了原定计划十万八千里,可是卫夫人还是对当下的结果喜闻乐见的。
卫夫人睡前将这事给卫相说了,末了忍不住庆幸了句:“好在张生的恶行及时被人察觉,如若不然,咱们错将卫昀许给了他,岂不是造孽了!”
被现实打了脸的卫相有些讪讪然。
尴尬地清咳了两声,卫相开口道:“昉儿的婚事定下了,下面也就该到昀儿了。我记得她是四月的生日罢?”
卫夫人点点头:“可不是,到了四月,卫昀就十二岁了。”
“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被卫相这样一问,卫夫人叹了口气:“我都瞧不上的。”
卫相捋了一把胡子,又拍了拍夫人的手背,道:“你是她的嫡母,万事都得你多担待了。”
————
张生的事是完了,卫夫人也该秋后算账了。
卫旭卫昀卫昭三个,一个也没拉下,整整齐齐地列成一排,打手抄书跪祠堂。
额外还加罚卫旭捡佛豆。
红色的黄色的混了一大海碗,没分开清楚不给吃饭。
卫旭愁眉苦脸地跪地求饶,连连宣称他再也不敢冒失毛躁了,求卫夫人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卫夫人理都懒得理,让人押了卫二少爷下去,该干嘛干嘛。
可怜的卫旭在昏暗的灯光下捡了一夜,好不容易捡好了,在早上检查的时候发现红豆里混入了两粒黄豆。
卫夫人一声令下,卫旭前功尽弃,好汉请重新来过。
来来回回捡了四遭,卫旭才得圆满通关。
再一次领教了卫夫人的雌威,卫家几兄妹赶紧把皮紧好了,老老实实做人。
————
入了春,天气日渐暖和起来。
卫家兄妹也跟着烦恼起来。
为甚?
老大卫昶院子种着一院子的竹子,天气骤暖,容易滋生蚊虫。
是大个的蚊子也就罢了,好歹都装着纱窗纱门,不出屋子也就是了。
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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