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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讨厌!为了一个丑女人,竟然忍心惩罚他的亲弟弟!”
凤小小继续气呼呼的抱怨道。
小凤公子它就是死认为他跟苍漪澜是一个娘胎里面生出来的,虽然,它根本就知道它跟人类不是一个物种。
但是,为了提醒它老哥他们的关系多么多的亲密,它总喜欢把这样的蹩脚理由拿来用。
“小凤公子,您不要怪小的多话!”苍忠跟在它身边走着,与它飞的一样快,但是会时不时的伸出手托一把那袖珍小桶减轻它的负担,“小凤公子您还没有遇到那个自己喜欢的鸟姑娘,所以,你不会理解王爷的心情!”
苍忠叹了口气,现在,他可是只敢说他准王妃的好话,“王爷既然会娶南宫姑娘,那便说明她有地方是我们王爷欣赏的,甚至,王爷是喜欢她的!我们应该为王爷感到高兴才是!”
“老哥怎么会喜欢一个丑女?”凤小小不满的哼唧道。
苍忠耸耸肩,“小凤公子,其实当初我也有这个疑惑!那天,王爷故意“不小心”从树上栽下来砸到了流雁姑娘,我还看到她差点儿要杀了王爷!可是,王爷却还是对她很
感兴趣!说起来,我挺理解小凤公子你的!因为,那天我就是因为说王妃长得丑,被王爷扣了一个月工资,回家后还被老婆罚跪一晚搓衣板!”
“什么?南宫流雁什么时候要杀了老哥?”凤小小又开始激动了,它倒是没有注意到苍忠说的他们曾经同病相怜。
“就是那天小凤公子你在后院中跟那群母鸡打斗的时候,我回来给王爷端洗脸水,回去就看见王妃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王爷站在她身边。”
小凤公子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原来老哥背着他跟丑女干了这么多事情!竟然差点儿被丑女杀了!
它是又气又愤,随即又听苍忠道:
“小凤公子,其实,不管王爷他娶谁,我们都应该高兴的!起码,王爷他从当年明月郡主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小的觉得,王爷应该是在流雁姑娘身上看到了明月郡主的影子!小凤公子,你不觉得,流雁姑娘的身上的那种霸气很像明月郡主吗?”
前面的话凤小小倒是没有怎么听仔细,但是最后一句话它是听清楚了,原来老哥找丑女不过是一个替身啊!
它忽然阴森森的笑了!就是嘛!它老哥那么风华绝代,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丑女?
既然,老哥的紧张实际上是因为已经死去的明月郡主,那么,它干什么还这么较真儿?它应该为丑女可悲才是!
它记得不久前的一天它还去景王府的地下冰窖看过明月郡主呢!虽然,这个明月郡主活着的时候对它冷冰冰的总是不苟言笑,但是,小凤公子觉得至少她长得比丑女好看!
只是,世事难料!
恰恰是小凤公子这次自作聪明的想法,成为了它不久之后犯错的基源,甚至,它为此得到了此生中最为严厉的惩罚!
“小凤公子,水缸中的水已经三分之一了!”
苍忠指指水缸,里面,那两只王八正在张着四肢爪爬着。
“还早啊!”
凤小小抓狂的哀嚎了一声。
“不是!”苍忠摇摇头,“王爷说,小人可以给小凤公子将水缸挑满,但是有三个条件!”
“什么?快说快说!”凤小小突然激动不已。
“第一,小凤公子你要将水缸中的水弄到三分之一;第二,小凤公子你要认识道自己的错误;第三,小凤公子你要请求小人帮忙,而不是命令小人。”
听完三个条件,凤小小陷入了沉思。
······
苍漪澜从未像今天这般担心过,心痛、心慌、还有那个他承受不起的结果,已经将他痛击的体无完肤。当一个人完完全全占据他的心的时候,那种珍视,那种不舍,还有那种无法割舍的爱恋,终究带给他难以忍受的抽痛。
今早景王府中惊现那一支飞镖的时候,他真的很不得马上就飞奔进醉春楼,就算是拆了那里也将她救出,然后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揉进身体中再也不放开。
这一次,他真的怕了!因为他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还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强劲的对手!
“景王爷,本王昨天请你的王妃来了醉春楼喝茶下棋,景王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这个字条,是秋逸寒的挑衅,还有威胁。
紧紧是一张字条,他便感受到了里面的冷酷无情,凶狠残暴。
他不敢想象,他的流雁落在了一个嗜血冷王的手中,而且已经在醉春楼呆了一整夜,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令他悔恨,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可是又痛恨的想要杀了自己!
他不是喜欢跟踪她吗?他不是喜欢看她每天都做什么呢?
可是,这几天他都干了些什么?
踏进醉春楼的那刻,他的心紧绷的起来,额上渗出了汗珠。
那里,静悄悄的,什么鬼影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像一天的时间,这里变成了一座空楼,就连从前空气中弥漫的胭脂味道也消失不见。只有那一阵阵阴风,从打开的窗子中窜进来,让人冷到心底。
苍漪澜小心翼翼的走着,缓缓上了二楼的雅间。
因为,他隐约感觉到那里还有一丝丝的人气。
肃杀、森冷、陌生、还有无穷无尽的心痛与忧虑,没有在此刻让他感受的更深刻。
这一次,注定是一场艰难的面对!
二楼依旧是萧条阴冷的,中间的房间上面写着“越王雅间”。他沉思片刻,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悄然靠近。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这个房间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轻轻推开门。
“嗖!”
房中陡然间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接着是一排排狭长翻着毒光的银针朝他整个身体射过来——这显然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苍漪澜当机立断,身体猛然向上窜过去,顷刻间,他雪白的身体变成了一道狭窄凌厉的闪电,迅速擦着银
针的边缘飞逝。
紧接着又是一个腾空而起,他的身子稳稳的落在了房中,耳畔飞扬的乌发缓缓垂落。
一切豁然展现,他先是怔了怔,接着又是一喜,然后心又是一揪。
因为,房中的桌旁,正面对面坐着一身黑衣的秋逸寒,还有一身白衣男装打扮的南宫流雁。
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下棋,姿态很是惬意。
对面的秋逸寒并未立时抬头看他,只是用手指夹着手中黑子,缓缓地放在了棋盘上面。
南宫流雁背对着他,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拿着一课白子,似乎在犹豫不决。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他闯入的那一刻,南宫流雁嘴角轻轻弯起,清亮的眸子中刹那间又清澈了几分。而她的脑海中,当日苍漪澜在南宫家向她表白时那一闪而逝的情景突然间深刻了些!
“喔!景王爷,没想到你来的真是及时啊!”秋逸寒没有起身,甚至还是垂着眸子,轻轻转着手中的黑子,“本王给景王爷消息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景王心急的很呢!”
他微微一笑,墨黑色的眸子染上寒意。他果然没有猜错,苍漪澜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草包王爷,他的武功甚至比他都厉害。要不然,方才那一排排险峻的毒银针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躲过去?
苍漪澜的速度与反应能力,似乎比他还要高出一重,他真的不可以掉以轻心。
“流雁姑娘,看来你在景王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秋逸寒抬头看向南宫流雁,冰冷的双眸如结冰的湖水,“不过,景王爷,似乎你还是来晚了!因为,昨天晚上,本王跟流雁姑娘相谈甚欢。真是没想到,流雁姑娘虽说未经人事,不过,她看书学来的东西却是极好!她伺候的本王很舒服呢,我们几乎可是一夜未眠!本王觉得,流雁她其实更适合做越王妃!”
“哎,越王爷不要讲话说的这么直接嘛!这种话,太伤人了!毕竟流雁现在还是景王爷没过门的王妃,还是让流雁找个机会亲自跟景王爷委婉的说比较妥当!”
南宫流雁拿起了一颗白子,在棋盘上面犹豫了良久,“越王爷,您这步棋下的这么绝妙,不如让我一步,又或是告诉我下一步怎么下如何?毕竟,流雁也是尽心尽力陪了越王一整夜嘛!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总算是有苦劳嘛!而且,流雁连自己的未来相公都不曾这般陪过!”
“好好!哈哈哈!本王的流雁真是个念旧的人,这样吧,本王就答应让你亲自跟景王说!本王就不开口了!我相信景王爷是个明白人,我们昨晚都在一起了,本王相信景王爷一定不会再为难流雁你的。”
秋逸寒大笑了起来,这话,实际上就是说给苍漪澜听,明摆着,他是在跟他抢南宫流雁。
“至于这棋嘛,你要是说的让本王满意,那这一局我便让流雁赢,如何?”
“好!一言为定!”南宫流雁夹着棋子的手又收了回来,微微扭头道:
“景王爷,其实流雁真的很感谢你今日冒死前来搭救。可是,流雁很抱歉,相貌丑陋能得到景王爷的垂青应该知足,可是,昨夜与越王爷相处的时候,流雁发现,竟然一夜之间对越王动了心!所以,还请景王爷成全!”
苍漪澜猛然踉跄了一步,良久之后才抬起了头,忧郁的神色立时布满了整张俊脸。似乎是挣扎了良久,他才一字一句道:
“流雁,看到字条的那一刻,想到过千百种可能性,我心痛了整整一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这句话让南宫流雁的心痛的抽了抽,好像是一根尖利的刺,拔出来,又插进去,再拔出来,再插进去······
她咬紧了牙关,又是一笑道:“景王爷,这些煽情的话,或许在经历昨晚之前我会相信!可是今日,已经没有意义了!景王爷,一句话,你同意放我走还是不同意!其实,就算是你不同意,我也决定要走了,我要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景王爷,本王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如何抉择是你的事!当然,你若是舍不得的话,本王可以当昨晚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等你跟你的王妃洞房花烛的时候,会发现她已经属于过另一个男人······呵呵,本王只能为你悲哀了!”
秋逸寒的嘴角浮现出了更深的笑容,似乎,他势在必得!
苍漪澜的雪白的身子又晃了晃,他抬头愤怒的望了秋逸寒一眼,又转向南宫流雁:“流雁,既然你找到了真爱,我应该祝福你!不过,既然你想让我成全,那你也成全我一次吧!我让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请你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法!”
“好!景王爷请讲!”南宫流雁捏着白子,一伸手道。
“我弟弟凤小小还在王府为你的抓狂,你也知道,为了你我已经骗了它太多次了!而且,在你面前它已经吃了不止一次的亏!上次它被你五花大绑困在路上,它已经近乎疯掉,我本想你给你们调和一下,看来现在没有机会了,你马上就是别人的王妃了!
流雁,在你离开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让它消气?也算是为自己的弟弟讨回一点儿尊严吧!”
“噗!景王爷真是逗啊!”南宫流雁忽而笑了起来,“果然,王爷也是绝情之人啊!之前一直帮着流雁,今日听闻流雁心有所属便立刻让流雁偿还‘仇恨’,好吧!”
她点点头,“既然这样,景王爷就是答应了!那么,以后我就是越王爷的人了,自然,越王爷是舍不得流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奥?”
她冲秋逸寒点头示意了一下。
“当然!”他笑眯眯地点点头,“本王的王妃,当然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南宫流雁又叹了口气,“苍漪澜,我南宫流雁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我承认,那只丑鸡连着好几次都被我整惨了!尤其是那天,我将凤丑鸡用装王八的网子绑起来了,还将其中一只王八的爪子掐住了它的脖子,扔在了大街上。这样吧,我的帐就让那两只王八还好了!景王爷可以将它们宰了,然后添上点儿中药材炖了给那凤丑鸡大补一次!”
“好!既然流雁这么说,我知道了!那么,后会无期!”苍漪澜神色忧伤的转身,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秋逸寒冷冷的笑了,他怀疑了这么久的神秘景王也不过如此!竟然真的会被他精心为他设计的一场戏耍的团团转!
可是,就在他自鸣得意的时候,苍漪澜突然转身,运行掌力朝他劈过去。
那如炽热烈日的掌间真力忽而涌至,秋逸寒慌忙去躲开,也立即劈掌迎上去。
却没有想到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苍漪澜的另一只手突然触上了南宫流雁的左手,同时,掌中明光闪闪的真力球直冲向她的袖口!。
“呼!嘭!”
南宫流雁的左袖突然炸开,细碎的衣袖飞扬而起,紧接着是一束鲜血横飞,带着某种动物残缺的四肢与长长的尾巴飞到了棋盘的桌子上,然后血肉模糊。
他揽住南宫流雁的腰,忽然旋了一个身,已经抱着她站到了门口处,落地的瞬间,他出手在她督脉上面轻轻一点。
一时间,南宫流雁周身的束缚陡然间消逝,全身解脱,她痛痛快快的深吸了几口气。
“流雁,你没事吧!”
苍漪澜脸上带着的满是担忧的神色,哪里还有方才一丝一毫的失望与痛心?
南宫流雁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看向秋逸寒,笑眯眯道:“越王爷,怎么样,我们演的这场戏可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