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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到那时,秦王难道就忍气吞声吃暗亏了吗?我看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挥兵进击卫国,打出来的,还是帮助卫王复国的旗号,堂堂正正,师出有名呢!不管死伤多大,他都绝不会允许金山金矿落入楚国手中。到那时,卫国四周,无险可守,楚军就算竭力杀敌,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所有卫国人,不受池鱼之殃。”
风振宇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怔了一会儿,才慢慢道:“那么,能不能把卫国百姓内迁入关。卫国人中出生的孩子养活长大的少,大人死得早,国中人口并不多,迁入关内不是不可能的。传说,三百年前,周国立朝之时,征战四方,凡征服一国,必会将对方举国百姓迁入周的关内,以便控制,也可以让各族与周通婚杂处,渐渐融为一体。”
容若点点头:“这种做法,有一定道理,也很有远见,但若处置不当,极易引发民怨,毕竟故土难离。再说,迁移百姓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秦国大军,如狼似虎,又哪里容得我们腾出手来,保护百姓安然离开。”
风振宇眉头紧皱,最终怅然一叹。
容若也涩然一笑:“我知风大哥希望以一次征战的痛楚,根绝卫国人长久的苦难,只是兹事体大,怕只怕安排不妥,就会让卫国人有灭族之难,还须慎重处置,不过,风大哥的想法,颇有创见,我也会转述给摄政王的。”
风振宇点点头:“我只是个江湖人,对于兵法军略、治国之道,实在不通得很,只是凭自己的想法,来看这些问题,大楚国摄政王是人中之龙,如果他自己愿意,想必可以有真正的两全之法吧!”
容若看着沉重话题好似到此为止了,松了口气,笑着拉了他的手:“风大哥,既到了飞雪关,不如我介绍陈逸飞将军和你认识,他虽不是武林中人,却也是难得的英雄人物,你们彼此之间,必会相见恨晚。”
风振宇冷笑一声,抽出手来:“不敢,人家是守边大将,三军主帅,这样的英雄人物,我高攀不起。”
容若听他语气不善,心下忐忑:“风大哥,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怎么会误会?楚国守边兵将,****卫国女子,烧杀掳掠,怎么会是误会。”风振宇语气之中,已是极度的讥讽。
楚韵如轻轻低叫一声:“不会吧!陈将军不似这样的人。”
容若听得一怔,想起以前,风振宇也曾提到过,秦楚二国的驻兵在卫国胡作非为之事,心中不觉怒气上涌,眉头一扬:“风大哥等等我。”
他转身就大步出去了。
风振宇一怔:“你去哪?”
容若却顾不得回答,快步走了。
楚韵如却轻叹一声:“还能去哪,自然是去问陈逸飞,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嘴里说着,脚下却也跟了出去。
风振宇眉峰微扬,心下有些歉然,就算楚人伤天害理,容若却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这般迁怒于他,实在不该。迫得他去质问陈逸飞,怕也于他有害,就算他出身高贵,这里毕竟是边城,是陈逸飞的地盘啊!
这样一想,他心下更觉不安,也不多想,便也快步跟过去了。
陈逸飞人在正厅。王传荣领兵士努力拖延秦军,虽没有大的正面战事,但一路赶回飞雪关,也经历了许多艰难搏杀,死者虽少,伤者甚重。
陈逸飞素来爱护兵士,这等事,总是亲力亲为,在城上刚安置到一半,听说帅府出事,气也来不及喘一口,就快马回府。
知道容若无恙,他松了口气,又不能放下公务不理,又不能对那来历不明的客人不加提防,只好让自己得力的副将方展锋留在帅府驻守,也请宋远书在府中多多照料。
他自己接着去安排各项杂务,好不容易忙完了,回了帅府,进了正厅,还不及歇一口气,喝一口水,容若已经快步进来了。
陈逸飞忙站起身来:“公子。”
容若目光一扫,见厅中仅有陈逸飞、宋远书、方展锋等三人,连董嫣然都不知人在哪里,倒也不怕人多嘴杂,目光只凝在陈逸飞身上:“我有话想问你。”
陈逸飞看他神色郑重,忙道:“公子尽管发问,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若一字一顿地问:“我听说楚国的驻边士兵,****卫国民女,此事可当真?”
陈逸飞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即时答话。
容若提高声音问:“此事可当真?”
陈逸飞终于点了点头,字字沉重:“此事当真。”
容若心头怒火狂燃,猛得一掌击在桌上,整个桌上杯盘一阵乱响:“你怎么能够这样。”
陈逸飞木然而立,并不答话。
容若满心狂怒:“好一位边关主帅,你就是这样治军的吗,你的军纪靠的就是这样维持的吗?”
陈逸飞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跪倒在容若面前:“末将治军不严,请公子降罪。”
容若冷笑一声:“降罪?说得好听,我能降你什么罪,我手中有什么权柄降你的罪?在这飞雪关内,我又能将你如何?”
他越说越是愤慨满胸,口气越发凌厉如刀。
陈逸飞只是垂首无语。
容若心痛如绞:“你是将军,怜爱自己的兵士,难道不是你的属下,生死荣辱便都不值钱了吗?你守卫楚国的百姓,功不可没,难道卫国的百姓,就活该受尽凌辱吗?”
陈逸飞依然沉默不语。
却有掌声响了起来:“骂得好,骂得好啊!”
容若一愣回首。
拍掌的,不是和楚韵如一起,正从外面进来的风振宇,而是正在厅内,冷眼旁观的宋远书。
傻瓜也知道,宋远书绝不可能会真心称赞容若骂得好,容若只是一挑眉,冷冷问:“宋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宋远书淡淡道:“下官能有什么意思?公子金尊玉贵,对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打便打,想骂就骂,我们除了说一声公子骂得好,还能怎么样?”
容若冷下脸来:“宋大人,在你看来,是我苛待了你们,可是卫国人所受的苛待,又有什么人为他们不平。”
“当然是公子出来打抱不平。”宋远书寸步不让地反讽一句。
陈逸飞眉峰紧皱,终于道:“宋大人,此事皆是我带兵无能,军纪不肃所致,你岂可对公子无礼。”
宋远书冷笑道:“说到仗势凌人,欺压卫国人,我的使臣府是跑不了的,一个扫地洒水的下人,都能在卫国肆意横行,但将军又有何罪?将军领兵,也并未失德,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将军要受苛责。”
陈逸飞心中焦急,声音一沉:“宋大人。”
容若一挑眉:“宋大人,对于驻卫大使府,我也的确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还没找到时机,宋大人既提出来了,我自然也是想问问的。至于我问陈将军之事,不知有何错失,还请宋大人指教。”
宋远书背着手,悠然回眸,看了看已在厅中的风振宇:“公子来责问,想是听了此人的话。只是边关之事,多少曲折内情,公子知不知道?只听一面之词,不做深思,问大将如审贼,公子好生威风……”
陈逸飞再次喝止:“宋大人。”
宋远书却是听而未闻:“白日公子还在宴席之间,言及将士之苦,方才陈将军还在外头安置所有为公子苦战的兵士,至此才得闲暇,水也没喝一口,就要跪下向公子请罪了,公子好生体贴将士,这就是公子对边关将士的敬重关爱。”
风振宇见着容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也冷笑了一声:“因为他们守边,所以就可以****女子了吗?”
宋远书根本不理会他,只望着容若。
陈逸飞第三次叫:“宋大人。”
宋远书淡淡道:“陈将军,你自委曲求全,我也不愿坏你忠义之名,只是此事,我却断不能视而不见,若说欺凌卫国人的罪名,我宋远书有,却断断怪不到你陈将军身上,也不该怪到你身上。”
容若思索了一下,伸手把陈逸飞扶起来,对他施礼道:“将军是忠义之人,又肯仁恕待人,容若要是有什么行事不当,还请将军原谅,此事若有内情苦衷,也请将军尽告,将军爱我,想必也不愿陷我于不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