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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青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有些好奇,总感觉透着股说不清的怪异。
或许是因为那句诗的巧合吧。
刚吃饱饭有点撑,他忍不住想扒门缝往里看看。
没想到刚凑近,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头拄着拐棍走了出来。
苏长青像只触电的猫般跳到一边。
老头很老了,一身手工黑棉衣,戴着不知什么毛皮的帽子,苍白的脸皱得像盛开的菊花,至少九十岁以上。
他的瞳孔泛白发灰,是个瞎子。
老人家没发觉门外有人,直接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北京的第一场雪上个月就下了,并不用等到2002年,地上积水结了冰,这瞎子艺高人胆大,凭一根拐杖走得很稳,苏长青却有点担心他滑倒。
老人走到巷口,坐在一张很老旧的小凳上,开始晒太阳。
小凳好像长期扔在那,准点在这晒太阳似乎是他生活中的固定节目。
苏长青一直尾随在后,走过身边时很认真地端详了老人。
那天晚上吟诗的,应该就是他吧?
年纪大了,有些分别是永远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自然深有感触。
“你看什么?”
老人突然开口了。
苏长青有些意外,不是瞎子?
“没什么,大爷的眼睛看得见?”
老人的目光仍木然看着前方:“看得见,年轻时中过毒,眼睛就这样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毒,眼睛毒成了灰色却没有瞎。
苏长青笑了笑,打算继续往前走,老人突然问:“刚才你看什么?”
“我只是好奇您的眼睛……”
“我是说扒门缝。”
“没什么,您家大门上被人写了行字,我觉得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就扒门缝?写的什么?”
“败者无处可逃。”
“哦……”
苏长青又想走,老人又问:“你觉得有啥意思?”
反正闲着没事,他站住了:“也说不上,很简单的道理,总不能说败者通行无阻。”
老人仍然看着面前的阳光:“哦……”
“您老……”
老头闭目养神了。
见他不再吭声了,苏长青走了。
这一天天都想什么呢,重生还不够,难道还想遇到世外高人不成?
张家口坝上草原这几天风雪大作,战争戏抓紧开拍了。
狂风中几百匹战马呼啸而过,蒙古铁骑发了狠直奔北京城。
历史上包围北京在深秋,这段是苏长青设计的,风雪铁骑的视觉冲击力更强。
明中期开始气候渐渐进入小冰河期,天气的确比现在冷很多,风雪应该来得更早。
几个工作人员拉着轨道车跟在马队边上跑,李奥和助理搂着摄像机站在上面拍摄。
这其实挺危险,掉下里非受伤不可,可这个年代条件如此也没其他办法。
苏长青和杜可可穿着绿色军大衣站在皮卡车后斗里也跟着马队,拿着喇叭指挥速度和前进方向。
“慢点,慢点!”
“散开!”
“前锋右转,往前直冲!”
不过现场苏长青就去了两次,作为策划意思一下对得起酬金就行了,越俎代庖就惹人讨厌了。
胡笳的新戏《红白喜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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