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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朝中,附身一类的道门邪术是不详的征兆。
绝美的容颜顿时变得苍白。她开始后悔,刚才没能劝说姐姐一起回府。许是,她将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与美好。
初秋的季节,微风带着丝丝凉意。
从那一次的不欢而散,一连好几天,清舞都在东厢主屋内,以不适为由,拒绝见客。
回想起墨鸢在楼清涟离开之后,施法将原本凭空消失的尸体变回原地时,清舞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想道歉的话语,在看到墨鸢扯下手背上染血的白纱时,噎在喉间。
他说,“一切到此为止。”
至今,清舞一直想不明白他的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铜镜前,一张绝美容颜上,右颊处的尾状印记,变得暗红。凤眸清澈明亮,却似乎在更深一层中有着淡淡的忧愁。
“郡主,王爷请你一同用膳。”屋外传来某侍女的声音。
清舞刚想再次拒绝,一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出过房门,不由应了声,“好。”
她没让侍女进来帮忙装扮,而是自己挑了一身浅紫的锦裙。
梳妆台上的锦盒里,装满精美华丽的首饰与发饰。清舞一一略过,将其锦盒关上,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赤狐流苏发钗,发钗刚到手,清舞忽然想起划伤墨鸢手背的伤口,不由放下最爱的发钗。随手打开其中的锦盒,取出最前端的金步摇将青丝半盘而起。
从花篮内取出新的白纱,戴上。
一抹清丽带神秘美的女子便出现在铜镜之中。
槿园。
清舞到的时候,膳食早已备好,而正悠闲品茶坐在上端的男子,正是白玉朔。身旁还跟着随从豆子。
“你来了。”白玉朔唇角抿笑,放下茶杯。“过来,坐在这边。”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清舞过去。
她蹙眉不悦,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朝白玉朔旁边的位置走去,坐下。
“豆子,你们都退下。”
“是,王爷。”作辑行礼,退离槿园。
许是秋季的到来,木槿花所剩无几。似亭台内的冷清。
白玉朔在下人们的退离后,收起了唇角的笑意。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菜放进清舞的碗中。
有意无意地淡淡出声,“看样子,你似乎并不受那夜刺杀的影响。”
闻言,清舞抬眸瞥了一眼白玉朔,随即,低首,拿起桌上的筷子,一语不发地吃着碗里的菜。
她突然发现,从一开始知道是白玉朔的时候,她就全然没了用膳的兴致。
有一点失落划过心尖,却被她强行抹去。
放下筷子,款款起身,“我吃好了,你慢用。”
“站住。”他一同放下筷子,星眸看向清舞转身欲离去的背影。声音放低,“本王还有话未问。”
清舞冷淡出声,道,“我没有任何心情回答你的问题。”
音落,白玉朔的声音适时响起,“因为墨鸢?”
她的身体顿时僵硬,白纱下脸色有些难看,像似被揭破了什么秘密,衣袖内的手紧紧攥着,声线微微颤动,“不是!”
白玉朔低笑,声音带着嘲讽,“是不是你心里有数。”顿了顿,他继续道,“今后在王府内小心行事,如果想活着出去,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清舞回身,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白玉朔竟然会来提醒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王府内有刺客的出现,是他暗中怂恿。一来是想试探她,二来是想知道刺客的来意。而她自己,一开始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重新回到南靖王府,后来,因为墨鸢的出现,计划乱了。
如今,她反倒想留下来。想知道,他那句‘一切到止为止’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个你不必知道。”
清舞现在有种想踹白玉朔一脚的冲动。按理来说,她的存在,应该对他有着威胁才是。不然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将她带进王府,亲自监视。
还是说,那次的刺杀事件让他开始放下对她的防备?
见白玉朔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清舞也就没再问下去。想起刚才他说有话要问,便开了口,“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心情转变得不错。”
“只不过…本王已经知道答案。无须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