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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验判断,老头儿这时候应该是给鬼上身了,据说这老头儿平常就神神叨叨的,鬼就喜欢上这种人的身。
我身上阳气重,遇上这种情况基本上不用我们家那些法术,我也能把它赶走,只要我往鬼上身的人身边一站,那人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不过,这时候这些大人们把老头儿围的严严实实,别说站老头儿跟前了,连看都看不见他,就听见李芳哭了,小庆这时候也不知道钻哪儿了,要是他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合力估计还能挤进去。
我又回头一看,强顺跟新建都没进胡同,跟一群人在胡同口站着呢,这可咋办呢?
我想了想,闪到了胡同边儿上,趁旁边的人不注意,从衣兜里掏出针线包,拿出一根针在自己指头上狠狠扎了一下,血立马儿冒了出来,随后我又挤到那几个大人身后,把胳膊从人缝里伸进去,估摸着老头儿的位置,把手指头上的血胡乱抹了起来。
还别说,抹了几下以后,还真给我抹上了,也不知道是老头儿的那个位置,反正从手感来说,滑滑的,皮肤上还有细汗,湿湿的,抹上去以后我就把手拽了回来。
这时候,猛地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回头一看,是小庆,我问他:“你上哪儿去了?”小庆说:“我想挤进去救李芳,不过咋都挤不进去。”
我说道:“别挤了,好了,没事儿了,咱赶紧出去吧,都快给挤扁了。”
小庆还想说啥,我一拉他,我们从胡同里挤了出来。
回到胡同口儿,喘了几口气以后,小庆问我,“黄河,你说没事儿了啥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啥意思,等着吧,不出三分钟就没事儿了。”
“到底啥意思?”
我没再吭声儿。
在胡同口儿等了大概能有三四分钟,就听里面有人喊叫起来,快让开快让开,胡同里的人赶忙朝两边一闪,中间出现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男人横抱着李芳,李芳这时候劈头散发满脸泪痕,洁白的裙子上也变的脏兮兮满是褶皱,这时候给男人抱着一动不动,像傻了似的,看着都叫人心疼。
小庆见状又要过去,我赶忙一拉他,“你现在过去干啥呢。”
就在这时候,从不远处另外一条胡同里慌慌张张跑出来一男一女,就听旁边有人说:“小芳的爸妈来了。”
小庆他们三个闻言,全都朝跑来的男女看了过去,我扭头瞅了一眼,随后把目光看向了胡同深处。
就见胡同最里面,老头儿已经几个男人倒剪着双手押上了,推推攘攘正往外走,我往胡同里紧走了几步,朝老头儿脸上仔细一看,老头儿这时候一脸苍白,迷茫看着胡同里的人,似乎有点儿搞不清状况。
李芳的父母很快跑了过来,李芳的母亲一把搂住李芳,啥都没说,直接搂着她往家走,闺女出了这种事儿,再怎么说也有点儿不太光彩。
李芳的父亲则冲到老头儿跟前,揪着老头儿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痛打,旁边有几个人也帮着他一起打,男人们打,妇女们在旁边骂,等老头儿从胡同里被押出来的时候,已经口鼻流血,脸都肿了多高。老头儿还呆呆地问着,你们打我干啥,你们打我干啥?似乎对他自己刚才做过的事儿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我跟小庆强顺就站在旁边看着,有人建议把老头儿送到派出所,有人建议送到厂子里的保卫科。当时厂矿的保卫科跟派出所是有联系的,在厂子内部,保卫科有合法的执法权利,在当时那时候,有些保卫科科长都带有配枪,保卫科里面也有手铐、警棍、防暴盾等。我老丈人就曾经是一家厂子里的保卫科副科长,虽然没有配枪,不过手铐警棍是有的,当时的警棍就是跟木棍,比手腕稍微细一点儿,两头儿抹着红漆。
言归正传。最后老头儿被送到了他们厂子里的保卫科,后来听我们同学说,保卫科罚了老头儿两千多块钱赔偿李芳家,那时候两千块钱可就不少了,当时日工资好像还不到五块钱吧,两千多块钱相当于老头儿两年的退休工资了。
第二天,这件事在我们学校传来了,同学们说啥的都有,大多是骂那老头儿不正经的,也有极少一部分是幸灾乐祸的。李芳呢,没来上课。第三天,又没来上课,第四天,急的小庆抓耳挠腮了,因为李芳又没来上课。
下课以后,小庆就过来问我同桌,我同桌跟李芳关系最好,当时我也在,我同桌对小庆说,她昨天到李芳家找李芳了,不过没见着李芳,李芳的父母说李芳生病了不能见人。
我一听,觉得有点儿蹊跷,李芳要是生病,肯定是虚病,也就是邪病,因为我感觉上老头儿身的那玩意就是冲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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