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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兰在病床上瘫痪了两年,由一开始的腿脚不便发展到左半边身体麻木,手和腿脚都不听使唤,再过一段时间,田玉兰的右半边身体也不行了,吃喝拉撒完全要靠别人伺候了。
魏谙更加累了。他白天要起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饭、给田玉兰喂饭、换隔尿垫、换床单、纸尿裤,给田玉兰洗洗涮涮,擦洗身体,经常是忙到半夜十二点多才能休息。
为了方便照顾,魏谙买了一张跟医院里一模一样的病床,可以摇起来的那种,田玉兰现在除了一张嘴还能继续流利地说话以外,全身都已经动不了了。
田玉兰半身麻木的时候,魏谙想带她去医院,田玉兰拒绝了,她全身麻木的时候,魏谙又要带她去医院,田玉兰说:“不去了,不去了,要死就死在家里吧,还去医院干什么?”
魏谙不听,要准备带田玉兰去医院,魏良淳说:“别去了,咱这边医院也治不了,还得去外地。一年得住好几回院,谁家有这些钱?就在家慢慢养着吧,能活几年是几年吧!”
魏谙眼里含着泪,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再折腾也没用了,田玉兰已经病入膏肓,医生也无力回天了。
田玉兰虽然病得有气无力,但头脑意识还很清晰,她偶尔会给魏谚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魏谚这两年也不太顺利,接连换了两份工作,还好最后一份工作老板和员工都不错。
田玉兰终于不再问魏谚的工资是多少,是否涨工资了,这是令魏谚感到非常惊喜的,但同时,魏谚也感觉到,母亲似乎离自己更远了。
偶然的一个周末,魏谚正在家里带孩子,王寒露给魏谚打来了电话。王寒露认亲之后,一直跟魏谚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但基本是用微信,很少直接电话交流。
王寒露说:“魏谚,咱妈病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那年我回老家跟着我弟弟一起去的医院嘛!”
“咱妈现在瘫痪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多往家里打两个电话?”
魏谚听出来了,这是田玉兰告状了,王寒露打电话质问她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魏谚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她不敢给父母打电话,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于每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她都会觉得浑身难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妈,看见别的孩子都有个妈妈,我自己偷偷躲起来哭过多少次?我是多么渴望有个妈能疼我,爱护我。我做梦都想找到亲妈,而你却不珍惜。”
“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跟你一样,多么希望有个妈能疼我,爱护我,可是,我虽然从小在咱妈身边长大,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咱妈从小就打我、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打我也从来不手软。我是个女孩,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她看我那么不顺眼?”第一次跟同父异母的哥哥提起母亲的旧事,电话这端的魏谚眼里蓄满了泪水。
“甚至,我爸和我妈半夜经常起来骂孩子是畜生,说不如杀了我们得了。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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