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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马说道:“明天坑里就要打垫层了,不碍事儿吧?”
我勉强一笑:“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身上都是泥,老马把我们领到水管那里,又给我们找来两个洗脸盆,我跟强顺洗了洗头脸又洗了洗衣裳。
这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打回家以后第一次吃这种暗亏儿,啥心情都没了。
时间不早了,老马想让我们俩在他的面包车里睡一夜,我们没答应,在存放材料的场地那里,一个人背上一块盒子板,一口气背到框架楼的三楼。
盒子板当床,砖头当枕头,这时候框架楼还没垒墙,四面通风,不但凉快蚊子还少,我跟强顺在工地经常都是这么干的。
书说简短。一晃来到了第二天,工地上真的开始往坑里打垫层了。
啥是个“垫层”呢,就是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地面上用水泥混凝土铺出一个水平面,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将来的后续工程标出一个水准,先是用水准仪取一个高度,然后整块地面以这个高度为基准,在地面上钉楔子,前后左右每隔几米远钉一个楔子,每个楔子顶部的高度都是一样的,垫层打的跟楔子的高度吃平,整块地面的水平也就出来了。
要打垫层,首先得找一个水平,钉楔子。我们昨天搭的那个梯子并没有从坑里拔出来,吃过早饭,工地里有四个人提前上工,扛着水准仪,抱着一大堆木楔子,顺着那梯子下去了,这就是要用水准仪“招平”钉楔子了。
我跟强顺吃过饭以后,跟着他们来到坑边,不过我们没往坑里下,站在坑顶上看着他们。
四个人下去以后,两个人找了块地方,开始摆弄那架水准仪,另外两个人把怀里的木楔子往地上一扔,蹲到一边,抽烟等上了他们。
也就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其中一个抽烟的工人打了个哈欠,很快,另外一个也打了个哈欠,紧跟着,摆弄水准仪那俩也打了个哈气,就跟被传染了似的。
这一打哈气不要紧,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四个人顿时哈欠连天,蹲在那儿抽烟的有个看着像是个小领工头儿,从地上站起来,自己一边打哈欠,一边数落另外三个人,说他们晚上不老老实实睡觉,就知道乱跑,还没开始干活呢就犯困。
我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昨天晚上强顺跟我下到坑里以后,好像也打了几个哈欠,这个,应该不是巧合吧?
刚想到这儿,第一个打哈欠的人闷头栽地上了,那个看着像领工头的立马不乐意了,喊了那人两声,连动都没动,打着哈欠走到那人跟前,把一只脚抬了起来,看样子想照那人屁股上来一脚,不过脚抬起来还没等落下去,他自己仰面朝天摔了下去,噗通一声,把旁边那俩打着哈欠摆弄水准仪的吓了一跳,两个人抬头朝小领工头他们这里一瞧,其中一个直接软地上了,水准仪也给他压翻了,最后一个,一看他们三个全莫名其妙撂倒了,似乎意识到点儿啥,撒腿想往梯子那里跑,不过还没等他迈开腿,一头闷在了地上。
四个人,在坑里呆了不到三分钟,全撂翻了。
我跟强顺赶紧朝不远处的老马喊了起来,老马这时候正在给别的工人分派活儿,听见喊声,朝我们跑了过来,没等他跑到我们跟前,我冲他又喊道:“叫你的工人全都过来,再拿上几条绳子”
老马一听,回身冲一群工人喊道:“去仓库拿几条绳子,剩下的全跟我过来。”
几十号人,老马第一个跑到跟前,往坑里一看,脸当即白了,扭头问我:“老弟,这是咋回事儿呀,他们这是咋啦?”
我摇了摇头。
这时候,那几十号人也跑了过来,一群人朝坑里一看,全都傻眼了,有几个人可能跟坑里的人关系不错,跑到梯子那里就要下去,我对老马说道:“千万不能叫他们下去,绳子拿来了没有?”
老马当即冲那几个人大叫道:“都别下去,绳子呢,谁去拿绳子了”
人群里两个十岁的小年轻应了一声,就见两个人怀里每人抱了一大捆绳子。
我对老马说道:“吩咐他们都别乱动,我现在下去把他们弄上来。”
走到其中一个小年轻身边跟他要过怀里的绳子,这是一种切面直径大概在三十厘米左右的粗草绳,非常结实,目测了一下这捆绳子的长度,估计在十五米以上,应该够用了,绳子一头儿拴在腰上,其余的又塞给了那小年轻,又从另一个小年轻怀里要过另一捆绳子,双臂一较劲儿,一股脑扔进了坑里。
这时候,一群人都在不错神儿看着我,我扭头朝不远处的塔吊看了一眼,对老马说道:“你叫那开塔吊的把塔吊臂甩过来,再叫你的人拉着我身上这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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