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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寂的吓人,风声微微乱中,透出了一股宁静的血腥。
昌洛皇宫沉浸一片昏暗肃杀之中。
书房中,苍漪澜坐在案前,借着烛光批阅奏章。
“嗖!耘”
窗外身影闪过,震得院中的树叶“唰唰”作响。
“什么人!”
他甩下毛笔,一闪身窜了出去。
空荡荡的院中,他敏锐的觉察力很快的锁定了方才目标的所在地踝。
“出来吧!”苍漪澜望着那处昏暗的角落道。
“漪澜,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察的!其实我早就知道,苍龙国中,没有一人能够比你强大!”
砚儿从角落中缓缓走出来,她雪白的纱裙在夜色中缀上了点点斑驳,忽明忽暗,趁着她朦胧的身影在片刻间飘渺诡秘了几分。
“砚儿,竟然是你!”苍漪澜面无表情道。
“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今晚,我只想你兑现我那个承诺。”
她轻轻抚上了脸上的面纱,然后慢慢地揭开,“你应该没有见过我真实的模样吧!我们相处的那一个多月,我都是易容成明月郡主的样子展现在你的面前。我的身体被冰封的这两年,你无数次去看望的也是明月郡主的样子!”
那面纱,缓缓飘落。
那洁白身躯连接的那张脸竟然如此的妖媚,昏暗中,弯弯的眉角撇除一抹初月,黛色的眸子翻着粼粼光泽。傲立的鼻尖-挺拔着这世间最美妙的峰廓,小巧的嘴唇勾勒出动人的樱桃。
苍漪澜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这竟然是如此熟悉的一张脸颊。
他记得,小时候,他无数次的在院中看她练剑;她看到他做来,总会露出一个母亲最甜美的笑容。
而眼前砚儿这张脸,竟然除了苍白之外,与他母亲竟是如此的相似!
“砚儿,你究竟是谁?”苍漪澜惊问道。
“漪澜!”砚儿靠近了他的身侧,然后缓缓抱住他的胳膊。
这次他没有躲开,只因为那张令他熟悉亲切的母亲的脸。
“你是不是也好奇,我为何会长了一张几乎与你母亲一模一样的脸?”砚儿表情狰狞了起来,咬牙切齿,“我也恨啊!要不是因为这张脸,我不会沦为她们的棋子,我不会被赋予那样的使命!漪澜,你知道两年前来这里的时候我有多么恨吗?
她的眸子定定的望向他,“本来我不是这张容颜的,只是她们要利用那张神秘的面容,所以,她们把我变成了那张脸!以前我只是相似而已,可是现在,它几乎就是你母亲的那张脸,我彻底成为了一个阴谋的牺牲品!
“呵呵!”砚儿抽回了手,“两年前,我来到这里没想到无意中见到了苍龙国倾城王爷苍漪澜,所以,我想放弃掉那个使命,但是又不能以你母亲的这张脸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便杀了明月郡主,代替了她。
“你当初总是问我到底来到你身边什么目的,你知道吗?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得到你的人,你的心!”她冷冰冰的苦笑了几声,“可是,你不相信我啊,你怀疑我啊!我以为我们大婚之后就会一切平静,可那晚你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让我怎么回答呢?我怎么可以告诉你真相,我是为了你好啊!那个神秘的地域,是你们苍穹大陆对抗不了的!要不然,那晚我也不会在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中丧命!”砚儿似乎流出了泪水,“漪澜,我是真的爱你——”
“你错了,你那不是爱!”苍漪澜冷冷的打断了她,“你只是自私的占有欲而已,从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人是假的,样貌是假的,说的话也是假的!你如何说的出这个‘爱’?”
“哈哈哈哈······苍漪澜,我没有想到你今日说出这一番话!”砚儿悲痛的哭出了声,“那,是不是你当初根本不爱我?”
“不是不爱,是后悔曾经爱!”苍漪澜斩钉截铁道。
“好好!你很好!”砚儿忽然抬手,用尖利的手指勾去了眼角的泪,“苍漪澜,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感谢你将我的身体保存的这么好,要不然,我的重生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看来,我今天晚上来找你的决定是对的!”
只一瞬间,砚儿前一刻还悲痛万分的神情变成了一副狂傲的神情。
“砚儿,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还有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母亲在哪里?”苍漪澜紧接着道。
“呵呵!”砚儿像是站不稳似的踉跄了一步,“漪澜,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的完呢?”
她倒退了几步,重新将面纱遮在了脸上,“苍漪澜,你大概不知道我姓什么!今晚,我告诉你,我叫东凤砚!”
“东凤砚······”苍漪澜猛然抬头,“你是东凤族人?”
东凤族,是苍穹大陆中一个神秘的民族,它强大无比,无人能够对抗!
“不错!漪澜,我确实是东
凤族人!”东凤砚嘴角勾出了阴笑,“我不仅是东凤族人,我还是东凤族的灵女!我可以预知未来,更可以知晓过去。”
她眼睛一瞥,脸色阴险的神色又重了几分,“漪澜,今晚你敢不敢跟我走呢?到了那个地方,我告诉你一切!你不是一直舍不得你的流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吗?能不能知晓一切,今晚就看你的本事了!”
南宫流雁来到书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苍漪澜跟在一个白衣女子身后走了出去,她也悄然跟在了后面。
为了不被发现,她不敢靠的太近。
前面两人穿过夜色,穿过小巷,最后来到了醉春楼的小院中。
南宫流雁纵身一跃跳入院子,正好看到了他们进了一间房中,窗户上面映出了那两个人影。
“漪澜,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砚儿突然紧紧抱住了苍漪澜的身体,然后缓缓地靠在了他的怀中,声音哽咽了起来,“你知道吗?两年了我拼了命要回来,就是为了与你团聚,与你再续前缘!漪澜,我求你回来好不好?”
“砚儿,我不能欺骗流雁,不可以对不起她,我曾经告诉过她,此生只娶她一人!所以,就算你回来了,我们也不可能了!”苍漪澜推开了她,“对不起,我不可以再接受你,今晚来这里,我已经欺瞒了流雁!”
“你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欺骗他不能对不起她?”砚儿收起了哭声,好像突然开心了起来,“那么就是说你现在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
“也许是吧!砚儿,我们曾经相爱,你了解我的人,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曾经的那段感情怎会说放下便放下?”苍漪澜叹了口气,“现在既然娶了流雁,那么我们的过去就永远成为了过去,就算我对你还有留恋,我也不可以对不起她!”
南宫流雁的心猛然绞痛了起来,原来苍漪澜心中还有那个女人,原来他的情话都是假的,原来她被傻傻的欺骗了这么久!
呵呵!她真是可笑啊,她竟然可笑的相信了,她南宫流雁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大白痴!
“漪澜,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不了我,所以今天晚上才会同我在这里幽会!”砚儿扑进了他的怀中,“漪澜,我能理解你的心境,我也知道你不能对不起她,不能够娶我。但是至少让我感觉一次你真真实实的存在好不好?春晓一刻值千金,我们今晚不要虚度了好吗?”
南宫流雁猛的踉跄了一步。
她的心彻底碎了,她的身体成了一个躯壳。仿佛是雷雨之夜被暴雨打落了花朵,一片片的凋零,然后揉碎进了泥土中再也无法聚拢,最后消弭在尘世间。
她的泪汹涌的流了出来。
方才她去书房找他是为了什么呢?
她是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想把她的过去通通讲给他;她想以后都不在隐瞒他任何;她想好好的保护他·······
可是,方才她看到的是什么呢?
心,绞痛着······
那昏暗的烛光中,她看见他迫不及待的脱下对面女子的衣服,然后将她抱上了床,倾身而下。
那窗棂上面,映着他起伏的身躯,映着她享受的姿态,还有她百般情不自已的呻-吟。
她还听见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砚儿,我真后悔,两年前那个洞房花烛为何要离开呢?原来你的身体这么美!甚至,比她还美!”
他身下,那个女人娇喘的气息,一次次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多少次了呢?他们也曾经这般亲昵!
可是,现在她觉得恶心!
南宫流雁想要冲进去杀了他们,却发觉她动也动不了了,她的身体被那种剧痛冲撞的动弹不得了。
她恨他的贱,也恨自己的蠢,更恨此刻的自己被打击的毫无出手之力。
南宫流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醉春楼的,她只知道,她整个人已经被完完全的掏空了!
心没了,情没了,只剩了了恨!
一个男人说当初的爱转移了,她真是傻,怎么就相信了呢?她真是活该啊!
今日,她什么都看到,他的欺骗,他的隐瞒,他甜蜜的情话······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戴在脸上的丑陋的面具。
她跌撞着步子,再也找不到前方的路。
南宫流雁不会知道,她离开醉春楼的那一刻,房中的男女嘴角一弯,阴险的笑了。
“她走了,她一定是信了!”女子身上赤身的男子悠悠道,“我故意说出那番欲迎还拒的话,就是为了让她更信一点!”
此刻,他已经不是苍漪澜温柔的声音,而是那种冰冷的属于越王秋逸寒的声音。
“嗯·······”砚儿享受的哼吟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停!”
“好!”他身子一挺,如长龙贯空,探向更美妙的深渊······
“真是没有想到,苍漪澜是个君子,不到大婚真的
不碰你,今日倒是让本王捡了个大便宜!”
秋逸寒冰冷的笑着,嗜血的眸光伴着那节奏和弦一起一伏。
“越王爷,我的身体美吧!”砚儿的声音带上了丝丝颤抖,那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令她无比陶醉,“就算是没有爱,至少我们都很满足,这就是我对苍漪澜的报复,他不是不爱我了吗?那就让他痛些,再痛些·······”
“啪!”
好像有什么抽在了身上,令她麻木的神经一点一点复苏,南宫流雁终于悠悠醒来。
脑海中浮现出她遭人暗算的那一幕:她因为彻骨的痛,毫无防备的在昏暗的小巷中走着。突然鼻尖一丝异香,接着她身体倒了下去。
此时,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长鞭打碎,而她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有一道鲜红的透着血丝的狰狞鞭痕。
身上,火辣辣的疼。
苏醒过来,她才发现,原来心更痛——所有的悲痛绝望再次充斥了她的神经。
“南宫流雁,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痛呢?”东凤砚收回了手中的鞭子。
“怎么样,你没想到吧!你的苍漪澜,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东凤砚附在她耳边,“你看,我昨晚约他来醉春楼他真的来了!男人,其实都有兽性的,他说他心里还有我!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第一次欢-好就被你撞上了!”
南宫流雁彻底处在崩溃的边缘,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中的真正内情,满脑子只有昨天晚上他的声音,还有他们在床上······
没有比此刻她心中更恨他!
“喔,漪澜他已经回去了!”东凤砚笑眯眯的说完,“我真是感谢你,这么些日子将他调教的这么好!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要捉你吗?”
南宫流雁抬眸,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
“南宫流雁,我捉你,不过是为了与秋逸寒做个交易。我要苍漪澜,而他要你!”她突然伸手,触上了南宫流雁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丹砂魅莲,冷笑了几声,“越王爷说,你是这苍穹大陆最美的女人,好像是啊!怪不得她不让我杀了你!要不然,冲你已经是漪澜的女人这一点,我一定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南宫流雁死死地咬住嘴唇,心早已痛的什么话都说不话来。
“南宫流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百翎雀凤毒虫灵体!”她忽而扬起了手,里面是针尖黝黑的银针,“我相信它们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过完人生的最后五年!也算是我答应越王的,做他五年的女人,我想他差不多也会腻了!”
“哧!”
她将银针刺进了南宫流雁的肩头,再拔出时,那针头上的黑色已经消失不见。
“啊!”
血液中好像有无数根针刺痛着,南宫流雁痛苦的呻-吟出声。
她的全身的血肉中,好像立刻爬满了虫子,在她身体上下游走,那尖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啄食着她的血肉!
痛,剧痛,比拆骨剥肉还要痛······
她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天一阁中,千默离焦急的派了人手四处搜寻南宫流雁的下落。
没有比此刻他更加悔恨,原来东凤砚针对的不是他,是为了流雁!
她说了那么多关于她身份的秘密,不过是引他出去,借机给南宫流雁下了一个套,他竟然这么傻!
昨天晚上他跟着东凤砚走了几条街,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变成了假的东凤砚。
是他疏忽大意了,东凤族的灵女怎么可以小觑?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他赶忙回到皇宫,却发现南宫流雁已经不在。
他立刻奔去了他能想到的地方,第一处便是醉春楼,可惜没有见到。
他再去天一阁,还是没有人!
所以他动员了天一阁所有人去寻找,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他一直以为东凤砚将他引出去是为了对他下手,可惜,他失策了!
他攥紧的手掌青筋暴起!
南宫流雁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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