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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回家,我打听着有人说你来找你妈了。你是咱老王家人,到人家来住着算怎么回事?走,跟我回去。”王永香拉着王心愿就要往外走。
王心愿挣脱了她的手说:“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妈,我想跟她多待些日子。”
“你这个白眼狼,我算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她从小就把你丢下了,走了以后一天也没管过你,一次也没回去看过你,你倒好,成天还把她当个好人了,天天念叨要找妈,找妈,你妈有我这个姑姑对你好吗?这些年,你爸蹲监狱了,你爷爷奶奶死了,你弟弟也死了,都是她方的,你还非得要认她,你不怕被她方着吗?”
“姑,你别这么说我妈,我爷爷奶奶是得病死的,我弟弟是中毒死的,这跟我妈有啥关系呀?”
“你爸要是不进监狱,我们老王家家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你爷爷奶奶得病也没钱医治。要不是你妈这个害人精,我们一家子能这么惨?”
“姑,那我爸到底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过去我一问你,你就说是因为我妈,可是到底因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你总是支支吾吾的,有啥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心愿啊,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知道你是这样的妈生的。”
“王永香,你怎么说话呢?俺是什么样的妈了?心愿他爸是怎么进监狱的你不知道吗?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把你丈夫做的那些丑事都告诉孩子,让孩子给评评理!”田玉兰知道王永香蛮不讲理惯了。
王永香道:“你那些破烂事儿,告诉孩子我都嫌脏了我的嘴!”
“俺大老远地从山东嫁过来,你们家是怎么对待俺的?你那个混蛋丈夫是怎么对待俺的?哦,这还成了俺的错了?家丑是不可外扬,但心愿是自己家人,咱今天就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孩子说了,让孩子给断一断,看看到底谁不是人!”
田玉兰气得直哆嗦,多少年过去了,这个王永香还是这副德行。
“你真有脸说!这种事儿,我都说不出口!”王永香翻着白眼哼了一声。
“有啥说不出口的?你今天都闹上门来了,你都不嫌丢人,俺有什么可嫌的?今天当着俺家人的面儿,俺就把这件事儿给孩子说得清清楚楚。孩子愿意认俺就认俺,不愿意认就跟着你回去过日子。”
田玉兰把自己怎么跟着王永义来到东北,王心愿他姑父王强怎么不是人,他爸爸进监狱以后爷爷奶奶和姑姑怎么对待她的,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王永香插嘴道:“自打你来,我们家就没安生过,要不是你,能弄得一家子家破人亡的?你就是个祸害,扫把星。”
“姑,你闭嘴。”王心愿怒了,魏良淳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也气得用眼睛瞪着她。“我听了这事儿,明明是我姑父不是人,害了咱全家,你们为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妈身上呢?”
“你妈没有责任吗?她一个女的,非得出去抛头露面,在家里待着不行吗?她要是安安生生在家待着,不成天去招惹你姑父……”
“滚,你滚出去!你个泼妇。”魏良淳终于发飙了,他拉着王永香就往外推,“滚,滚!到我家来骂我媳妇,真是给你脸了。”魏良淳愤怒地说。
王永香被魏良淳赶了出来,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王心愿走到她面前,大声说:“姑,你要是再骂我妈一句,我以后就再也不认你了。”王永香才闭了嘴。
“我|干完这个活就回去,我不跟着我妈了,她们家也不宽裕,还有三个孩子,我不能再让她操心了。姑,你从小把我养大,我会给你养老的,你放心回去吧!”
王永香看到魏良淳那骇人的眼神,已经吓得不敢多说了,听了王心愿的话,只好半信半疑地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