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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平静，反倒让人觉得是暗潮汹涌。
他给出自己的名片。
“我叫明泽，是一名律师，你现在应该很需要法律援助吧？”
“不如把这个案子交给我。”
崔裳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
明泽愣了愣。
“你就不担心我开出天价律师费？”
崔裳无所谓道，“我刚才说过，你帮了我，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如果你想要的是钱，倒是好办许多，我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明泽，“……”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凡尔赛。
不过，性子倒是挺爽快。
“我可不是什么黑心律师。”
“不过我刚入行，还没什么经验，你的案子可以让我累积一下经验，所以我才一直等你醒来。”
“我原本是不打算收你的钱的，毕竟咱们是各取所需。”
“但既然你一定要给，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崔裳垂着眸子。
“办理离婚的事情，你有经验吗？”
明泽同情道，“我知道你经历了那种事，此时心情肯定很复杂，很低落，怕自己的丈夫嫌弃自己。”
“但是，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你，知道你被人强迫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嫌弃，而是担心你的安危。”
“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跟一个爱你的人离婚。”
爱？
崔裳从醒来之后，一直没什么波动的情绪，稍稍波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爱是这个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我不需要。”
“他爱不爱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明泽不好再劝。
“如果你执意要离婚，我当然可以帮你。”
崔裳说道，“谢了。”
接过明泽的名片。
“我困了，等我休息好了再联系你吧。”
明泽，“……”
有种被利用完了就扔的感觉，还真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啊。
他刚走出病房，就看到站在门口，不知道把他跟崔裳之间的对话听到了多少的陆辰，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陆辰却并没有在意明泽的存在，等他出去之后，自己就进入了病房。
崔裳皱了皱眉。
“我要休息了。”
陆辰说道，“你休息，我不打扰你。”
崔裳胸口发闷。
“你的存在，令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我呼吸困难，请你离开我的病房。”
陆辰没有动弹。
“对不起。”
崔裳深吸一口气。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吗？”
陆辰最后还是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不知多久，整个人跟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陆沉赶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
“崔裳情况怎么样了？”
“醒了吗？”
“我听说她失手杀了人。”
“不过你不要担心，她是自卫杀人，属于过度自卫，我们陆家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不会让她坐牢。”
“我只是有些担心，昨天她经历的事情，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陆辰面色苍白。
“是我害了她。”
陆沉安慰道，“发生那种事，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不要过度自责，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