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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道稳重的声音传来,“主子的病如何了?”
进屋的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他将面具摘了下来,冰冷的脸庞极为严肃,他清冷的声音说道:“回阁主,主子的病已好了大概。”
稳重的声音问:“这好了的大概,是大概多少?”
冬一回道:“大概明日一早,主子便会出宫,来将军府。”
东方少晨面上依旧沉默沉稳,他宽厚的手掌捻着手中的信,半响,才说道:“将信交给主子。”
冬一恭敬的伸手接过。
东方少晨淡漠说道:“明日一早,她出门之前。如今天气甚凉,她身体又是大病不曾痊愈,断不能因为我,而受着冷风。”
冬一点头应是。
冬一离开后,冬二垂首立在东方少晨的身边。
东方少晨目光幽深的看着他,说道:“嫣桃的事,本阁主不能置之不理,你先去蕴洲守着她。”
冬二连连点头,当日他从蕴洲回来,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阁主便已先说出,春五嫣桃或许该是认出他了。
因为他不能伤他们,嫦妃那女人当时说了一句狠毒的话,他并没有应承。
出乎意料的是,嫣桃受的那一掌之后,竟变成了疯子,实在多有问题。
“阁主,若是主子想见我……”
东方少晨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去照顾嫣桃,主子如何见你?”
冬二恍然,领命而去。
风声急了几分,东方少晨起身,走到门边。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他未披任何锦裘衣袍,只着一件黑衣走了出去。
衣袍偏飞,冷风凛凛,然东方少晨没有变一丝的神色,仿佛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寒冷似得。
他步履稳重的离开书房院落,回了卧室院子的方向。
路上,有孩子说话的声音响起。
这说话的声音正读着书,他停下脚步,深不可测的双眸望去。
不远处灯火明亮,越靠近孩子的声音越清晰,他边走边听,却没有向那院子多走一步。
花落站在开着的院门边,难受的看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她咬着牙,关了院门,进了院里。
东方念盛放下书,走到花落身边,小手帮她掸去身上落着的雪花。
“娘亲,该歇息了。”
花落满脸温柔的嗯了一声。
待花落回了左边的房间,东方念盛迈着小步子回了右边的房间,捧着书继续看,也不再有声音响起。
花落在房间辗转难眠,待儿子睡了,起了身,换了一身黑衣,施展轻功,从院中离开。
将军府门外,一道带着银色面具的黑影拦住了她。
“花落,你要去哪?”
花落听着这冰冷的声音,说道:“阁主行事向来稳重,这些时日不见冬二,必定是他支走了冬二,也必定是因为主子发现了他做的事情。我清楚,阁主必定能将此事圆过去。冬一,阁主定必须用此方法得主子的心吗?”
冬一冷漠的说道:“阁主离开峰城这么多年,守在边关苦地,然,主子却弃阁主从始至终的一往情深而不顾,嫁给别的男人,还生了儿子,你该了解阁主心里有多恨那男人。”
花落语气冷冽,质问他道:“那你是一心只为阁主,要伤主子?我们这些人,皆是主子救回来的,主子既已心有所属,开心度日,你们何必要让她痛苦?”
冬一沉着神情,“花落,
我想让主子和阁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落好笑的嗤了一声,“自以为是。”
听闻主子大病已是痊愈不少,此刻,这几日必定是要来见东方少晨,阁主的谎话,她必定不能让主子听了一分。
主子的救命之恩,在她心里,多余这对东方少晨的一厢情愿的感情。
她方想对冬一出手,东方少晨沉稳的声音在落雪的黑夜响起。
“花落。”
花落回过头,有几分心痛的望着他,“阁主,你瞒我甚多,可我也知晓不少,你已经让千万楼乱成一团,你这是……”
她嗓子被梗着,道:“主子为人最是护短,对我们这些人一直是极为的好,我们虽是她的属下,但却如亲人一般。你若是一心去害皇上,主子必定是万念俱灰的寒心。”
东方少晨沉稳的神色一下子冷沉数分,面容的冰冷犹如玄冰千层,寒气带着阴森的气息,逼得花落喘不过气。
那眼神,让她一颗爱慕他的心,千疮百孔。
“我东方少晨,只爱主子一个女人,我必定是要娶她为妻。”
这话里的执着,让花落有几分气愤,“阁主,你太自私,你爱主子,就逼着她必须留在你身边爱你吗?!”
东方少晨面色拂起冷笑,斩钉截铁的回道:“是,她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花落手气的发抖,东方少晨为了得到主子,竟是这般神智扭曲。
知眼前她根本对付不了这二人,花落忍气吞声,说道:“阁主既然如此对主子一心,花落又有何机会去告知主子一言,看在你一心不会伤到主子半分的份上,我不会再提这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落忍着气回了将军府。
东方少晨迎着落雪而站,眼中势在必得。
……
清淼在榻上翻了个身,暖暖的被窝让她慵懒的不愿起来。
沐云辰上朝回来,捧着一堆的折子进来,见榻上女子垂着乌发,国色倾城的脸上卷着迷人的微笑,唇边一笑,说道:“还不起来?”
清淼翻了个身,这才坐起来,倚在榻边,微微打了个哈欠,问道:“又捧了这么一堆,从早看到晚,这眼睛怎么办?”
沐云辰笑眯眯的道:“历代皇帝皆是如此,朝事繁忙,没有办法,索性我批折子练出了速度,不必深更半夜还在等下夜读。”
清淼呵呵一笑,将被子披在身上,盘着腿,缩成一团,“杜渊非也真是的,若是觉得他有愧于你,不如就留在你身边帮你看折子。如今倒好,自己独自一人溜了出宫,也不知在哪个地方过得自在,听儿那丫头传信儿,到现在还没找到他那人,你说,他是躲哪去了?”
沐云辰将折子放在桌子上,负手走了过来,清朗俊美的眉眼带着好笑和狡黠。
“我和十叔那么多年没见,还真是猜不透他一定会到哪里,不过,我方才倒是想一个地方,怕是差不多能找到他。”
清淼眼睛放光,一下子跪在了榻上,“在哪?”
沐云辰笑的贼兮兮的,说道:“他的别院。”
清淼一听,兴奋的说道:“是,他那别院除了你,都没什么人去,一时半会儿谁能想到那,也就指着你想到。”
清淼扯着被站了起来,眼睛瞧着榻边她的鞋。
沐云辰一下子将她抱住,说道:“你去?”
清淼双眼平视着沐云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道:“我不去,你去?”
沐云辰失笑,“让薛听儿去。”
清淼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先让暗卫瞧瞧,杜渊非是不是在那,然后再让听儿回来去找他,别让听儿瞎跑一趟。”
沐云辰嗯了一声。
宫婢进来,替清淼梳洗打扮,清淼自己选了一副耳坠戴在耳上。
乍然,有宫婢惊呼了一声。
清淼目光看去,原是她和云辰的结婚戒指掉在了地上。
这蓝宝石的结婚戒指实在是太大,遂,每天晚上睡觉时,清淼都是放起来的。
此刻,这结婚戒指掉在了地上,清淼连忙站了起来,拖着长裙摆疾步走了过去。
这蓝宝石按理该是很结实的,偏偏竟然摔坏了。
这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没办法抑制,清淼一双眸子气愤的看着跪地求饶的宫婢。
“这是本宫和皇上的结婚戒指,你知道这意义有多大码?!”
听着清淼的质问,宫婢连哭带嚎,连连磕头。
清淼心里气闷,她断不会因为一个蓝宝石的戒指对她这条小命如何,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从即日起,你便离开清祥殿。”
那宫婢连连谢恩。
清淼叹着气看着她的宝贝戒指,心里难受,怎么办?
她越看摔坏的地方,越难受,简直是特别的难受。
吃早饭时,沐云辰问道:
“我出去见了位大臣,你怎么表情如此深恶痛绝?”
清淼将手一伸,埋怨道:“你瞧瞧,摔成什么样了,轩王送的东西也太不结实了。”
沐云辰俯身一瞧,眼眸一眯,道:“着结婚戒指只是个死物,不然,咱们换对更好的结婚戒指?”
清淼一下子怒了,“着结婚戒指还换,哪有什么更好的,只有这一对。”
沐云辰看着她怒气腾腾的脸,连忙道:“你既已摔坏,还何必计较,让自己气坏身体怎么办?我不想你和自己怄气。”
“怄气?”清淼好笑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才不是我摔坏的。”
沐云辰一听,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变了,说道:“竟然有人敢将帝后的结婚戒指摔坏,朕定要凌迟处死她不可!”
清淼哑然,诧异的看着他,“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
沐云辰挑眉,“自然。”
清淼呵了一声,道:“算了,我不计较了,你可真别这般做,一个戒指而已,而且,着戒指当时还是轩王送的,按理说,结婚戒指得自己选,还得选顺两人心的,这戒指哪一样都不算。”
沐云辰赞同的点头,说道:“甚是,不如这样,过几日你大好,咱们出宫转转。”
清淼连连点头,心里的郁气烟消云散。
然吃了饭,清淼正打算去一趟将军府算账时,有人不请自来。
冬一身影一出现,清淼一巴掌便打了过去。
冬一没躲,站在那里,待清淼冷厉着眼睛盯着他时,冬一这才跪地,道:“属下拜见主子。”
清淼宽宽的衣袖一甩,一手负在身后,乌发上的凤摇流苏叮叮而响。
“你来,可是东方少晨交代了什么?”
冬一眸子有几分紧,声音平稳的说道:“阁主知道主子必定会去见他,特让属下先交上书信,阁主为人沉默,不喜解释,但,事关千万楼,阁主不愿让主子误会。”
清淼将信捏在手里,撕开一看。
信中竟将她一部分的猜测一一解释。
还有一部分,只字未提。
清淼目光注视着他,带着冷戾,“东方少晨是在骗我吗?沐晓淑和李成,他二人死时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和他没有干系?”
清淼一手捏着冬一的下颚,逼问道:“那黑衣人里,除了冬二,是不是还有你?!”
冬一面色未变,单膝跪地回道:“没有。”
清淼听完,轻呵一声,目光如炬,带着让人畏惧的森然。
她仍紧捏着冬一的下颚,提了内力。
冬一感觉到高强的内力扑面而来。
清淼一字一字逼问,“那那黑衣人里,除了冬二,必是,东方少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