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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黄纸烧完,起身去看四只水碗的里的高粱杆,四只水碗里的高粱杆全都立的好好的,接着再烧一张,冲纸人在喊一句,来收你的钱吧,然后没等黄纸烧完,再去看水碗里的高粱杆。
就这样,烧了五张黄纸,喊了五声,在去看碗里高粱杆,东北角的高粱杆漂在水面上,回来接着再喊,又喊了五六声以后,西北角的也漂了起来,又喊了不到十声,东南、西南的也漂了上来。
见状,我快步走到旁边盖着黑布的那个纸人跟前,一把揭掉黑布,转回身,兜头给火盆跟前的纸人蒙在了身上,这一蒙上去不要紧,这个纸人跟活了似的,“得得得”一下下跳动了起来,我赶忙从身上掏出红头绳,绕着他肩膀位置缠了三圈,把黑布牢牢缠在它身上,随后轻轻在它头顶上一拍,“老实点儿!”纸人立马儿不动弹了,因为重心不稳,扑一下翻地上了。
这时候,就听厨房里俞佳佳的父亲喊了起来:“水烧开了,要不要给茶杯里添点儿热水?”
我把纸人从地上扶起来回了他一句,“不用了,去把您闺女、您爱人都喊进来吧,鬼抓住了……”转念一想,赶忙又喊:“别跟她们说鬼抓着了,别吓得她们,就说把纸人弄好了,不会再动了。”
随后,我把扎破的手指头挤了挤,时间太长了挤不出血了,只好又掏出针扎了一下,就着黑布在纸人头顶写了一个封字。
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一点多了,到这时候晚饭都还没吃呢,一松懈下来,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俞佳佳回到家里直接回房间睡觉了,俞佳佳的母亲跟中年人的老婆到厨房忙活一通,给我们做点饭,炒了几个菜,别忘了,这时候才大年初七,严格的说,初八了,俞佳佳家里过年吃的东西还不少,饭菜挺丰盛,俞佳佳父亲拿出两瓶好酒,我们就这么吃喝上了。
因为是空肚,一杯酒下肚我就觉得五脏六腑跟火烧火燎的,没一会儿酒精上头了,晕乎乎的。
俞佳佳父亲这时候问我,这次家里纸人这个又是咋回事儿,因为有酒劲儿,我毫不隐瞒的回答说,是您闺女第二个男朋友的鬼魂,淹死鬼,不过现在已经给我封在纸人上面,明天到他淹死的地方送走就行了。
随后我想起一件事,问俞佳佳的父亲,那男生的尸体捞上来了没有。俞佳佳父亲说,淹死当天就捞上来了,他父母拉回家埋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好,要是尸体没捞上来还是个麻烦事儿呢。
夜,越来越深了,我跟强顺都喝多了,他们楼上一间房里还有两张床,那是俞佳佳爷爷奶奶的床,或许是年龄大的缘故,嫌两个人睡一张床不舒服,所以把床分开了,这时候她爷爷奶奶到他叔叔家过年了,床空着,俞佳佳母亲给我们铺上铺盖,当天夜里我们就睡在了他们家楼上。
睡的时候大概已经快凌晨三点了,躺下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感觉上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就感觉这身上不对劲儿,身子很沉,好像压了个什么东西似的,身子动不了了,我立马儿清醒了一大半儿,一使劲儿,这才发现,有人用一条胳膊抱着我,劲儿还挺大,我又一使劲儿,把那条胳膊摔掉了,忽一下打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抹床头的灯绳,一抹没抹着,为啥呢,睡的有点儿迷糊,我以为在自己家呢,人家家里根本就没有那种七八十年代的灯绳。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我床上传来,“黄河,你别动呀,叫我抱着你。”
我一听,立马儿气不打一处来,强顺这狗熊孩子,啥时候爬到我床上了。
我低声吼了句:“你干啥呀,回你床上睡去!”
强顺颤着声音说道:“我刚才做了梦,太可怕咧,不敢一个人睡了。”
我更气了,“你长点儿出息吧,越长越胆小。”
强顺又说道:“那、那梦真的很可怕。”
我终于摸到电门开关,把灯摁亮了。
床上盖的是双层的被子,强顺在我床上面一层被子上躺着,蜷成一圈,脑袋也在被子钻着,像是吓坏了,推了他两下,就是不起来,没办法,我问道:“你到底梦见啥了,看把你吓的这样儿。”
停了一会儿,强顺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以后说道:“我梦见……我梦见给你用黑布盖的纸人,变成了一个活人,蹦蹦跳跳跳到俞佳佳房间门口,用头使劲儿撞门,没一会儿,那头撞掉了,从腔子里往外喷血、喷、喷了我一脸……”
(今天这个,算是草稿,明天再修改一下,今天,又胃疼了一下午,不过,总算知道为啥了,不能吃凉的东西,饭或者水,必须是热的,温的都不行,到肚子停不了半个小时就该疼了,我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