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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依然是愤怒的神色表情,他问向周围百姓:“你们说,这种羌汉杂交出来的人,是不是狗杂种!”
砰!
百姓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望见一道身影从后方冲至许才近前,右手挥拳,狠狠将这位许家公子轰趴在了地上。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傻眼儿了,那些个混混们也都楞傻在了原地。
鸦雀无声。
“呜呜……”
巨大的痛哭声刺破了短暂的沉寂,吃痛的许才捂着脸大声号哭起来,没有一丝的男子气概,泪水和着鼻涕一同滴在胸口衣衫。
从小到大,他哪被人这般欺负,呼吼起来:“都愣着干嘛,通通给我上,杀了他!”
手下爪牙得令,麻溜的从地上爬起,呼喝着朝那个胆大之徒攻去。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些个混混平日里压压朴实老百姓还行,真要对付战场杀伐存活下来的魏木生,那和自寻死路没有太大区别。
如果说卖柴火的男人还留有后手,那魏木生一招下去,就铁定会有一名混混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剩趴在地面痛苦哀嚎。
人群中的吕布见状,无奈摇头,这姓许的说什么不好,非要去戳魏木生的脊梁骨。
约莫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吕布偶然间得知,魏木生的母亲曾被鲜卑人虏去北方,受到过许多鲜卑人的侮辱和凌虐,先后诞下了魏木生两兄弟。
至于那个播种的男人,鬼才知道是谁。
所以魏木生痛恨鲜卑人,尤其痛恨‘杂种’这两个字,更何况许才刚刚还在前面加上了一个狗字。
“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啊!我父亲是市丞,你得罪我没有好处的……”
望着那些个被摆平倒地的爪牙走狗,他们的痛苦叫声无时不刻的刺激着这位许公子的神经。他终于慌了,在地上不断用手后挪,想要远离这个痛揍他的冷漠青年。
魏木生如是没有听见,步步逼向许才,将他堵到一处死角,扬起拳,准备再度揍下时。右侧的人群忽然让开道来,现出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腆起肚皮大摇走来,嘴里喝道:“是何方狂徒,在此撒野?”
在此之前,两名差吏见到许才被打,悄溜溜的出了人群,跑去告禀了长安市丞。
许邮听说儿子被打,当下就带着一帮黑皮衙役赶了过来。
缩在角落的许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仿似找到主心骨一般,连趴带跑的冲至许邮面前,泣不成声:“父亲,您可得替孩儿做主啊!”
许才在西市的肆意妄为,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许邮的支持。
看着儿子肿得老高的脸颊,这位长安市丞那才叫一个心疼。安抚完儿子后,他那圆肥的脸上满是怒火,扫视起四周,怒声喝道:“是哪个贼人干的,本官定要拿你归案,以正汉法!”
魏木生见到事情闹大,心里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走向许邮:“是我……”
熟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摁住肩膀往后一拉,随后他便望见自家将军走向前方,淡然说道:“是我。”