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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了这几日苍漪澜留她住在景王府教她练七弦琴的缘故了。
那天他之所以匆忙回来告诉她,苍龙国有劫难,需要她的帮助,一定是得知了越王秋逸寒带着断弦琴来到了苍龙国。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所谓的劫难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能够帮上什么忙。
只是他让她好好练习那一首曲子,她便好好练习,没想到竟然就是为了此刻的应战。
她不得不再次佩服苍漪澜的神通广大——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料定了!而这场宫宴,他早已经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拗。
要不然,他不会专门请布施泽,让她来助阵;也不会给庄明阳使眼色,让他起来回答那断弦琴的来历。
“什么?让景王妃弹奏断弦琴?跖”
宴会上面,苍龙国的大臣们一片哗然。
他们素来听闻,南宫家的五小姐不是南宫静亲生的,根本不受待见,而且还是个习武废柴。他们觉得,南宫流雁恐怕字都不识几个吧,她怎么可能会弹琴?
“是啊,景王妃她怎么可能弹的出来······”
“可是越王点名要景王妃弹,这可如何是好?”
“对啊,这断弦琴·····哎·····”
大臣们立刻陷入了惊慌之中,他们已然认定,今日他们苍龙国真会因为这最后一个问题威严扫地。
虽然他们自己也无法用断弦琴弹奏,但是他们还是认为自己比那个所谓的苍龙国第一丑女有才华有见地有能力。所以,现在他们在担忧自己国运的同时,很有资格望着南宫流雁的背影嘲笑。
不光大臣们慌了,就连皇帝苍凌深也已经装不出淡定来了!
前两场,他都是在又惊又喜的交叠中过来的,可是这最后一场,他身为皇帝的好风度彻底垮了下来——他已经不是龙颜不悦了,而是龙颜羞愤了!
他身为皇帝,琴艺虽说不上精通,但是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断了弦的琴,无论再懂音律的人,也无法填补那一根断掉的琴弦所谱出来的音符。他自然更知道,这用断弦琴弹出来的曲子,会有多么的难以入耳!
现在,他是更孤独的,孤独的坐在龙椅上。他没有下面宴会上的大臣们这么自由,可以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彼此诉说心中的惶恐。
他身为皇帝,能做的,就是如塑像一般,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那个可怕的颜面无存的结局的到来。
秋逸寒望着苍龙国众君臣焦急惶恐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这就是他要的结局,他要让苍龙国在三国武试之前当着苍穹大陆三国面颜面尽失,他要挫了苍龙国的威风;还有,他更要得到那个他一直难以得到的传奇女子!
越王爷向来都是如此,越是挑战,他便越是愿意挑战;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他越是花大把的精力去争取抢。
而如今,南宫流雁便是那个他眼中渴望得到的猎物。
东边宴会上,西子朗端着茶水,笑眯眯的看着这场无声的战争。
他呷了一口,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
这场宫宴,真是没有白来啊!传言中的草包景王爷,竟然是如此的有霸气;还有传言中的从不展露真面目的神医布施泽也有这般的好口才。
现在,就要看看那个被称为苍龙国第一丑女的景王妃究竟如何展露本领,他见识过的南宫流雁,可从来不是一个能够被人逼得毫无反驳之力的人!
“皇兄,要我说,这个丑女今天真的要丢苍龙国的脸了!”西子清不怀好意的笑着,脸上鄙夷的神色越来越浓重,“试问,这世间谁能够用断弦琴奏出这天下间最美妙的曲目?越王爷这招,真是高啊!”
“子清,我们不应该将话说的太早!待会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西子朗抬眸看向南宫流雁,她还在静静的坐着,但是面带微笑。
那笑,看不出心底的情感,像是自信的笑,又像是带着某种蔑视与算计。
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这一次,这个传奇的女子又会用怎样出奇制胜的方法狠狠的回击秋逸寒?
“皇兄,你看,那个女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站起来呢!她一定是退缩了?”西子清又翻翻白眼儿,“真是不知道那个倾城景王是怎么想的,人长得那么俊,而且才华横溢怎么想到娶这么丑的一个王妃!”
这旗胜国的公主,在心底是仰慕苍漪澜的。
西子朗低声一笑不再言语,他相信,南宫流雁没有立时站起来,一定有她的道理!
而他,只需要静观其变!
至于景王爷是怎么想的,他一定跟他想的一样,看到了南宫流雁的与众不同!
“越王爷,流雁真是三生有幸!”南宫流雁终于缓缓起身,既然轮到她了,那么她当然不可以退缩。
方才不急着站起来,不过是让秋逸寒多得意一会儿而已!
她知道,往往越得意的人,栽的跟头就
会越大,她可不介意待会儿看到秋逸寒猪肝色的脸!
她自信的一笑,现在,是时候配合着他将这场戏好好的演下去了。
“如若不是越王爷,我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碰到这断弦琴,更不用说有机会弹奏了!越王爷,其实,靠这把断弦琴流芳千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南宫流雁抱拳又道。
“呵呵!”秋逸寒冷笑了一声。
在他看来,丢尽苍龙国的颜面,这当然会“流芳千古”。
“景王妃果然是痛快人,更是个勇敢的人!”秋逸寒拍拍手,“那么,王妃请!”
他将手中的断弦琴猛然一拍,琴立刻被注入一股内力。
“嗖”的一声,断弦琴突然直冲南宫流雁冲过去,琴离手的瞬间他的人已经迅疾的落回了座位上。
“越王爷,献丑了!”
话未落,南宫流雁如燕的身子已经轻巧的从座位上面弹出,在半空中一个优美的旋身,当触及断弦琴的那一刻,她忽然伸手在琴弦上面轻轻一波,立时,那琴中汹涌澎湃的内力伴着清亮的声音消逝殆尽。
落地时,她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将断弦琴放在了腿上。
在场的人中,懂得武艺的人早已经看出了里面的猫腻。这扔琴与接琴的瞬间,便是一场武艺的较量还有内力的对决!
方才他们更看的出,秋逸寒是故意在琴上注入内力,若是一般人,是根本无法接住的,而且内力不够的话也会被琴弹出去受伤。
而南宫流雁方才散出内力接住断弦琴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拖沓,定然内功不弱。
大家不禁开始疑惑,这景王妃不是习武废柴吗?怎么会是一位武功高手?
南宫流雁红衣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清丽的容颜完全展露在宫宴会场中。
一头墨色的头发,光顺鲜亮,如低垂的瀑布;白皙柔嫩的脸颊,似洁白的盈月;弯弯的眉毛,如春风细柳;似笑非笑的嘴角,勾勒出深潭清泉中的静美小船;最重要是她额上那一朵绚丽的牡丹,正是开在万花丛中最美的一朵奇葩。
看清楚她那不凡的风姿时,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一震!
“她就是景王妃?”
“景王妃哪里丑了?还说是苍龙国第一丑女!若她是丑女,那么,美女又是长何模样?”
“对啊!景王妃是苍龙国第一美女才是吧!”
“······”
就连方才一直鄙夷南宫流雁丑陋的旗胜国公主西子清都不可思的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南宫流雁额间的胎记被遮住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美的不可方物!
全场的反应让南宫流雁嘴角一扬,随即,她的手指轻轻抬起,就在触及琴弦的瞬间,手掌中已经运出了一股细细的真力,缓缓将那根断掉的弦用无形的内力接上。
让她弹奏断弦琴,她是绝对弹不出的。所以,当秋逸寒指定她弹琴的那一刻,她已经想到,她完全可以化无形的内力为有形,将它再变成七弦琴,那么所有的音符不就都可以弹奏出来了吗?
指间流沙,天地失色,万物苏醒,鸿鹄浩远······美妙的琴音携着大自然的清香缓缓地从她手指中流出。
有鸟语花香,有青山绿水,有微风拂面。音乐中,流转的是万千大好河山,飞扬的是百态世间美好。甚至,能够让人感受到里面在风中相遇的男女,痴情万丈。
渐渐地,音调变得低沉。仿佛进入了清幽的山谷,回荡着谷底深处的潺潺流水。有人在山顶低低垂望,有人在谷底翘首以待。那谷中的纷乱的落花,缓缓飞逝在了风浪的尽头,伴着佳人的含泪告别。
陡然间,曲子的压抑汹涌而来,所有的情感到达了高-潮。
南宫流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催动着手中的真力,然后慢慢的感受着。
断弦琴上,那根用内力催成的琴弦,给她的感受越发的真实了些。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她默默地数着,这里究竟有几个人在帮她?
从她的手触及琴弦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四周有几股真力缓缓地涌动至她腿上的断弦琴。
原本,她是想靠着自己的内力将它接上的,可是现在,那几股莫名的真力已经给她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她甚至不再催动手中的内力,只需要凭借自己的记忆,让每一个人音符都拨动的恰到好处。
曲子,继续缓缓流泻。
那分别的苦闷,那相思的愁苦,那不舍分离的浓情厚谊,还有那生死离别的绝望痛楚······
高山上的云哭了,化成了催泪的雨;山谷中的河哭了,化成了流淌的血;风中飞扬的落花哭了,铺就成了一地悲泣的落红。
微乱的红尘,在这一刻变成了风中的尘埃,带着凄楚的情,挂着离别的苦,缓缓的流逝。
那一对璧人,阴阳相隔,再
无相见之日。一个在坟前低低吟唱,一个坟墓中怅然若失。
终究,一切都成了诀别,一切都成了遗憾,一切都成了一段传奇。
一时间,那悲与痛,那苦与泪,那分与合,那生与死,占据了整张琴,整个人,然后是整个宴会上的人!
终于,一曲作罢,南宫流雁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滴落,从未有像今天这般,她会为这首曲子而哭!那痛苦的分别,好像是她亲身感受的那般,萦绕在心底,久久挥散不去。
“天哪!怎么可能?”
在场所有人都惊诧了!
“怎么会是《别离曲》,她竟然弹出了《别离曲》!”
“一支《别离曲》,千古总绝唱!可是,她今日竟然会用断弦琴弹出了《别离曲》!”
“·······”
所有知道那个故事的人,全部沉浸在了惊诧之中。
就连南宫流雁也惊讶了!
原来,她练了两天的曲子竟然是那首千古绝响《别离曲》。
思绪重回了两天前,她去后院鸡圈将凤小小放出来,回去之后正好看到了已经在她房中等待的苍漪澜。
他坐在太师椅上,一边优雅的喝着茶,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走近。
而他面前的桌上,正放着一把七弦琴。
南宫流雁“咦”了一声,却是直奔那琴走去。
“流雁,原来这把琴比我有吸引力!”苍漪澜放下茶杯,朗俊的明眸染上了笑意。
她咧开嘴,给她一个夸张的笑容,“景王爷,不知道这琴今天来有何贵干?”
“请你帮忙!”苍漪澜简短的回答。
“什么?”她疑惑。
“练琴!”
苍漪澜短短的两句话,便剥夺了了她整整两天的时间。
一开始,她并不知晓这练琴有何目的,但是只要是他让她做的,她便一定会听。
所以,南宫流雁乖乖的背过了那曲谱,也将它拨成了曲调。
就在方才上台之前,苍漪澜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流雁,你只要拨正确每一个音符便好!”
她照办了,只是用心弹对了每一个音符。
但方才那么美妙的琴音却不是她奏出来的,而是苍漪澜在一边帮助。
这一次,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谋而合,都想到了用内力铸就一根无形的琴弦。
而且除了苍漪澜在帮助,应该在场的布施泽与庄明阳都有帮忙。除此之外,她还感受到琴弦之间有一股异常强大的内力作用,刚开始她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可是,琴曲结束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人了。
“不可能·····”越王秋逸尘好像一瞬间卸了气焰,他以为,这一场他赢定了!终究,他失算了!
“精彩!景王妃这曲子弹得真是妙啊!”皇帝苍凌深终于长舒一口气,忍不住拍手叫好。
“圣上说的极是!果真是精彩!”那些大臣们也纷纷叫好,现在,他们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人不可貌相啊!景王妃真是厉害啊!”
“是啊!厉害······”
“越王爷,今日带来的这‘断弦琴’果真是好东西啊!”苍凌深又起身,笑望着秋逸寒,“果然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太多的乐趣!”
这话一出,秋逸寒的脸色彻底变成了铁青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来苍龙国之前精心策划的断弦琴竟然会让他以一败涂地的结果告终。
此时的恨,是秋逸寒深刻到骨子里的,以至于会有一天,他为了报仇雪恨不择手段!
“好了!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一定要尽兴!”苍凌深继续笑道。
只是,他的笑容之下,隐隐浮现出了另外一种担忧。
他素来知道苍漪澜聪慧过人,可是因为他不热衷武艺,一直都是鄙夷的!
但如今,他终于意识到他看错了!苍漪澜慧眼识人,可以娶到这么厉害的王妃,今日他们在宫宴上的表现如此精彩,完完全全就是强者的所为。
所以,他害怕了!害怕有一天,苍漪澜当腻了这个景王······
南宫流雁回到座位上,再次朝苍漪澜竖起了拇指,意思说:你真是有先见之明,这样的刁难都能够被你破了!
而苍漪澜也同样竖起了拇指,他的流雁,永远都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
“景王妃!”就在大家彻底沉浸在尽兴中的时候,旗胜国太子西子朗站了起来,“方才景王妃的表演甚是精彩,本太子好奇,王妃是怎么用断弦琴弹奏出完整曲目的呢?”
此问题一出,一些看不懂的人立刻便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
南宫流雁一怔,抬眼时正好看到西子朗笑眯眯的眼眸。
她嘴角一弯,这落井下石的人竟然还在最后面呢!不
过,还好他是针对秋逸寒。问这个问题,摆明了就是让秋逸寒难堪,让丽元国难堪。
“喔!太子殿下真是过奖了!”她谦虚的一笑,“断弦琴之所以能够弹出任何的曲目,只因为,我方才弹奏的时候它不是一把断弦琴!”
“啊?怎么会不是断弦琴?我们看到的明明就是越王爷手中的断弦琴!”又有人开始疑惑了。
“方才弹琴的时候,我用内力将那根琴弦接上了!所以说,在弹那首曲子的时候,断弦琴是完整的知音琴!”
“原来如此!”西子朗敬佩的点点头,“景王妃果然是智慧,再次让我们看到了苍龙国中人才辈出!真是令人佩服!借这次宫宴,本太子代表旗胜国表个态。三百年前始皇曾有遗训,苍穹大陆三国定要永远友好往来以和为贵,所以,我们旗胜国定然会继续与苍龙国永远交好!”
“好好!太子殿下这么说,真是我们两国百姓之大幸!”苍凌深也起身,“我们苍龙国当然会与旗胜国永远友好交流,只是,不知道丽元国太子觉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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